隨便找來一個小宮打聽才知道,圣人昨夜突發疾癥,召來安王和莫家家眷侍疾,方才宮的那些是兩家的家眷。
溫若初賞給小宮二兩銀子當茶水錢,讓小宮有事隨時告訴。
依照溫若初的寵程度,圣人突發疾癥,最應該傳召溫若初去侍疾。
王丞相和凌玄禮一夜沒出來,一大早又把安王和莫家家眷召皇宮……
在這里面八有事。
馮文問道,“圣人突發疾癥,要不要把府上那顆三百年的老山參送給圣人?”
溫若初瞅了一眼沈驚瀾,沈驚瀾也在看,兩人心照不宣,相視一笑。
等了半宿都沒傳召溫若初,這事就和溫若初沒關系了。
他們等在一邊看好戲就好。
溫若初了一個懶腰,心驀地輕松,余瞄一眼沈驚瀾,角微微勾起一抹壞笑。
抬頭揚聲吩咐馮文,“回府。”
昨晚在秦樓巧遇二狗,二狗住,說的確是沈驚瀾的事。
沈驚瀾打了二狗,氣呼呼地走了之后,溫若初找了一個相對安靜的地方,“說吧,天機閣有消息了?”
二狗五猙獰地手腕,含著幾分怨氣的語氣道。
“沒有消息我也不敢您啊,本來是打算這幾日找您的,沒想到在這上了。”
二狗喋喋不休抱怨,指著沈驚瀾早已離開的方向。
“不是,那人誰啊?長著一張冰塊臉,老子又沒把他怎麼樣?他吃錯藥了吧!什麼東西……”
“行了!”
溫若初擰了擰眉頭,冷聲打斷二狗。
二狗說的雖說是事實,可到底和沈驚瀾一個院里住著,相一段時間,這話聽著莫名不順耳。
“直接說事。”
二狗臉變得也快,立馬出一張笑臉,湊近溫若初低聲音道。
“您不是讓我打聽天機閣?我是真把您的事當自己事,放心上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通過我一哥們上了天機閣閣。”
像自己是天機閣閣主似的,著脯,一臉傲,“我跟你說,這天機閣可了不得啊,涵蓋業務之廣泛,底下門徒下屬之眾,你想都想象不到。”
“就昨天,我還跟天機閣閣主我們一起喝酒來著,我們相談甚歡,我比他大,還管我大哥呢,溫小爺想和天機閣閣主做什麼生意?盡管和我說就行。”
溫若初跟著哈哈假笑兩聲,不知道二狗若是知道方才掰他手的冰塊臉就是天機閣閣主,會是什麼表?
今天已經看夠了熱鬧,沒那個興致逗二狗。
二狗既然知道天機閣的底細,應該確實是攀上了天機閣的人。
溫若初思忖片刻,掏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
“我手上有一筆大生意,需當面和天機閣閣主詳談,狗哥幫忙約一下,這些當做茶水錢,事之后不了你的銀子。”
溫若初坐在馬車里,心里暗暗發笑,二狗當時就同意了,今天會約天機閣閣主和見面。
沈驚瀾一直不承認,看他這次還怎麼賴。
馬車行駛在朱雀大街上,眼瞅往前一條街朝里面拐就是有間書坊。
溫若初突然出聲,“停車。”
沈驚瀾疑的眼神看著,溫若初一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就想笑,也不避諱沈驚瀾。
“聽聞天機閣業務廣泛,門徒下屬遍布九州,我手上有一筆大生意,去找天機閣閣主談,已經聯絡好中間人了。”
指著馬車停下的醉仙樓門口,“就在天字號雅間,你反正也沒事,和我一起去,下車。”
沈驚瀾眸頓了頓,倒吸一口涼氣,他是萬萬沒想到溫若初還準備了這一出。
天機閣日常事務由追風打理,溫若初通過那個中間人約的八是追風,追風是個直腸子,他若是跟著溫若初一起進去,一準餡。
跟著溫若初一起下車,沈驚瀾站在門口躑躅不前,猶豫著開口。
“我……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事,不能陪同郡主前去,郡主見諒。”
溫若初看破不說破,挑了挑眉梢。
“也行,那你回去吧。”
難得善解人意一次,善心大發讓人走,接著來了一句,“反正有外人在也不方便的。”
言外之意好像要做什麼私的事,沈驚瀾這個“外人”在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