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三人一起吃餛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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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仙沒什麼表,繼續回答上的問題。

“是莫易宇給我的,六皇子想通過莫家父子,攀上安王,尋求兩家合作,六皇子助安王奪嫡,安王助六皇子登上雍國皇位……”

“胡說八道!”

安王沒等水仙說完,急著為自己辯解,謀逆可是重罪,當年大哥當太子的時候,聯合朝臣和幾位皇子宮,連朝臣帶皇子以及家眷,幾千人都被母皇下令誅殺了。

他是母皇剩下的唯一嫡出兒子不假,可當年大哥貴為太子,也是母皇的親兒子啊。

當年案歷歷在目,菜市口砍人頭就砍了七日,那個夏天護城河的水都是紅的,河里的魚膘壯,卻沒有百姓敢吃。

安王嚇得三魂丟了兩魂,臉煞白,往前跪走兩步。

“母皇,兒臣從未有過不臣之心……”

皇抬手做了一個“打住”的手勢,讓上繼續審問。

問水仙,“安王可有答應六皇子?”

水仙:“我搭上莫易宇,還沒來得及搭安王,就被你們抓來了。”

“也就是說……莫小將軍知道你的份?”

“是。”

接連問了幾個問題,水仙獲得的軍事報,有些是莫易宇無意,有些是雍國六皇子花重金買的。

圣人大怒,當場便死了莫家父子,念在其先輩有功于大虞,網開一面,留了全尸,賜的鴆酒。

香爐里的香燃盡最后一寸,水仙也失去了生息,耷拉著腦袋,那只千足蜈蚣,著圓滾滾的肚皮從天靈蓋鉆了出來,爬回上袖口中。

太監進來抬走莫家父子尸理了水仙,大殿地面被清理干凈,一切歸于平靜,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

眾人神各異,一個兩個都不敢說話,氣氛詭異抑,若大正德殿此時像空氣突然稀薄似的,莫名的有些不過氣。

莫家父子伏法,軍統領的位置空了出來,正如溫若初所預料的一樣,王丞相推薦了幾人,皇選定凌玄禮暫時接任軍統領一職。

皇撐著扶手,,神疲憊,朝眾人擺了擺手。

“都退下吧,朕累了。”

正德殿上莫家父子雙雙殞命,而莫家和安王府的家眷還被關在偏殿,來的時候以為圣人侍疾的名義召皇宮。

兩家家眷等了一天一宿,連圣人的面都沒見到,連吃飯和解手都是在偏殿解決的。

眼瞅日上三竿,都察覺到不對勁,直到門板被打開,太監說莫家父子通敵叛國已經伏法,莫家剩余家眷同賜鴆酒,幾人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莫大娘子遭不住,里直冒胡話,見人就吐口水,竟是瘋癲了,莫瑤見莫大娘子瘋了,也有樣學樣,大呼小,裝瘋賣傻。

娘倆被幾個小太監架著,灌了鴆酒,沒一會兒,就一命呼嗚,和莫家父子團聚去了。

凌妙聽聞喪夫之痛,當場暈厥過去,過后太醫診脈,懷了子,又是圣人嫡出孫,才免遭此劫。

安王剛拉攏過來的左膀右臂,就這麼折了,自己的閨,剛剛嫁為人婦就了寡婦,還帶著孩子。

圣人并未允準凌妙和莫家離關系,凌家父子被以通敵叛國之罪被懲,日后凌妙的日子怕是不好過。

安王心里清楚,圣人這是在敲打他。

他心里憋氣又窩火,恨不得把莫易宇的尸挖出來,大卸八塊。

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想尋快活就抬兩個妾室,非要招惹什麼花魁娘子,不僅把自己折了進去,還險些連累了他。

安王心中怒火難消,臨走之前讓上來找他。

皇宮門口停著一輛平平無奇馬車,安王凌肅黑著臉坐在馬車里,冷冷掃了一眼上

怒聲質問:“你明知本王留著莫家有用,說好了把罪責推到溫若初和沈驚瀾上,你為何自作主張?莫不是假意投靠本王?”

“王爺明察……”上為自己辯解,“方才您也看到了,溫若初巧言令,三言兩語就解除了沈驚瀾上的疑點,圣人信任溫若初,有王丞相和凌玄禮兩個名聲中正之人全力作保。”

“又事發突然,準備不足,實在難以圓過去,莫家通敵板上釘釘的事,當時若是執意把臟水潑到溫若初和沈驚瀾上,保莫家父子,圣人已有遷怒王爺的跡象,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斷尾求生,舍棄莫家,保王爺。”

安王遲疑一瞬,瞇了瞇眼睛。

“本王可以把你送到母皇邊,也可以隨時要了你的命。”

重重地朝凌肅磕一個頭,言辭懇切表忠心。

“王爺對上有知遇之恩,上定肝腦涂地報答王爺恩。”

安王凌肅面緩了緩,對上的態度還算滿意,折了莫家,還在這個上爭氣,很得圣人臉面,今日過后,上在皇宮算是站住腳跟了,也算是一件好事。

“好生伺候母皇,出來有些時候了,早些回去吧。”

“是。”

恭敬地磕完三個響頭才走下馬車,轉離開的瞬間,角勾起一抹譏諷笑意,在宮門口轉了一圈,待安王馬車走后,一路沿著鮮有人走的小路,朝朱雀巷溫清而去。

安王府這邊愁云慘淡,依照溫若初的子,軍統領的位置沒有旁落,又一舉扳倒莫家,無人背后給學使絆子,學在不遠的將來,即將更上一層樓,溫若初應該大辦宴席,好生慶祝一番。

可今日卻沒什麼興致,不是同莫家父子,只是嘆生命無常,一大家人的命說沒就沒了,只因莫易宇的縱貪歡。

拉上沈驚瀾和凌玄禮,只是隨便尋了一個開在路邊不起眼的小店,要了三份小餛飩,簡單慶祝凌玄禮高升,溫若初和沈驚瀾大難不死。

溫若初沒什麼胃口吃了兩個餛飩,心里唏噓一番,突然抬頭,重重撂下筷子,既然生命無常,更應該及時行樂,今朝有酒今朝醉。

沈驚瀾和凌玄禮齊齊抬頭,里塞著餛飩,睜大眼睛,詫異地看著

溫若初起,打了似的,一臉的豪壯志。

“等著,我去找掌管的要酒,凌大人高升,沒有酒,沒意思。”

“哎!”

沈驚瀾知道溫若初酒醉之后的德行,絕對不能喝多,想抬手抓溫若初,溫若初已經抬走了,只有一片角劃過他掌心。

沈驚瀾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空空如也,亦如他們之間的關系,若即若離,薄如蟬翼,有一天可能真的就抓不住了。

人生無常,沈驚瀾很小的時候就明白這個道理,或者說他的前半生一直都在“無常”中度過,他的后半生可以繼續“無常”下去,可溫若初不行。

今日之事本和溫若初無關,險些被安王等人算計進去,那個上絕非等閑之輩,安王也肯定留有后手。

沈驚瀾怔楞著,忽然低聲開口。

“我想娶明正大地娶。”語氣很輕,卻又格外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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