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驚瀾垂眸,目與溫若初瞬間匯,那雙眼眸仿若幽邃深潭,平靜無波卻又似藏著千言萬語,好像還多了幾分無奈和心疼。
他并未言語,只是手臂微微用力,將溫若初抱得更,加快了腳步,朝凌玄禮讓嬤嬤給溫若初準備出來的房間走去。
溫若初頭腦還有些不清醒,以為自己看錯了,又驚又喜,閉了閉眼睛,又睜開,酒作用下,眼神有些迷離,再次確定這人就是沈驚瀾。
好不容易下去的委屈瞬間翻涌起來,溫若初胳膊蹬掙扎著就要從沈驚瀾上下去。
“放開我,都走了,還回來干嘛?”連送都不讓送,哪有這樣的,就算是分手,也得好聚好散吧。
沈驚瀾充耳不聞,抱著溫若初,腳步沉穩,走到房間門口,一個用力翻轉,把溫若初扛在肩頭,推開房門,邁步進屋,回頭關門。
溫若初大頭朝下掛在沈驚瀾肩膀上,眼淚沒出息地溢滿了眼眶,不知道錘了多下沈驚瀾,整個人被摔進的床鋪里。
沈驚瀾手臂撐在耳側,抬手憐惜地拂眼底淚花。
溫若初躺在床上,兩只手抓住沈驚瀾過來的手,惡狠狠地咬在手腕上,牙齒用力,舌尖嘗到一腥味。
沈驚瀾擰了擰眉,沒急著收回手,覺咬在手腕上的力道松了,開口道。
“咬痛快了?”
溫若初松開沈驚瀾手臂,整齊的兩排牙印上滲著珠,偏過頭,不看沈驚瀾。
“你不是走了?回來干嘛?”
沈驚瀾俯盯著溫若初,發凌鋪散在枕頭上,雙頰泛著紅,兩片微微張開的瓣艷紅,上面還殘留著他的,大概真的是氣急了,口上下起伏著。
緩緩開口道,“想你。”
溫若初微微一怔,從這簡單的兩個字中,竟聽出些許鼻音,看向沈驚瀾,新奇地發現沈驚瀾眼底是紅的。
溫若初:“……”
不至于吧,不就咬了一口,那麼大的人,至于哭?
底氣不足地道歉,“是你先對我擺臭臉的,我憋了一肚子氣,我……我……唔!”
話沒說完,被一個強勢的吻堵得嚴嚴實實,沈驚瀾的吻熾熱而急切,似要將心底積攢的一腦宣泄出來。
他的重重上溫若初的,強勢撬開的貝齒,攻城略地,與的舌糾纏在一起。
溫若初瞪大雙眼,眸中滿是驚惶,雙手下意識抵在沈驚瀾口,可他的膛滾燙,心跳如雷,這熱度與節奏似有傳染,讓的心跳也瞬間了節拍。
本想掙扎,可沈驚瀾的雙臂如鐵箍般環住,將牢牢錮在懷中,讓彈不得。
他的吻愈發深,帶著不容拒絕的霸道,溫若初只覺呼吸都被掠奪,大腦漸漸空白,只能本能地回應著。
不知過了多久,沈驚瀾才緩緩松開溫若初,兩人額頭相抵,急促的呼吸織在一起。
沈驚瀾沿著臉頰一路吻到耳側,低聲呢喃,似是質問,“讓你等我,你怎麼跑來和守正喝酒?嗯?”
兩人生活在一起那麼長時間,溫若初想做什麼,他又怎會不知。
怕溫若初多想,特意讓范天恩傳消息給溫若初,今晚會回來看他,回博侯府找一圈沒見到人,輾轉找到凌玄禮這里。
溫若初嗅到好濃的醋味,沈驚瀾這惡人先告狀的本事比還厲害。
“什麼時候讓我等你了?你只說不讓我送。”
沈驚瀾眸頓了一下,看著溫若初一臉不滿委屈地和他控訴,很快反應過來傳遞消息的中間可能出了岔子,面一下子就了。
“我的錯,以后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你要等我,用不了多久。”
頓了頓補充道,“別忘了。”
沙啞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祈求的意味,虔誠地舐著他留下印記的地方,知道溫若初酒醉之后什麼德行,沒執著地要回應。
是主招惹他的,若是不等他,他不介意用自己的方式,永遠把留在邊。
溫若初聽不懂沈驚瀾的話,頭腦暈暈乎乎,被沈驚瀾撥得升起熱意。
無意識地抬手勾住沈驚瀾的脖子,主迎合。
燭微,在墻上映出疊在一起的兩道影子,不時傳出曖昧聲響……
隔天溫若初睡醒的時候,邊床鋪空空,穿好裳,簡單梳洗推門出門,屋外稀疏的草木上掛著一層厚雪,士兵練的聲音震天響地傳到這邊。
不見沈驚瀾影,凌玄禮一鎧甲走了過來。
“睡醒了,早飯給你準備好了,早些用吧。”
“多謝。”
隔壁房間準備了清粥小菜,邊上放著一碗芙蓉湯,溫若初酒后隔天習慣喝一碗芙蓉湯暖胃又養神。
坐到圓凳里,端起芙蓉湯抿了一口。
“沈驚瀾什麼時候走的?”
凌玄禮頓了頓,昨晚沈驚瀾的確是來過,走之前托他照顧溫若初,還特意囑咐不讓他告訴。
“呃……謹之不是昨天剛走?”
溫若初:“……”鎖骨上的牙印是狗咬的?
溫若初放下湯碗,簡單吃了點粥和包子,盯著凌玄禮的眼睛。
“凌大人,你真的很不善于撒謊。”
說完用帕子了,站起。
“多謝凌大人款待,被褥我帶走了,一會給你送一床新的過來。”
溫若初的確是有喝酒忘事的病,可又不傻,在外面喝酒,絕對不會喝到爛醉如泥,不省人事的程度。
況且昨晚凌玄禮的酒只是濃烈了一些,沒什麼后勁,沈驚瀾回來的時候,差不多都醒酒了。
沈驚瀾說他會回來。
書中沈驚瀾離開大虞之后,的確是率領大軍回來了,是為了溫清。
那個時候沈驚瀾已經了雍國皇帝,眼下,雍國老皇帝還沒咽氣呢,按書中大致時間推算,沈驚瀾大概三年之后統一雍國各部,登基稱帝。
如今劇發生變化,也不知道會提前還是延后。
溫若初以為再見沈驚瀾至要一年半載,沒想到隨著一件意外事件的突發,很快就見面了,也徹底將兩人的命運糾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