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85章 妹妹落到衛昭手中還能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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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智選擇先看皇帝的。

因為衛昭的信可能會把他氣得半死。

皇帝在信中問候他的飲食起居,狀況,像足慈父,最后勉勵他,讓他替他打理好州。

不管真假,他都覺得有一點溫暖。

又拿起陵州的信。

在他看來,衛昭最可怕之,不是他握有重兵,而是他擅長折磨敵對之人。

深呼吸,打開信。

反復讀了幾遍。

信上的字他全認識,但連在一起,讓他頭腦瞬間空白。

衛昭說什麼?

他要照顧誰?

他妹妹?他妹妹是——

庭院中打掃的仆從聽到咣當一聲巨響。

忙跑進去看,飯菜落了一地,碗碟都碎了。

真稀罕吶!

江郎君平日最惜糧食,掉一粒米都要撿起來吃掉,剩飯剩菜也會熱熱下頓吃,今日是怎麼了?

江千里拿起掛在墻上的劍,“衛昭!我要殺了你!喪盡天良的畜生!”

旁人都說,衛昭不屑欺負婦孺,他何時轉了?

妹妹是聰明,但衛昭多厲害?妹妹落他手中還能好嗎?

那是他比命還重要的妹妹!

他當年高中后,因為沒有家世,在場郁不得志,寫信向妹妹訴說。

妹妹告訴他:哥哥最好的出路,就是投靠皇帝。你去挑釁一位皇帝最忌憚的人,引起皇帝的注意,你才有機會走到他面前。

他猶豫:此事有風險,我死就死了,你怎麼辦?以后誰來照顧你?

妹妹回:你想想咱們被搶走的糧食,被強占的土地,那些爛心爛肝兒的員,你若不得權勢,如何整治他們?哥哥不必擔心我,無論如何,我都會活下去。

他讀完信,狠心拋去唯一的牽掛,選衛昭作為目標。

沒辦法,誰讓陛下最忌憚衛昭呢?

且衛昭是出了名的狂妄,他富得流油,占據一整條青云街,他仇富!

抱著死就死的念頭,當街攔住衛昭,罵他獨斷專行,目無君父,遲早完蛋!

衛昭顯然沒有唾面自干的雅量,把他打得半死。

由此,他功引起皇帝注意,替皇帝做臟活累活,了皇帝半個心腹。

有好幾次,他差點殺死衛昭。

可這一切,關妹妹什麼事?他殺衛昭時,妹妹又不知道!

氣得一夜沒睡好,只盼衛昭不能人道,別毀了妹妹的清白。

京師。

江夷歡捧著書本傻笑。

很想告訴太子妃,男人要是狐子起來,就沒人什麼事了。

衛昭的手,衛昭的都滿意,那什麼...雖然沒有試過,想來也不差。

朱弦提醒,“姑娘,你約了簡氏兄妹在城外,該出發了。”

江夷歡發熱的臉,“好,我們這就出發。”

剛出宅子,許三郎跑過來,臉上全是汗。

“妹妹,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哥哥別急,什麼事?”

“江...安夫人,去了停云閣唱曲兒,說要找出那幾個灌夫君酒的公子,我攔不住,你把回來吧。”

表妹此前就找過崔公子打探過況,但崔公子不告訴,還將轟走。

表妹消沉幾日后,轉進了停云閣。

江夷歡微愣,“此事帶頭者是崔景之,我已罰過他。你安夫人回來,告訴,剩下的那幾個人,我幫教訓就是。”

許三郎苦著臉,“我也是這麼勸的,可非要親自報仇。”

表妹原話是:不想再接江夷歡的施舍,要自己報仇。

江夷歡眉心,“哥哥,你也進停云閣做工吧,暗中護著。”

許三郎張張,“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你不是把當妹妹嗎?為做點事吧。”

許三郎結結:“......你,你,你——”

“哥哥別張,我知你心善,關懷子。若是舅母發作,我擔著就是。”

許三郎無措的攥手心,是不是知道什麼了?

江夷歡很好很聰明,他也喜歡,但江宜歡才是親表妹,又落到這步田地,他不能不管。

咬咬牙,頓足跑向停云閣。

朱弦嘖嘖:“姑娘,你說他是不是喜歡安夫人?不然為何這般關心?”

江夷歡踏上馬車,“別瞎猜,咱們出發吧,不能讓簡氏兄妹久等。”

城外已有幾分清涼,簡氏兄妹約在湖邊,兩人已經先到。

江夷歡一襲紅,以金線緣邊,梳拂云鬢,潔飽滿的額頭,繾綣明麗中,尚有幾分稚氣。

簡易昀看直眼,快步迎上前:“江姑娘。”

江夷歡拂起袖,“簡公子,你對姑娘家未免太殷勤,有沒有挨過揍?”

簡易昀此次從容得多,笑道:“我對姑娘家向來如此。江姑娘,今日天清氣朗,我們游湖閑說吧。”

江夷歡玩水,雀躍應下。

上船時,見朱弦也要跟來,簡玉寧道:“江姑娘,這船不大,就咱們三人如何?我哥哥劃船。”

這婢要是與他們同船,哪還方便說私話?

朱弦強烈反對:“不行,我得跟我們家姑娘,若出事,誰向我家將軍待?”

“你別擔心,我們會保護好江姑娘的。”

爭了半天后商定,讓朱弦自己劃一條船,跟在他們船后面。

簡易昀拼命劃船到湖中央,把朱弦甩在后邊。

江夷歡力劃漿的朱弦,笑道:“簡公子,你好像在刻意甩開。”

簡玉寧示意哥哥別說話,讓來。

咽了咽口水,“江姑娘,你可還記得兒時之事?”

江夷歡目遠山,那里一片蒼茫碧的聲音聽不出緒,“你問這個做什麼?”

簡玉寧目殷切,“.....你還可還記得,三歲時,邊有什麼親人嗎?”

孫峻臣當年離開公主時,才三歲,多能記點事吧?

“記得,三歲那年,哥哥給我抓菜花蛇燉羹,結果被蛇給咬了,差點沒命。”

“.....還有呢?江姑娘可還記得別的?”

“別的?那就是我同哥哥一道網魚掏鳥窩,挖野菜。”

簡易昀狠下心道:“......恕我冒昧,江千里并不你是哥哥。” 他說完,忐忑等著江夷歡的反應。

江夷歡嗤笑:“養我十幾年的哥哥,你說不是就不是?他若不是我哥哥,又是我什麼人?”

簡易昀頭疼,來了來了,他們擔心的就是這個。

公主的世太過慘烈,將推翻所有認知,且宮中已有長得像章德太子的假公主,怎能輕信?

就算孫峻臣本人來,若公主徹底忘記他,怕也沒用。就算公主對孫峻臣有印象,那也可能是一個拋棄者的形象。

“你們告訴我這個,有何目的?若是不說,我就將你們由衛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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