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棠看著手機屏幕,有些無語。
不知道這人究竟是誰,但絕對錢多燒得慌。
而且眼下,連對方份都不知道,自然也不會讓人家幫這麼大的忙。
可不信天上掉餡餅這種事。
人都是無利不起早的,這人對如此殷勤,怕是在上有利可圖……
這麼想著,宋景棠索沒回復了。
的網約車已經到了,宋景棠匆匆上車,前往跟中介約好看房的小區門口。
小區就在華西制藥總部大樓對面。
這里的房租不便宜,但接下來跟華西制藥合作,住這里會很方便,能節省通和時間本。
這座高檔小區出租的房子只有幾套。
宋景棠一口氣看完,最后選了一套三室一廳的,自帶的裝修也很考究。就是價格讓疼。
“宋小姐,這套租金是一萬一千六一個月。”中介好心道,“您可以租個小點的,價格也會低一些。”
“不用,我還有兩個孩子。我希他們住得舒服一些。”宋景棠道。
兩個孩子的養權,不會放手。
雖然這里肯定比不上霍家的別墅,但也要在自己能力范圍,為兩個孩子打算,給他們最好的。
一萬多的房租雖然不便宜,但按照的能力,負擔下來也不是問題。而且這里也只是暫時租住,等錢攢夠了,會把以前屬于宋家的那座房子買回來……
中介也是個人,聽宋景棠這麼說,看的眼神里多了幾分同。
一個人養兩個孩子,是不容易啊。
中介試探地道:“那孩子們的爸爸他……”
“死了。”宋景棠淡淡道,“五年前死的。”
中介聽完,更同了,最后幫跟房東殺價,砍下來五百塊錢。
很好,霍云深活著沒用,死了每個月但是能幫省下來五百塊錢。
宋景棠當場簽了合同,付了押一付三的租金后,拿到了房子的鑰匙。
今晚就能搬過來住了。
中介另外還有客戶,就先走了。宋景棠去了一趟業,做了個小區大門的人臉識別,隨后才離開。
站在馬路邊,看著對面華西制藥大廈,好像看到了新的人生在跟自己招手,不微微一笑。
“宋小姐?”后忽然傳來男人的聲音,聽著還有幾分悉。
宋景棠回頭就看見之前見過兩次的裴度的助理——韓影朝走過來,男人一括干練的商務西裝,英氣質極強。
對方畢竟幫過自己兩次,宋景棠就算再不待見裴度,也不會跟韓影過不去。禮貌地點了下頭。
“韓助理。”下意識地左右看了看,有點擔心裴度突然殺出來。
韓影自然是看穿了宋景棠的心思,微笑道:“我單獨出來辦點事,沒想到這麼巧上您了。宋小姐,你來這兒是?”
搬家的事是沒有聲張,跟韓影也沒有到能聊私事的地步。
宋景棠:“我也是來附近辦點事。”
韓影還要說什麼,手機先響了起來,對面似乎有要事找他,他應了一聲:“好,我馬上過來。”
宋景棠道:“韓助理,你去忙吧,我也要回公司了。”
韓影沒再多說,沖宋景棠微微欠,就穿過馬路離開了。
宋景棠站在路邊等計程車。
不遠,一輛黑奔馳S級轎車,停在斑馬線后面等紅燈。
駕駛座,陸硯時單手搭著方向盤,冷眼盯著路邊宋景棠的影,他又看了眼已經離開的韓影,眼神愈發森。
他認識韓影,是裴家二裴度的助理!
可宋景棠怎麼會認識他?
而且還挑大中午,午休的時間來這里跟韓影私會!
陸硯時轉頭看向華西制藥總部的大樓,逐漸明白過來。
他之前聽林心姿說過,宋景棠跟做了同一個研發項目。
而們倆又都通過了華西制藥的初步審核,明天一早,宋景棠和心姿就要帶著各自的項目方案,來見裴度,讓他選擇最后的合作人!
陸硯時冷瞇了瞇眼睛,眼底迸出縷縷寒。
看來宋景棠這人,是怕輸給心姿,提前走后門來了!
這麼無恥下作的事,倒的確是宋景棠這種貨能干出來的。
只是沒想到這土包子,還有點手段,居然勾搭上了韓影!
前方綠燈亮起。
陸硯時想到上午,霍云深說宋景棠故意開車撞林心姿的事,一口怒氣涌上來。
他突然一腳油門狠狠踩下去,車子如同離弦的箭,直接朝著路邊的宋景棠猛撞了上去!
宋景棠剛看見對面有輛下客的計程車,正招手搖車,突然,余瞥見一輛黑轎車,跟失控一般,殺氣騰騰地朝沖過來,速度太快了,似乎要撞死!
宋景棠心口一悸,本能地后退,腳下踩到石子,狠狠摔在地上。
腳踝瞬間傳來刺痛。
‘叱——’
一聲刺耳的急剎。
車頭停在距離不過幾厘米的地方,隨后慢悠悠地后退,到旁。
駕駛座旁的車窗降下,出陸硯時皮那張笑不笑的臉。
“真是不好意思,剛剛車子有點失控。”陸硯時從皮夾里掏出一沓現金,隔著窗戶扔到了宋景棠面前,“算是我賠你的醫藥費。”
說完,陸硯時就打算走,卻聽見宋景棠的聲音。
“不夠。”
“什麼?”陸硯時皺眉。
宋景棠死死盯著他,面蒼白,好像下一秒就能疼暈過去。
“你下來看看…你把我撞什麼樣子了?”
“……”
陸硯時聞言將信將疑。
一方面,他對自己的車技有信心,絕對不可能撞到宋景棠,他本意也只是想嚇唬嚇唬這人,為林心姿出口氣罷了。
可另一方面,宋景棠表痛苦,好像真的被他撞了似的…這人畢竟現在還是霍云深的老婆,要真被他撞出個好歹來,他也不好跟霍云深代……
考慮到這一點,陸硯時還是推開車門下車去檢查宋景棠的況。
他走到宋景棠跟前,剛屈膝半蹲下,原本神痛苦的宋景棠,眼神驟然冷下來,一抹厲淌過眼底,沒給陸硯時反應的時間,蓄力抬手就是一掌,發了狠地重重扇在他臉上。
‘啪——’
清脆響亮的一耳。
宋景棠打得太猛,自己手心都發麻。
冷眼盯著陸硯時,忍著腳腕的疼痛,緩緩站起來,一字一字,“這樣,才算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