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蒼緩聲道:“你說什麼?”
霍眠說:“既然哥你不喜歡了,就把給我吧。你以前說過的,不管我要什麼,只要你有,你都會給我,那我要莫晚晚。”
霍蒼回了兩個字:“不行!”
說完他轉往外走:“明天我會安排人把你送回醫院,以后不要再這麼任,胡鬧也要有個限度。”
霍眠在他后說:“那你讓我死掉好了。”
砰!
房門被狠狠甩上!
聽見聲音,客廳里的莫晚晚和唐東敘同時看去,看見霍蒼后,莫晚晚下意識站起來,下一刻,就被霍蒼抓住手腕拖了出去!
他力道太大,走得又快,莫晚晚被他拖得踉蹌了幾下險些摔倒,看起來狼狽極了。
兩人走后,唐東敘來到臥室。
霍眠此時正坐在床上,出聲地盯著床頭柜上的藥碗。
“爺,時候不早了,您這一天都沒合眼,先休息吧。”
得知莫晚晚已經離開監獄又回到了霍蒼邊,他連原本預定的檢查都沒有做,便馬不停蹄地趕了回來。
這一路對正常人來說都有些吃不消,何況是他這副呢。
唐東敘很是擔心他的狀況,要是這位金貴的小爺出了什麼事,自己難辭其咎。
霍眠道:“沒事,我自己的我心里有數。橫豎是活不了多久了,與其在醫院里渾渾噩噩的度日,不如回來做點一直想做的事。”
他笑了笑,像是在寬唐東敘:“敘叔您不用擔心,我不累。您過來扶我去椅上,我想去院子里坐一會兒。”
唐東敘嘆了口氣,過去把人扶到椅上。
因為原因,霍眠總是長時間待在家里,所以他只要稍微好一些,就不愿意待在房間。
唐東敘把他帶到了院子里,給他蓋上厚厚的毯子。
霍眠問:“敘叔,你有時間的話去幫我把徐爺爺請過來,就說我想他了。”
他口中的徐爺爺就是徐管家,作為霍家的老人,一手把莫晚晚養大的人,三年前霍蒼和莫晚晚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問他興許比較清楚。
唐東敘應了聲好,片刻后忍不住問道:“您明知道九爺不喜歡您摻和這些事,為什麼還要管莫小姐呢?”
霍眠沉默片刻,忽然問:“敘叔,你還記得晚晚姐姐以前是什麼模樣麼?”
唐東敘愣了愣,點頭:“記得。”
“你看現在有幾分像從前?”
唐東敘不好說。
說真的,剛才見到莫晚晚的時候,他險些都不敢認。
不說和以前一模一樣,簡直像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但這是霍蒼的家務事,霍眠可以說,他不能說。
唐東敘照顧了霍眠這麼多年,也常常看不他的想法。
他看起來不諳世事,其實從小就聰明,比霍蒼也不差。只是原因,讓他不得不生活在一方安靜的小樓里。
他斟酌地問:“爺,您……也喜歡莫晚晚嗎?”
霍眠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其實他不知道自己對莫晚晚是哪種,羨慕,喜歡,依賴,心疼……復雜的很。
是唯一一個把他當正常人對待的人,旁人在他面前都謹小慎微,生怕他磕著著,更怕他出了什麼事會惹來霍蒼的懲罰。
但莫晚晚不是。
簡直天不怕地不怕,從來沒把他當一個殘廢,經常把他帶出去玩,有時候被霍蒼知道了,面對霍蒼的憤怒,別人都瑟瑟發抖,就科打諢撒耍賴。
被懲罰了也不怕,下次還敢。
霍眠喜歡敢敢恨的子,也喜歡和自己哥哥在一起,只有在莫晚晚面前的霍蒼,才像是個有有有緒起伏的正常人。
“敘叔,上次醫生說我還能活多久?”他問。
唐東敘不忍心說。
“醫生說我活不過一年啊。”霍眠自顧自說,“所以我想在有限的生命最后的時間,盡量護周全,也算是做了我一直以來想做的事。不過,”他沖唐東敘笑了下,“我活不過一年的事,不要告訴我哥。”
“他那個人不講道理的,要是知道我是這樣的況一定會把我綁回醫院。”
——
另一邊,莫晚晚一直被帶上車,男人才松開。
的胳膊上已經泛起了紅印,疼痛仿佛蔓延到了骨頭里。
夜里,黑卡宴如同一道黑的閃電般飛馳在凌晨靜謐的車道上。
吱地一聲刺耳的剎車聲響起,車子便停在路邊停下。
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霍蒼掐住脖子一把抵在座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