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親眼看著祝唯吐出的這幾個字,寧云心簡直要懷疑自己的耳朵。
祝唯竟然覺得五千萬就可以命令離開這里。
看起來這麼不值錢嗎?
“祝小姐應該是還沒吃午飯,的頭腦不清楚再說胡話,今天這些話我就當祝小姐沒說過,不送。”
“你配不上他寧云心。”
聽到祝唯終于不再一口一個寧小姐,寧云心重重的呼出一口氣。
“這不是也能直接說出來嗎,剛才干嘛要一直兜圈子呢。”
寧云心重新回到沙發上坐下,還示意前臺給祝唯上杯茶。
“祝小姐覺得我哪里配不上他?家世地位錢權還是相貌材?
看你的反應應該都不是這些對吧,那就只剩一個,我結過婚?”
祝唯看著寧云心那張好像什麼都不放在心上的樣子,故意道:“不知道寧小姐想過沒有,當初你放棄他選擇想要和他爭權的私生子結婚,他心里真的會一點芥都沒有嗎?
說不定他現在對你的好,只是為了讓你重新上他,然后利落狠狠報復你。”
寧云心一臉認真的看著祝唯,沒有覺得祝唯思想稚,也沒篤定的擔保靳寒川一定不會這樣。
只說一句‘如果真的是這樣,認’。
每個人都該為自己過于做出的愚蠢行為付出代價。
就像現在要在正銘重新開始,就是再為當初將份給寧紹遠代持贖罪。
迫不及待的想要陸子耀那樣的人離婚撇清關系,卻又礙于種種不能隨心所,也是當初腦發作執意要嫁給對方該承擔的后果。
所以如果靳寒川真的是為了報復才對好,不會有怨言。
但這是和靳寒川的事,別人無權手。
至于和陸子耀的婚姻,不過是看錯了人而已,不該也不會為人生該低人一頭的污點。
如果靳寒川介意,大可以直接挑明離開。
“何況祝小姐就那麼肯定我退出以后,靳寒川娶的人一定會是你?”
見祝唯沒了剛剛的正妻的架勢,寧云心了然一笑。
“既然該說的已經說清楚了,我就不繼續奉陪了。”
再次起,這次祝唯沒有再跟著站起,而是盯著桌上的那杯茶,緩緩道:“我說的配不上,并不止是你離過婚。”
還有寧云心復雜的家庭。
靳寒川上的傷就是個例子。
“就差一點,寒川就會因為腎臟破裂出現生命危險,如果你真的在乎,就該把他推出你那團麻的生活漩渦。”
“腎臟破裂?”
祝唯抬頭,看著寧云心臉上的疑,忽地笑了。
“看吧,他因為不想你擔心,什麼都沒告訴你,一個人默默承著那麼多。”
如果寧云心還不肯放手,靳寒川這次的遭遇,或許只是個開始。
寧云心開始不相信祝唯說的,打電話去醫院調取了靳寒川的就診記錄,才發覺原來靳寒川傷的那麼重。
他竟然,一個字都沒和提。
掛斷電話后,寧云心在沙發上坐了好久,再抬頭,對面只剩下一杯涼了的茶。
發覺邊有影籠下來,抬頭,發現邢彬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從樓下下來了。
“你走路都沒有聲音的嗎?”
寧云心本以為邢彬會說是想事想的太出神,畢竟他說話那麼直,說出這種話簡直輕輕松松。
可邢彬開口,說的卻是他下次會注意。
寧云心有些意外的看他:“正銘是有什麼能讓進來的人立刻心甘愿臣服的魔力嗎?”
邢彬沒說話,寧云心也不在乎他回不回答。
的所有心思,都還在祝唯臨走說的那句‘如果你真的在乎他,就該放手給他自由’。
“有煙嗎?”
寧云心隨口一問,都做好了讓邢彬去樓上取的準備。
不想邢彬竟然真的掏出一盒煙,和屜里那盒一樣的牌子。
“這麼巧?”取出一顆,邢彬俯幫點燃的功夫,隨口說了句沒想到他也會吸煙。
“我不吸。”
所以他口袋里隨攜帶的那盒煙,是為準備的。
寧云心愣了下:“有人給你下了盡快引起我注意的命令?”
不然他態度為什麼轉變的這麼快。
“沒有人給我下那樣的命令,除了你我也不會接其他人下的命令。”
“沒有最好,不然這個一定會落空的計劃失敗,對方怕是不肯繞過你。”
寧云心吐出煙霧,轉頭看向窗外。
幾次找出靳寒川的號碼,都沒能功撥出去。
忙起來的時候還好,一旦辦公室靜下來,繃的神經松懈,祝唯說的話總會冒出來,弄得心煩意。
原本沒有煙癮的不知不覺向放著煙的屜,剛拉開,一張寫著大字版‘吸煙會變丑’的紙張赫然出現在寧云心眼前。
不用親眼看到是誰寫的是誰放的,悉的字跡已經告訴了寧云心答案。
說不出自己是什麼心,原本拿出那張紙要丟掉,可卻不聽使喚的從紙下拿出下面的煙,抬手丟進了垃圾桶。
桌面上的手機叮咚一聲,是靳寒川發來的消息。
問晚上肯不肯賞臉一起吃晚飯。
手指停留在鍵盤上許久,一個字都沒發出去。
‘中午拒絕我一次,晚上還要再拒絕一次?’
這一次寧云心很快回了消息:“我在你公司樓下等你。”
到了靳氏樓下,寧云心正準備打電話給靳寒川,副駕駛的門就被拉開。
“我訂了位置,現在過去時間剛好。”
靳寒川的語氣作和往常一模一樣,除了剛坐下時因為牽扯到傷口眉心微不可察的皺了一下,寧云心本看不出他還有其他位置了傷。
寧云心昨天就該和靳寒川一起去醫院的,這樣靳寒川就不用忍著疼還在面前演戲。
很自責,自責自己的大意,在心里暗暗埋怨自己將他牽扯到的這些瑣碎事里。
甚至開始覺得祝唯說的是對的。
“為什麼不告訴我?”
“告訴你什麼?訂哪家餐廳的位置?”
寧云心氣惱的轉頭看他,那樣子像是在說,他到底還要裝到什麼時候。
“我什麼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