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云心聽的一頭霧水,反問靳寒川應該知道嗎。
當時靳寒川九歲,七歲,不說大人們本就沒和一個小孩子說清楚細節,就是說清楚了,過去這麼多年也未必會記得。
的好奇心功被勾起,靳寒川卻突然不說了。
只用過去的事再提沒意義了敷衍。
但靳寒川越是這樣遮掩,就越是好奇。
“快說!不然以后再也不要聯系我。”
說著,靳寒川手里的勺子也被搶走。
他盯著空了的手掌,良久才抬頭看:“是陸依葉。”
陸子耀的母親。
寧云心的心跳有一瞬間的停滯,接著,發出如同擊鼓般的巨大嗡鳴,回在整個大腦。
之前沒有注意到的細節一腦涌出腦海。
為什麼容許陸依葉生下兩個孩子的靳老爺子突然切斷和們的聯系。
為什麼靳寒川的母親在那次意外后,看靳誠的眼神就變了,即便是參加夫妻共同出席的活,靳阿姨也裝都不愿裝。
為什麼明明說是答應們提出的條件就放過靳寒川,但還是對他下那樣的狠手。
陸依葉是打著綁架的名義,真的想要害死靳寒川。
這樣陸子耀就沒了靳寒川這樣的強勁對手,為靳誠的獨子,接手靳氏的不二人選。
也怪不得再見到靳母時,靳母對的頷首無于衷。
看的眼神里著那樣深的失。
竟然,嫁進了差點害死靳寒川的那些虎狼窩里。
寧云心幾次張口想要說些什麼,最后都沒能發出任何聲音。
“很久以前的事了,云心,不要被困在過去里。”
靳寒川的聲音很輕,卻像一記重錘狠狠砸在寧云心的心上。
看著靳寒川早已釋然的眼睛,忽然不敢直視他。
如果換是經歷靳寒川的所有,或許永遠都不會原諒那個從小一起長大,卻背叛了自己的人。
可靳寒川不僅沒有怪,還在背后默默支持的所有。
送靳寒川離開時,院子里的銀杏樹在晚風的吹拂下,撲簌簌落下許多葉子。
好巧不巧的,有一片落在了寧云心的頭頂。
靳寒川抬手取下,看著半個掌大的銀杏葉沉聲慨:“冬天馬上要來了云心,無論好的壞的,都會在這個冬天結束,對吧?”
“嗯。”寧云心也看向了他掌心的那片葉子,“一定會結束的。”
寧云心回到書房,找出了陸子耀親自簽下名字的‘自愿放棄財產聲明’。
聯系邢彬詢問用這張紙讓陸子耀凈出戶的可能有多大。
很快邢彬就回了消息。
除了陸子耀的公司,屬于寧云心的資產陸子耀一分都帶不走。
但婚陸子耀轉移走的那些,除非有詳細的轉移過程,不然很難追回。
“查起來要多久?”
“看他記錄抹除的干不干凈,足夠順藤瓜的話,一個月時間。”邢彬回答的專業且冷靜,“最遲一個月時間,過去兩年他轉移走的所有財產都能找出來。”
“一個月……”
寧云心盯著桌上的日歷,指尖落在一個月后的今天,正是初冬。
即便是起訴離婚,也足以在這個冬天了結。
“你接下來的任務就是查清各筆資金的去向,只要是我的錢,一分他都必須吐出來。”
掛斷電話,寧云心走出書房,正好撞見來送茶的阿姨。
因為書房的門拉開的突然,沒有準備的阿姨被嚇了一跳,手里的茶水險些撒到地上。
若是放在平常,寧云心說句下次小心這件事就過去了。
可這一次,寧云心盯著阿姨不斷閃爍,明顯是心虛的眼神盯了好久。
“慌什麼?來多久了,為什麼不敲門?”
“我剛來……剛來,正要敲門云心小姐你就先出來了,謊是因為剛剛沒有拿穩茶杯,害怕云心小姐你生氣。”
“我什麼時候這麼生氣了。”
看對方磕磕絆絆的還想解釋,寧云心直接打斷。
抬頭跟剛在樓下聽到聲音正往樓上趕的管家王叔說開除。
寧云心還不知道王薔留在家里的到底是那兩位阿姨當中的誰,原本還想著慢慢揪出這個人。
但現在改主意了。
沒那麼多時間耗費在這件事上,干脆兩個全部開除,寧錯殺也不放過。
“我真的不是有意聽小姐你說話的,可不可以不要開除我,我會改正認真反省我的錯誤的。”
“不可以。”
寧云心拒絕的很果斷,畢竟信任這個東西一旦被打破很難修補,不能留一雙王薔的眼睛在這兒隨時盯著。
“該發的工資發了,該給的補償給了,明早就走吧。”
隔天早上寧云心從臥室出來,樓下的兩間保姆間已經空了。
餐桌上只有一碗清淡但蔬菜碳水一應俱全的面。
“新人最早也要明天才能安排上任,小姐先將就將就。”
“不是說了別我小姐,云心。”寧云心很給面子的將面吃完。
路過空了的傭人間時,不知不覺停住腳。
“我是不是很不留面王叔?”
“怎麼會,小姐這麼做一定有你的原因。”
寧云心有些無奈的笑:“我就是真的錯了怕是王叔也會幫我找借口。”
轉頭看著從小將照顧到大的王叔,很莫名的,又一次問出了那個問題。
“我永遠都可以選擇相信你的,對吧王叔?”
王叔布滿風霜的臉上滿是慈:“小姐可以永遠相信我,我一定會履行對寧董的承諾,照顧好你。”
從家出來,寧云心并沒有直接去正銘,而是多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找去了王昌興所在的看守所。
足足‘聊’了十幾分鐘才出來。
沒想到和心急火燎來拯救弟弟的王薔撞了個正著。
還想和王薔打個招呼,王薔眼里卻只有帶著的手指骨節。
“你對我弟弟做什麼了你,你對我弟弟做什麼了!”
“哦,忘了了。”寧云心后知后覺,從包里取出紙巾掉手上的,看到干凈白皙沒有一點傷口的,王薔更加確定那的主人是王昌興。
但不等抓住寧云心問個清楚,寧云心就先朝做出了個噤聲的手勢,走到一旁接起了電話。
“云心小姐,我在醫院婦產科看到許瑤瑤和陸子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