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看了直播,即便直播里沒有出過任何指明面人份的信息,但他就是可以肯定。
那個罩著寬大雨的人,是眼前穿著皎潔白的寧云心。
“你和寧逸不一樣,我看得出。
我媽媽因為寧逸失蹤將怒火發泄到你上的事,我替向你道歉,對不起。”
寧云心輕輕點了點頭,算是接了他的道歉。
“盡快振作起來開始新生活吧,你的人生才剛剛開始。”
……
辦公室的門被猛地撞開,寧紹遠毫不憐香惜玉的推開擋在他前的宋燦。
“我是正銘的董事長,也是寧云心的父親,我要見還需要經過你去征求的同意?”
寧云心合上手中的文件,遞給宋燦讓繼續去忙。
宋燦抱著文件經過寧紹遠邊時,他還手想要搶走,但被提前預支到他作的宋燦果斷偏躲過。
撲了個空的寧紹遠態度越發惡劣:“以為這樣防著我公司就是你的了?我告訴你,你私下多手段,重大決議還是要我這個董事長點頭才能通過。”
“原來爸爸也知道你還是正銘的董事長。”
正銘遇到危機的時候,寧紹遠這個董事長比誰躲得都遠。
價持續下跌,他無所謂的高高掛起,董事會打給他的電話一個都打不通。
“現在危機過去了,爸爸倒是想起自己是正銘的董事長了。
也不知道董事會的東們還承不承認你這個董事長份。”
寧紹遠臉鐵青:“你以為你拉攏幾個東就能架空我?做夢。
我手里有你兩年前親自寫下的權代持協議,只要我不放手,你永遠也別想拿回你的那些權。”
有權在,他在公司就有絕對話語權。
一群小螞蚱再怎麼聯手也撼不了他的位置。
開始寧紹遠還擔心過寧云心會收回由他代持的份,可經過住院那段時間他仔細回溯琢磨,他發覺出了其中的不對勁。
寧云心這麼恨他,恨到燒了他的房子攪和的他家里犬不寧,連寧逸也不放過,卻沒有一次提過收回他代持的份。
一定有問題。
“我記得子耀和我說過,你因為車禍丟失了過去兩年的記憶,所以……”
寧紹遠拉開寧云心桌對面的椅子坐下,老謀深算的臉上掛著虛偽的笑。
“權代持書找不到了對吧?
你媽媽留給你的囑,該不會也忘了放在哪里吧?”
寧云心看著寧紹遠眼中的窺探和得意,腔驀地升騰起一團火氣,不斷的在里串。
攥著鋼筆的手了又,才沒有將緒表現出來。
“我以為爸爸早知道了,高估你的智商了。”
輕描淡寫的說著,表讓人找不出一破綻。
那樣子像是在說,寧紹遠知道找不到那兩樣東西又能怎麼樣。
這段時間已經拿回了公司的實際控制權,堵死了寧紹遠想用實際控制人份將份據為己有的路。
份在寧紹遠手里又能怎麼樣,他到底也只能是個代持人的份。
無非是接下來還要在正銘看到他,讓他擁有一間頂層辦公室罷了。
最近這段時間寧云心腦海中有關過去兩年的記憶片段越來越多,畫面也越來越清晰,想起全部找到書只是時間問題。
趕走寧紹遠也是。
“對了,還有一件事爸爸還不知道吧。”
寧云心抬手撐著下看他:“爸爸把寧逸藏到許瑤瑤家里的事,我是怎麼知道的呢?”
寧紹遠瞬間警惕的皺眉:“誰告訴你的?”
“知道這個消息的人很多嗎?不是你不是王姨,還會是誰呢?”
寧云心故意賣關子,引本就疑心深重的寧紹遠自己想到陸子耀上。
“這世界上任何合作都是利益驅使,別人給出的條件更好,臨陣也照舊會倒戈,爸爸覺得是不是這個道理?”
寧紹遠來時氣勢洶洶,離開的時候氣勢更盛,摔的寧云心辦公室的門嗡嗡作響。
宋燦忍不住和寧云心抱怨,寧云心反倒看得開:“讓他摔吧。”
兒子進管所,老婆哭暈在醫院連床都起不來,現在又得知自己被合作兩年多的婿背叛,心里的氣當然不順。
“要不了多久氣不順的就要多一個了。”
回到頂層辦公室的寧紹遠臉黑沉的嚇人,原本打算找他匯報工作的助理站在辦公室門口,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瓷碎裂的聲音夾雜著怒斥聲從門里傳出來。
“你怎麼和我保證的陸子耀,你說你保證寧逸的位置除了你我其他任何人都不會知道。
結果你轉頭就用寧逸的位置當作你投誠寧云心的禮去了是嗎?”
電話另一端的陸子耀早在寧逸被寧云心帶走后,就想到了會有當下這種況發生。
他做好了十足的心理準備,但說出撇清自己的話時,還是說不清緣由的磕絆起來。
寧紹遠本就不信他,見他說話都說不清楚更認定他是心虛。
“我原本還以為是寧云心在故意挑撥離間,沒想到說的竟然是真的。
背叛我?你是不是忘了你怎麼走到今天的,當初如果不是我從中謀劃指引,你能接到云心這樣層次的人,能靠著走到如今這個位置?
你真的,太讓我失了!”
“我可以發誓,寧逸的位置我沒有給寧云心半個字。”
他的確是想利用這個籌碼和寧云心談條件,但寧云心本沒答應他,他怎麼可能平白將消息送給寧云心。
可寧云心又確確實實在他找去正銘,和提了條件后查出了寧逸的位置。
陸子耀知道自己解釋不清。
但很討厭別人挾恩圖報的他也不想多費口舌,如果寧紹遠還是不相信,就只能順其自然。
反正照目前的形勢看,寧紹遠已經輸給了寧云心。
他也是時候該拋棄這枯藤了。
“我知道我的一面之詞在爸你看來沒有多可信度,但我說的每句話都是真的。
如果您還是不愿相信我的話,我也沒有其他辦法。
我這邊還有其他事要忙,等您冷靜了我再找機會登門向你解釋。”
說完也不等寧紹遠同不同意直接將電話掛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