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有什麼事要忙,昭兒讓你幫忙搬,你便幫忙搬。”
西昭郡主后跟著個婆子,婆子抱著個妝匣子,蕭遲說完,示意那婆子把妝匣子給姜心棠。
婆子立即攔了姜心棠的去路。
姜心棠驚愕地回看蕭遲。
這麼明顯為難的行為,蕭遲不制止,居然還幫著西昭郡主來為難?
不過想到回京那日,西昭郡主不高興跟他坐同一輛馬車,蕭遲就說以后讓走路,他自己選的妻,他疼,依著,今日幫著西昭郡主來為難,確實也不足為奇。
心口難,眼睛控制不住酸熱。
怕泄了不該有的緒,姜心棠只看了蕭遲一眼,便垂下眸,“我真的忙,要去藥廬!”
“藥廬有你沒你都一樣,幫昭兒搬妝奩要。”他聲音一如既往沉靜平穩。
婆子見蕭遲都這樣說了,立即將妝匣子塞給姜心棠。
姜心棠的婢趕手去接,“奴婢來…”
話還沒說完,西昭郡主已經抱住蕭遲的手臂撒,“王爺,那是人家的妝匣,里面有你送人家的定親簪子呢,萬一那婢弄丟了怎麼辦~”
“昭兒的妝匣貴重,你搬。”
蕭遲看著姜心棠。
他發話,婢不敢再去接,抱歉地看了姜心棠一眼,回了手。
“昭兒不久后便是你大嫂,你大嫂你幫拿妝匣,是信任你疼你,別不懂事。”
蕭遲一副大哥教育家中小妹的口吻。
他即使語氣不重,卻也足夠震懾人,上那與生俱來的氣場,更是人不敢不服從他的命令。
姜心棠被迫接下妝匣子。
妝匣其實不重,但接在懷里,猶如萬斤巨石在心口,窒息,難。
見自己為難姜心棠,蕭遲不但縱容,還幫,西昭郡主既得意又幸福,摟著蕭遲的手臂從姜心棠面前越了過去。
姜心棠抱著妝匣子緩了許久,才下心里那洶涌的難,到了府門口,看到蕭遲已經攜西昭郡主上了馬車,馬車緩緩往前行去。
不想往前湊,抱著妝匣子,走在那些婆子婢后面。
到了北定王府,蕭遲跟西昭郡主下了馬車,西昭郡主一副主人的姿態,指揮人把箱子往里搬。
與蕭遲還沒親,主院是他們婚后要住的。
現在搬過來,蕭遲會先住主院,西昭郡主住主院旁邊的另一個院子。
姜心棠把妝匣拿去西昭郡主的院子。
妝匣才放下,西昭郡主又指揮,“小繼,你出去幫忙把東西都搬進來。”
姜心棠領著婢往外走。
才走出西昭郡主的院子,蕭遲的手下迎了上來,“姑娘,跟屬下去,幫屬下擺一下書可好?”
蕭遲兩次帶出京,這手下都是跟在蕭遲邊,毫州那次,這手下還被蕭遲留在毫州保護,人很不錯,姜心棠便跟他去了主院。
是蕭遲有幾個箱子先搬了過來,箱子打開著,里面是書,要往書架上擺。
蕭遲陪了西昭郡主一會,東西剛搬進來,糟糟的,西昭郡主在指揮人擺放,他便去了主院。
姜心棠正從箱子里把書拿出來,突然看到一雙靴子出現在箱子邊,猛地站了起來,發現婢和手下都不見了。
手里拿著兩本書。
書很厚,頗重。
蕭遲從手里拿過書,放到書架上去。
“箱子里的拿上來,最上面的,我來放。”
他高。
書架最上層,姜心棠要踩腳蹬才能放得到,蕭遲卻手一舉,就能放到最上層去。
“你要放,你自己拿,我不給你拿!”早知道他會過來,就不來擺書了,姜心棠轉就要走。
“不給我拿書,想出去抬箱子嗎?”蕭遲向來平穩的聲音微揚。
姜心棠停了步,回頭看他,紅了眼圈,“你不幫為難我,敢這麼肆無忌憚欺負我嗎?”
眼中有,有恨,有難過,有憤怒,各種緒織在一起。
最終統統化為委屈,哽咽,“西昭郡主是你的妻,你對好,呵護,,是應該的!但你不能因為要呵護,討歡心,就作賤我!”
就算份再低微,可曾經那些個日日夜夜,那麼多次的抵死纏,在他心里,難道就真的什麼都不是嗎?
不敢妄想能與他有結果,也不奢求他能,但請別用這種方式來欺負。
不要讓覺得,他與的這段糾纏,不堪到這地步!
蕭遲也看著。
眼里似有緒翻涌而起。
他沒有回應的話,而是突然欺過去,拽過向書架…
他一手摟住后背,一手罩在后腦上。
砰!
書架被撞得。
但撞擊力全被蕭遲的手阻擋,姜心棠只是嚇了一跳,下意識就要掙扎。
“乖,讓本王吻一下。”
他輕聲。
語息纏綿。
眼里似有火。
說完俯首就吻住。
姜心棠攥住他手臂的袍,死死攥住。
好一會才反應過來要掙扎,拼命踹他,捶打他!
可男人實,打得手疼,他卻本不痛,姜心棠被吻得快要窒息,漸漸的,連打他的力氣都沒有了!
等蕭遲放開時,子一,順著書架就要到地上去。
蕭遲大掌握住細的腰,穩住子。
靠著書架,整個子在,櫻被吻得水潤瀲滟,既狼狽又人。
蕭遲卻一撤離,就恢復了清冷矜貴的模樣,彎下去,從箱子里拿起書,擺到最上層去。
他不急不緩地擺,把書擺得齊整歸類。
擺完最上層,他轉往外走,命人去跟西昭郡主說他有要事要去理,便先離開了北定王府。
姜心棠在書房里緩了許久,沒有那麼紅了,才敢出去。
西昭郡主的東西搬好,已經上了馬車,要回蕭國公府了,姜心棠往另一個方向走,要去藥廬。
走了好一會,突然看到一輛悉的馬車從面前行駛過去,車窗沒關,看到了蕭遲和一個子坐在馬車里。
馬車進了附近一條巷子。
姜心棠路過那條巷子口時,往巷子里了一眼,看到蕭遲從馬車里出來,之后手把馬車里的子溫地抱了出來,進了一間宅子。
更離譜的是,姜心棠一回頭,看到西昭郡主的馬車出現在了巷子口,正看到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