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什麼?!”
剛啟的車輛被江硯辭一腳剎車踩停,溫酒不控制的晃了晃,反應過來立刻眼神兇狠的瞪著江硯辭:
“能不能開,不能我來!”
江硯辭完全不在意炸的模樣,小心翼翼的湊到溫酒面前,眼神灼熱的盯著:
“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嗯?”帶著些哄的語氣,像是哄騙大白兔乖乖腹的狼。
睨著他眼底的討好,傲的貓主子歪了歪腦袋:“好話不說二遍。”
食指抵在江硯辭眉心,淡淡的吩咐:“開車!”
霸道不講理的語氣,卻可得要命。
江硯辭眸深了幾許,盯著俏的眉眼看了半晌才移開視線。
隨著車子重新啟溫酒不著痕跡的呼出一口氣,剛才真的怕江硯辭親上來。
如果他真親……自己要不要拒絕?
腦海里思緒又了起來,一路上都在看著窗外的風景思考這件事。
覺得自己不是那種隨便就和別人親親的生,可對象是江硯辭的話,溫酒又覺得自己隨便一次好像也不虧。
“到了。”
車穩穩停下海邊港口,江硯辭提醒著還盯著窗外發呆的溫酒。
“還在想?”他意味不明的開口,顯然知道溫酒這一路在糾結什麼。
“想什麼?”溫酒假裝聽不懂,一臉迷茫的看著江硯辭,義正言辭的回:“我只是在欣賞風景,什麼都沒想。”
“最好是。”江硯辭也不揭穿,下車給打開車門,“走吧。”
不遠的游艇上,穆菱興的朝溫酒揮著手,顯然已經看到了他們。
咸咸的海風吹溫酒披散的卷發,視線被擋住時溫酒不由皺起眉,然而不等將頭發開,江硯辭寬大的手掌已經將臉上的頭發攏到耳后。
“皮筋。”他言簡意賅的開口,手到溫酒面前。
溫酒驚訝的挑眉:“你會?”
不是溫酒想質疑江硯辭,而是一個沒談過的男人真的會扎頭發嗎?
“不會。”江硯辭接過溫酒遞來的皮筋,自信發言:“不過沒吃過豬我還能沒看過豬跑?”
扎個頭發而已,多難的事。
一分鐘后,江硯辭包裹著溫酒頭發的手的手臂泛起酸脹,他小心翼翼的將皮筋套在溫酒頭發上,然后拿著皮筋就開始沉思。
是該向左扭還是向右扭?
他嘗試著了皮筋,勉強繞了頭發一圈,但有一縷頭發不知何時溜了出來,在一邊被風吹得來回晃像是嘲諷他的笨拙。
江硯辭眉心擰得像麻花:“……”
“還沒好?”溫酒雖然很不想催江硯辭,但是這速度慢的真的有些脖子酸。
“再等等。”江硯辭故作鎮定的將皮筋取下來,作輕的將溫酒的頭發全部攏在掌心順了順。
溫酒的頭發很順,他稍微力道一松發就會從他掌心溜出去,為了不弄疼溫酒江硯辭又不能太過用力。
艱難的把握著那適中的力道,江硯辭一臉嚴肅的再次重復剛才的作。
好在這一次,皮筋完的繞了兩圈后終于將溫酒的頭發全部包繞了起來。
看著自己的杰作,江硯辭大松一口氣,滿意道:“可以了。”
“好的,謝謝江托尼。”得到自由,溫酒連忙脖子松松僵的,然而才轉,頭發上的皮筋就隨著的作緩緩落,在兩人都沒反應過來之前掉在了地上。
一陣海風吹來,瞬間被頭發糊了一臉的溫酒:“……”
“嘖……”遭遇人生鐵盧的江硯辭輕嗤了一聲,有些不敢相信這就是自己努力半天得到的結果。
他彎腰將皮筋撿起來,靈活的在骨節分明的手指轉了一圈,不甘心道:
“再來!”
溫酒:“不必。”
做了一個暫停的作,白的手掌豎在江硯辭面前:“我自己來。”
“我真可以。”江硯辭手指勾住皮筋不讓溫酒拿走,倔強的盯著溫酒:“你不相信我?”
“你看你那手法像是值得我相信的嗎?”溫酒立即反問,瞪圓的眼睛里都是我給你機會了但你不中用的嫌棄。
抓著江硯辭的手將皮筋搶回來,溫酒雙手放到腦后,手指靈活的扎了個半丸子頭,然后得意的朝江硯辭抬了抬下:
“菜就多練。”
孩的脖頸的線條本就流暢,在其將披散的頭發扎起來后,白皙的天鵝頸更是引人注目。
下抬起的時候那矜貴的傲勁,當真和天鵝如出一轍。
江硯辭被氣笑了,大掌摁住的腦袋轉向游艇的方向,不想承認自己菜就淡定的轉移話題:
“走吧,別讓他們久等。”
溫酒撇撇,倒也沒抓著這件事不放,怕把人惹急了,拉著在這練一天的扎頭發。
兩人一前一后的走到游艇下,等了一會的齊秦趴在船沿朝溫酒眉弄眼的低聲音問:“硯哥不當人了?”
耽誤這麼久的時間。
“啊,什麼?”溫酒假裝沒聽到齊秦說什麼,故意扯著嗓子反問:
“你說江硯辭不是人?”
“哎?不是!”一道涼颼颼的視線殺過來,齊秦后背一涼連忙怨怪的瞪了溫酒一眼:
“我沒說,溫酒你別講!”
“我聽到了。”溫酒登上游艇,朝惱怒的齊秦晃了晃腦袋,將小人得志展現得淋漓盡致。
“我不是,我沒有,胡說!”齊秦一個否認三連,看著近的江硯辭連連后退活像被背叛的原配,委屈不甘的質問:
“硯哥,你不信我嗎?”
他這副表,若不是剛才被調侃的人是溫酒本人,估計都要覺得他無辜至極。
好在江硯辭并不吃這套,他淡定的從齊秦邊走過,留下一句讓他崩潰的話:
“第一,我親耳聽到了;第二,出國歷練。”
“啊?”
“啊!!!”震驚過后聽到出國歷練幾個字的齊秦立刻崩潰,也顧不上調侃溫酒就朝著走到另一邊的江硯辭追去。
齊秦的慘和游艇啟時的轟鳴聲雜在一起,倒是別一格的聽。
穆菱往里塞了顆葡萄,端著果盤走到溫酒邊,將果盤遞給溫酒才幸災樂禍的說:
“齊秦哥就是賤。”
見溫酒順手捻起一顆葡萄放進里,穆菱繼續道:“好在硯哥能治他。”
這點溫酒已經看出來,只是依舊有些不解,問:
“為什麼你們都這麼怕江硯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