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里，賀景洲把林霧整個圈在懷里，雙臂從腰間穿過，修長的手指靈活地縱著打游戲，下懶洋洋擱在肩頭。
他之前沒有拉黑陳意，一方面是對方會換別的號碼打，另一方面不耐煩周甫閣的說教。
但所有短信都會被自分類到垃圾箱，因此本不會收到。
溫熱呼吸時不時拂過耳廓，林霧在看電影，忍不住微微偏頭問他，“你這樣作不會不方便嗎。”
賀景洲把人往懷里掂了掂，更近自己。
語調散漫，“不會啊，傷害都翻倍了。”
背脊他膛，林霧能清晰到對方說話時腔的微微震。
但暫時沒理清這里面的邏輯，怎麼就傷害翻倍了？
拿起手機，看到班級群發來通知，下周統一測。
雖然免測一部分，但坐位前屈和肺活量這塊，實在有點難及格。
賀景洲見忽然沉默不吭聲，瞟屏幕一眼，問道，“怎麼了。”
林霧往下翻著群消息，聲音悶悶的，“我肺活量不太好，韌也是。”
男生手上作沒停，卻裝模作樣思考半晌，勾起角，“我可以幫你練習啊。”
“怎麼練？”林霧狐疑轉頭，認真詢問。
他語氣自然，“多接吻，多上床。”
？
“不是嗎，”賀景洲側首看，笑道，“你肺活量確實小了點，每次我還沒親夠就——”
林霧直接把一瓣橘子塞進他里。
卻反而被賀景洲抓住手，低頭在指尖親了口，彬彬有禮道謝，“謝謝寶寶，好甜。”
迅速收回。
屏幕影跳流轉，電影進度條到三分之二的時候，林霧已經歪在他懷里睡著了，清淺的呼吸聲沉沉。
發在蹭間微，地散落在他的臂彎里，尖尖的下終于帶上點盈的圓潤弧度，白皙雙頰出淡淡的暈。
賀景洲輕輕將燈調暗，垂眸一錯不錯看著，修長的手指輕拂過的臉頰，不知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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測前這幾天，林霧總算知道什麼針對訓練，時不時就被賀景洲以鍛煉肺活量為由按著接吻。
抗議被吞沒，齒被他時不時含弄纏咬，仿佛真的像他說的有癮那樣。
覺都沒空閑過，原本淺淡的被磨得嫣紅水潤。
林霧微著氣，抿偏過頭想休息。
被他掰回來，繼續親。
林霧十分費力地將人推開，手掌捂住自己的。
向來溫和的都頗有些控訴，難得有點小脾氣，“我不想練了。”
小發雷霆。
真可。
賀景洲輕笑，裝模作樣地放低聲音哄，指尖輕輕泛紅臉頰。
“對不起寶寶，是不是弄痛你了。”
林霧確實有點發麻，還有些灼熱，輕皺著眉點點頭。
賀景洲立刻關切地握住細腕，裝得一臉誠懇，“乖，讓我看看，有沒有哪里傷。”
語調溫得不行。
很關心的樣子。
林霧見他滿眼認真，眉頭微蹙模樣仿佛真的在擔心，便放下警惕，乖乖地挪開手。
然后又被抓著吃掉了。
“賀……”
賀景洲溫熱掌心牢牢把著的腰，齒纏間還不忘半是溫半是恐嚇，“學妹，測不及格是要延畢的。”
為了保護自己的，林霧急之下道，“學游泳也可以鍛煉肺活量。”
他輕挑眉梢，微微退開些距離，饒有興致的目在緋紅臉頰上流連半晌，忽然笑開，“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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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常溫泳池，線明亮。
林霧巾裹得的，有些后悔這個提議。
雖然里面穿的是非常保守的黑灰款泳，和外邊公園跑步的運服差不多，就是有些修。
但過去的回憶總讓恥于面對自己的。
以前是覺得自己太胖，現在又覺得自己太瘦。
好像無論如何都不夠好。
從更室挪出來，賀景洲已經游了個來回。
水花聲由遠及近，漉漉的黑發隨意往后捋，出鋒利眉眼，懶散隨。
水珠順著他的下頜滾落，賀景洲來到泳池扶梯旁，目掃過攥的指尖。
他朝林霧出手，說道，“先坐會。”
骨節分明的手修長，水珠順著落，在池面滴出細小漣漪，林霧猶豫幾秒，輕輕搭上，小心翼翼踩下去，坐在泳池邊緣。
溫暖的水波和在小。
賀景洲舀起水，一點點淋在上幫適應，抬眸見生張模樣，好笑道。
“要我把眼睛蒙上嗎。”
沒等林霧開口，又懶洋洋著膝蓋。
“但這樣好像更刺激了。”
林霧聽他這樣講，立刻條件反往后了，卻被他手往下握住腳踝。
指腹在踝骨上漫不經心挲，激起細微戰栗，睜大眼睛，弱弱抗議道，“你說好的學游泳。”
“是學游泳啊，”賀景洲懶洋洋開口，語調散漫，“你不下來哥哥怎麼親自教你。”
林霧遲疑的眼神帶著幾分警惕。
他嘆口氣，雙臂圈住的。
“寶寶，我在你心里這麼沒信譽嗎。”
男生流暢的線條拉出漂亮弧度，寬闊的肩膀平直，背微微起伏，桃花眼狹長瀲滟，微微挑起。
他哪里有什麼信譽。
林霧抿抿，最終還是慢吞吞下來。
賀景洲則在一旁扶著。
剛開始沒到地面，懸空讓林霧張地抓住他手臂，賀景洲另一只手穩穩托住，幫站好。
踩到實，林霧才漸漸放松。
賀景洲等在原地泡了會，適應后，敲了敲扶手。
“手握在這里。”
林霧抿著，猶豫地松開攥的浴巾，賀景洲極其自然地順手接過來，隨手搭在池邊。
垂眸看半晌，忽然低頭湊近，睫上還掛著點水珠。
禮貌詢問。
“可以先親一下嗎。”
林霧思路都被他打斷了，“……不可以。”
賀景洲似是很可惜地嘆口氣。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