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霽才反應過來他們沒見過,剛要開口,就聽見張初越那道沉冽的嗓音落下:“大哥,恭喜了。”
溫昀天生眼尾微搭,看人也是冷冷淡淡的模樣,此時扯了下道:“好好對我妹啊。”
張初越眼瞼微,眼角的余向溫霽,就瞧見看他又躲開的視線,淡聲道:“不如大哥指教一下,你平時都怎麼對好?”
“咳咳……”
溫昀一口水嗆到嗓子眼。
溫霽也跟著輕咳了聲,這時嬰兒的哭聲也跟著變大,阿媽抱著寶寶出來了。
“初越,阿霽,來看寶寶。”
阿媽邊說邊哄寶寶,說了一通的話都止不住哭啼,吵得溫昀太:“媽,你把他抱出來干什麼。”
忽然,吵鬧的啼哭暫停,溫霽視線驚訝地從寶寶上挪到張初越那張冷峻的臉龐,他此時一副“哭吧,我可不會慣你的”的兇相。
眾人目瞪口呆。
溫昀太太家的親戚也在,阿媽樂呵呵地向對方夸贊張初越,一屋子的三姑六婆,溫霽了那個給大家端茶倒水的人。
就在不知第幾次去廚房斟茶時,張初越起跟了進來。
溫霽手里的水壺讓他拿了過去,抬眸對上他微凝的眉宇:“等回到家,我想你應該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他還怪有人味,現在不發難,等回家算賬。
溫霽輕咳了聲,又說了句打擊他的話:“阿媽讓我在這兒住幾天,等開學去北城也方便。”
張初越太陡然繃:“我呢?”
溫霽一怔,他還要管麼?
“你爸媽不也在南城嗎?阿媽說我們總是待在山上不出來走,要憋壞了。”
溫霽不想住張初越爸媽家,寧愿住在哥哥這兒,而且也很久沒來南城了,想出去轉轉。
最重要的是,天天跟張初越同住,有些寄人籬下,又有些危險。
張初越下顎繃,按下燒水壺的出水鍵,“什麼都是你阿媽說,你有聽過你老公說嗎?”
溫霽抬著一雙杏眼看他:“那嫁給你不也是聽我阿媽說的嗎?”
你敢說我阿媽說得不對?
一百度的開水從燒水壺里涌出,張初越磨了磨牙,“那你怎麼阿姨了。”
溫霽盯著那熱水柱,生怕張初越按太多燙到手了。
“你快松手,泡了茶再跟你說。”
張初越見張著那壺水,收了手放到流理臺上,不讓,“現在說。”
溫霽見他脾氣已經在忍耐的極限,目左右四顧,廚房這兒靠近大門,客人都在客廳里,沒有人經過,于是踮起腳尖在他耳邊小聲:
“阿媽說嫂子是南城本地的獨生,我哥娶算是高攀了,只好跟親家說我哥也是獨生,不過我嫂子人很好,這件事我就不計較了,現在男人能娶上媳婦不容易的。”
張初越耳邊吹來的香風,溫霽喝的是龍井,清脆滴,但說出來的話讓他眉頭鎖,剛要反問,就聽到后傳來腳步聲。
溫霽慌忙了回去,張初越眼角的余看到那高瘦的棉麻影,下意識手扶住溫霽的腰。
“你們倆要不要在我家注意一下。”
溫昀斜倚在門邊,手里端著個馬克杯,顯然是要進來接水。
溫霽的手背到后去扯他,張初越轉手自然落在肩上,輕攬:“如果阿霽留住在這兒,看你們夫妻恐怕也是你現在的心,當然,如果你們沒這種問題,當我沒說。”
溫霽懷疑張初越是拿這句話在敲打。
對面的溫昀扯,往直飲機下按溫水:“溫霽,過來,哥有話跟你說。”
當著他的面不能說,自然是關于他張初越的。
溫霽悄悄看了張初越一眼,對方明磊落,拿了水壺就出去。
留溫昀冷淡的一張臉,他把廚房門一關,開口:“之前不是說只是協議結婚,等他的事辦妥你們倆就離婚?溫霽你別搞得好像什麼男人都能占你便宜一樣。”
瞳孔一睜,被溫昀說得生氣:“是啊,我就是個便宜新娘,彩禮都不用給的那種,你管好你自己吧,溫昀!”
溫霽轉要出去,胳膊讓溫昀一擰,“說你兩句就暴脾氣,你有種跟你老公去,自點行不行,張初越一看就是五大三的人,你也能得了。”
他一說張初越溫霽就惱火:“你有種跟他當面說,看他會不會一拳把你撂倒在地。”
溫霽去拉廚房門,轉角就瞥到張初越雙手環靠墻站在了那兒,狹長的眼瞼微側,像豹子獵殺前慵懶地看了眼獵。
頓時步子一頓。
肩頭的手落下。
客廳里歡聲笑語,晚飯的時候,張初越挑了溫昀隔壁的位置落座,溫霽一頓飯吃得提心吊膽,不過一直到快吃完了,張初越好像都平靜。
倒是坐在溫昀隔壁的嫂子眉眼溫道:“阿霽,我們把次臥都收拾好了,你看還缺什麼跟嫂子說。”
溫霽開心道:“謝謝嫂子。”
阿媽坐在旁邊笑道:“我得去阿昀他爸的廠里,這幾天就讓阿霽搭把手,也快開學了,到時候就更幫不上忙了。”
嫂子道:“難得來南城,有空還是讓小姑娘多出去玩玩。”
這時飯桌上還有其他親戚打趣:“阿霽來幫嫂子帶帶孩子,順便學習學習,以后也用得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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