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煜突然邁步走了進來,冷峻的臉龐上,都是肅然的神。
屋的空氣都跟著變得冰冷了。
陸航之尷尬一笑:“大哥,你,你怎麼在這里?”
“我怎麼不能在這里?倒是你,不該在書院讀書嗎,怎麼會來這里?”
“大哥,是,是有人欺負大嫂,我,我來幫。”
陸景煜看向顧青檸。
顧青檸半垂眼,聲音中著濃濃的低落:
“我邊平時有半夏跟墨羽護著,更不要說醫館中,還有武功高強的護衛,哪里還需要二公子地從書院趕來保護我?”
陸航之急忙道:“大嫂,你知道的,都是因為那魏清許……”
顧青檸打斷他,“二爺,魏家姐弟與我有恩,魏弟弟更是年紀小,你何必給他們潑臟水?你先解釋解釋,為何在睡夢中,喊我這個大嫂的名字吧?”
陸航之頓時變了臉,神慌張地看了看自家大哥。
陸景煜凜冽的眼神掃了過來。
“航之,你睡夢中喊你大嫂的名字了?”
“我……”
陸航之從小就敬畏大哥,到了這個時候,他甚至都不敢看他的眼神了。
可是陸景煜卻并不打算就此放過他,而是往前一步,近陸航之。
兄弟倆一個高大魁梧,一個材消瘦,對比實在是太明顯。
“航之,給我一個解釋!”
“我……”過了半晌,陸航之才支支吾吾道:“那,那其實都是一個誤會。今天來,我就是要跟魏清許解除誤會的。”
陸景煜:“什麼誤會?”
陸航之:“就是……魏清許聽人說我睡夢中,喊了大嫂的閨名,這是一個誤會,是別人聽錯了,所以我才來解釋的。青檸已經是我大嫂了,我,我怎麼會那樣做。”
陸景煜突然手,薅住了陸航之的領。
“啊,大哥!”陸航之下意識開始掙扎。
陸景煜冷聲道:“航之,之前我同沈氏并未禮,你后來非要換親娶,娶也就娶了,我并未怪過你們。”
“可如今青檸已經是我的妻,是你的大嫂,我希你記住這件事。”
“以后不許對言行無狀,就是即使在夢中,也不許唐突!”
“都給我記住了!”
陸航之都要被掐得翻白眼了,求生極強的他連忙如搗蒜般點頭。
“是,大哥,我錯了,以后再也不會了,真的!”
陸景煜驟然松開手,陸航之跌坐在了地上。
他額間都是冷汗,后背竟然都被冷汗打了。
在那個瞬間,陸航之覺大哥都對自己了殺心啊!
實際上,陸景煜聽說弟弟夢中喊青檸的名字,的確一時間殺心四起,心底的暴戾緒,差點控制不住。
倘若眼前這人不是自己的弟弟,早就把他的脖子給扭斷了。
陸景煜居高臨下地看著陸航之:
“航之,如果你能讀書,就繼續讀。如果不能,那我就讓人把你送到兵營去。”
陸航之猛然抬起頭,張道:“大哥,我子骨差,又不太會武功,我,我不去兵營啊。”
陸景煜眼神淡淡,但卻威很強大,“不去兵營,那就趕回書院去讀書!來人,送二爺回書院,他想讀書了。”
陸航之心又是驚懼,又是悲憤難堪。
要知道青檸本來應該是他的妻啊!
可面對強大的兄長,陸航之最后只能咽下所有不甘,屈辱地點了點頭,跟著下人離開了。
陸航之離開后,花廳突然安靜了下來。
剛才陸景煜對陸航之手的時候,顧青檸都是冷眼旁觀。
如今都已經了陸景煜的妻子,倘若陸景煜縱容自己的弟弟欺辱。
那麼這個男人,也不是良配。
等到查清楚林家慘案的緣由,為家人報仇后,就要尋機會離開。
但是眼下看來,小公爺吃醋的樣子,雖然有點嚇人,但也恰恰證明了,他還是在乎這個夫人的。
顧青檸還是很滿意的。
不過因為吃醋而盛怒中的小公爺,需要安一下才是。
顧青檸走到表還十分嚴苛陸景煜邊,扯了扯他的袖。
“景煜,雖然當初換親的時候,我并不知道你還活著,但那個時候,我就想要做好松濤閣的主人。”
“你也知道,我從小寄居在侯府,沒有歸屬,是你跟松濤閣,又給了我一個家。”
“二爺的糾纏,本就讓我苦不堪言,幸虧你今天站在我這一邊,堅定地維護了我。”
說著說著,佳人眼角泛紅,我見猶憐,但卻又用孺慕依賴的眼神,看著陸景煜。
那種眼神,男人很難抵抗得了。
陸景煜果然覺心好像被攥著了似的,又疼又。
尤其是看到顧青檸眼角泛紅,眼底氤氳淚珠的模樣。
像極了那天晚上,他‘欺負’時候的模樣,當時也是紅著眼,要哭不哭,嫵……
陸景煜突然長臂一,把顧青檸拉懷中。
顧青檸撞他的懷中,雙手下意識地抵著他的口,“小公爺?”
陸景煜用鼻尖蹭了蹭的脖頸,聲音微啞,“等航之考取功名后,我就跟父親提分家。”
顧青檸一愣,“父親會同意嗎”
秦國公馬上要退下來了,陸景煜襲爵后,就是新一任的秦國公。
他提出要分家,那就是要讓陸航之的翠微閣都搬出去,單獨過了。
這種事,別說是馮氏了,就連秦國公都不會同意。
陸景煜手輕過的臉頰,“放心好了,一切給我。”
他也沒有料到,自己剛才的怒火會這麼大。
倘若再有下次,他不保證自己會不會真的對航之手。
分家搬開住,或許是最好的選擇。
顧青檸聽后嗯了一聲。
實際上,雖然不懼怕沈若櫻陸航之,但是如果他們總是鬧幺蛾子,倒也是煩人的。
如果能分開住,那自然是好的。
陸景煜常年打仗,手上有被兵磨的繭子,輕過的臉龐。
顧青檸覺心尖跟著一,麻的。
不知道是麻,還是心麻,連帶著,心跳也慢慢加速。
下意識抬起頭,正好看到陸景煜了過來。
他漆黑的眸子中,氤氳著一強勢的占有,抑著暴風驟雨。
吃醋的小公爺被安好后,發了無限的熱。
兩人四目相對,越靠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