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毫無溫度的火焰照亮了季恒慘白的臉，映出了他眼中的恐懼。
他終于意識到，阿纏不是想放過他，是想讓他魂飛魄散，讓他徹底消失在天地間。
“不，不要……”
“季嬋應該不會想在幽冥中見到你，我不想委屈，那就只好委屈你了。”
阿纏話音落下，夜沉將手扣在季恒頭頂，掌心中的火從他的百會鉆。
等夜沉收回手，不過片刻的功夫，季恒渾上下就被青的火焰包圍了。
他畢竟是五境，神魂強大，那火燒得格外的旺。
季恒像是被火焰困在其中，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只能從他臉上和上崩開的管，以及扭曲猙獰的表中，看出他此時遭的極致的痛苦。
這就像是一幕啞劇，無聲地向所有人展示著生命消亡前的慘烈。
阿纏看得興致，甚至好心讓白休命為雪瑤公主調整了一下姿勢，也能讓親眼看到這一幕。
這場火燒了大約半個時辰，心火雖然只灼燒神魂，但極致的痛苦已經讓季恒的徹底崩潰。
火焰熄滅的時候，他渾上下都是，眼球已經碎掉了，只剩下黑的眼眶對著雪瑤公主的方向。
而雪瑤公主早已流干了最后一滴，咽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