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在四周掃過一圈,還是投向了前方:“去見個朋友。”
“朋友嗎?”裴真許久不見易尋有什麼朋友往來了,上一段記憶好像還是幾年前的事。
愣了一下,角欣地翹起:“那玩得開心。”
此刻,易尋已遠遠看到那面飄揚的布旗。
灰褐的布面久經風霜,上面用發黃的白墨寫著“周記面館”四個字。
年的眉間舒展開來。
裴真也由此聽到他一句帶了笑意的聲音。
“嗯,開心。”
B
“你現在好像不太喜歡騎馬了。”
走在碧綠的草坪上,易父用這麼一句話打破了沉默。
藍天白云,碧綠的青青草地。
距離易家的破產風波過去已有小半年,從易尋被接回家,這是父子間第一次單獨相,單獨談話。
易父是特意邀請兒子來馬場的,騎過馬后兩個人都有些累,他找著無關要的話題,想以此作為切,與這個回來后大變的孩子聊聊天。
易尋只說:“沒有。”
他走在父親邊,修長的手向棱角分明的下,解下頭盔的搭扣,把它摘下來。正是那個側頭的瞬間,他的目扭轉過去,定在不遠的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