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里當差的宮婢和太監, 誰若子有疾,便不能再近伺候主子。
若是小病,又是主子邊有頭有臉的, 去太醫院開副藥喝下, 隔幾天痊愈了便是。
若是大病不好治,自有人將你抬出宮去。
是以阿杏來告發同屋的阿梅得了病, 說的嚴重,又道對方底下都有了味,喜公公不得不重視起來。
他先遣小太監去請東宮信得過的趙太醫, 哪料那阿梅見了太醫,當即嚇的大驚失,死活不肯讓趙太醫看診。
但凡換個旁人,這事喜公公早自己做了主,哪敢勞煩太子殿下?
只這阿梅是三月前從外頭新宮的,便被分到了東宮伺候,中間經過李皇后的手,他便多了個心眼兒,沒幾天便清了阿梅的底。
果然跟李皇后那頭的人不清不楚,喜公公本想跟往常一樣找個由頭將人打發出去,太子殿下卻道:“找人盯著便是。”
喜公公瞬間反應過來,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
打發走這個,那頭還不知道又塞誰進來,到時又得勞心勞神。
盯了阿梅三月有余,日日都老實的當差上值,就在喜公公以為冤了時,終于鬧出點靜了。
就是這病蹊蹺的,李皇后不至于找個這樣的吧?
喜公公百思不得其解,忙趕著便來宜春宮尋了太子。
裴絡問道:“現下人呢?”
“奴婢悄悄將人看管了起來,絕不會驚到旁人。”喜公公跟在后頭,恭恭敬敬開口。
裴絡嗯了聲,片刻后主仆倆進了間蔽的小屋。
阿梅被兩個小太監強著肩,跪在地上不停掙扎,趙太醫站著一側唉聲嘆氣的。
見了裴絡,趙太醫行過禮道:“殿下,臣方才淺淺把了回這婢子的脈象,子的確有異,只到底是什麼病,方得見過傷口才知。”
阿梅似是認了命,低垂下腦袋,不再掙扎。
有疾的事已是逃不過,這意味著下一步計劃,也要黃。
貴人代的事做不,鐵定是沒命活,況且這副殘花敗柳,本也不剩多時日。
只為了弟弟能有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