訾蘇醒來時,只記得昨晚鬧騰了很久,睫兩下,睜開眼瞬間,近在咫尺的鼻尖幾乎蹭到額角,驚得心里一咯噔。
寧教授真好看,睡也毫無死角,眉清目秀就是用來形容他吧。
此刻,寧時遂側躺著將圈在懷里,敞開的睡領口出鎖骨,手虛虛地攬在的腰間。
更糟的是同樣越界,左手正死死揪著他后背的角,右甚至卡進他膝彎,整個人像只八爪魚一樣纏在他上。
訾蘇突然想起自己蹭著他頸窩說“好舒服”,一熱浪從臉頰一直蔓延到耳,要趁寧時遂醒來之前,趕爬起來。
屏住呼吸將右緩緩離,正要挪開他的手時,攬在后腰的手突然發力,帶著薄繭的掌心隔著睡挲過脊骨,讓彈不得。
“太太,往哪里逃?”
男人忽然掀開眼皮,語氣慵懶松散,幽深的目直直地盯著。
糟糕,被他發現了!
“寧……寧教授,我……”訾蘇指尖掐進掌心,大腦一片空白。
寧時遂住無名指挲著婚戒,倒打一耙,“抱了我一整夜?嗯?”
丟臉丟臉丟臉!
訾蘇喪氣地撇著,都快能掛住油瓶了。試圖狡辯,可大腦飛速運轉,卻怎麼也找不到一個合理的理由。
最終使出必殺技,聲音發虛:“我要是說我是控制不住我自己,你信嗎?”
也不明白是什麼原因,之前躺在一起,就是單純欣賞他的貌,可昨晚,那種覺卻變得格外強烈,甚至恨不得親他兩口。
所幸.....沒這狗膽,不然寧教授真臟了。
男人沉默了片刻,隨后,從嚨里溢出一陣輕笑,抓著發的手過自己眉骨,“我們是夫妻,你當然有這個權利,還想哪里?我都滿足你。”
“......”
寧教授不是同嗎?竟然不排斥?
不,他就是逗。
訾蘇尷尬地攥手,用力往回,“我昨晚就是鬼迷心竅,現在清醒了。”
不等寧時遂說下一句,急忙掀了被子,鯉魚打翻下床,匆匆躲進浴室里洗漱。
寧時遂撐著手臂看向浴室磨砂玻璃模糊的影,低聲啞笑,知不知道便宜的是他。
趁著進去洗漱,寧時遂干脆利落地換了家居服。
剛打開房門,著門框撞了進來,嚇得寧時遂急忙扶住老人家,“,你在這干什麼?”
瞅浴室里有水聲,把寧時遂拉到客廳,低聲音問:“昨晚你倆怎麼樣啊?”
寧時遂無奈一笑,剛才是聽啊。
“你昨晚給蘇蘇喝的什麼東西?”
“當然是好東西。”著急地往房間看了眼,訾蘇還沒出來,“我這東西都給你準備齊全了,你們一點靜都沒有?”
又是起火的湯藥,又是兜底的安全措施,誰家還有優秀啊?簡直是輩里最強的僚機。
還真是干的好事。
寧時遂扶額,一臉無奈,“,蘇蘇昨晚睡得一點都不好,您說我能做什麼?”
老人抄起抱枕砸他,小聲嘟囔著:“榆木腦袋!你這臭小子是真能忍!”
寧時遂練接過抱枕,“您老老實實在這待上一周,對我就是最大的幫助。下次別搞這些了。”
還想給他來一拳,訾蘇從房里走出來,落在寧時遂肩上的手忽然和地拍了兩下,“小蘇起床啦。”
訾蘇還以為剛才兇兇的模樣是自己的錯覺,“嗯,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