訾蘇趴在床上裝死了好一會兒,才回頭留意到帽間沒人,寧教授出去了?
過了十分鐘,寧時遂都沒回來,訾蘇正想出去看看,手機來了信息,【我在書房,你先睡。】
明明就在家,干嘛發信息呀。
怕不是又是在當卷王,訾蘇琢磨不他在想什麼,回了個“好”,拉上被子睡覺。
殊不知,一墻之隔,寧時遂眼底都紅了,他拿出學生的論文修改。
工作使人冷靜,學生的論文很好能轉移他的注意力,才看第一頁,他就想罵人了。
要是這時候醒來見他在書房,指定得說他這榆木腦袋氣死人,所幸現在睡得正沉。
改完兩篇論文,剛才的悸得差不多,寧時遂這才輕手輕腳回主臥去。
人趴在他平日所睡的位置上,寧時遂抬起細的手,小心調整位置,將攬在懷里,訾蘇好像知道是他回來了,不自覺地又往他懷里鉆了鉆。
香人在懷,寧時遂做不到無于衷。抵住的額頭親了親,又不滿足于此,往下親了的眉眼、臉頰、角,開的碎發,滾燙的掌心扣著的下,低頭輕咬了的耳朵。
人手覆在他的手背上,發出細微的嚶嚀。寧時遂額角青筋凸起,咬牙關,冷靜克制。
他快瘋了。
他想。
掌心往上挪了位置,覆蓋在的上,隨即迅速扯過被子將遮住,起背對著。
訾蘇覺呼吸不暢,一腳踢開了被子,雙手在空中胡抓,尋找的人形抱枕。
寧時遂深呼一口氣,合了合眼,細的手勾住他的擺,不舍。回頭看著睡夢里的人,他握住的指尖親吻,僅限于此。
剛才那番,他已經趁人之危,再下去,得醒了……
......
訾蘇不知道寧時遂昨晚什麼時候回房的,早上洗漱完看到放在桌上的婚戒,便想到那晚他不悅的表。他們結婚的原因之一是藏他的取向,不公開他,他肯定以為是嫌棄他了。
之前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呢?就因為自己這該死的社恐竟然傷害了這麼溫了人。
有罪嗚嗚嗚╥﹏╥
寧時遂一進來便看到訾蘇拿著戒指連連嘆氣,戴個戒指這麼不愿?
他關上門,免得被聽到。
“哎,看來太太不喜歡這戒指,我換一個便是。”
后面傳來一聲嘆息,訾蘇回頭,寧時遂一墨綠垂襯衫搭配黑休閑西,襯得他白皙如雪。
寧教授每天穿得這麼好看,他的學生不得開心死。
要是上大學的時候有這值的老師,的近代史滿分也是沒問題的。
不對不對,重點搞錯了。
訾蘇收回視線,忙解釋,“不是不喜歡,是我太愧疚了。”
他目落在掌心的戒指,“愧疚?”
“是啊,我是個膽小鬼,結婚了都不知道怎麼宣。”訾蘇抿,眼里滿是委屈,“起初是覺得我們關系不穩定,再加上你心有所屬,還不適合公開。”
“后來嘛,我也想過和同事們坦白,可死就是不會說。你能理解嗎?我發朋友圈要仔細分組,而且發之前能耗半天,總是想著沒人看或者有負面評論,每次反復斟酌、修改容,甚至放棄發布。”
“工作的朋友圈是我為數不多的舒適區,私人生活之類的,我半年發一條就不錯了。”
寧時遂回想了下,認識這麼久,發的確實只有關于工作的朋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