訾蘇想想有點道理,可不能給工作室丟臉,便任他收了去。
包間已經坐著幾個人,南洲第一個進去,眾人客氣握手,謝他來宣講授課。
接著寧時遂進來了,為首的男人笑道:“哎呀,什麼風把我們寧教授吹來了。”
寧時遂牽著訾蘇,笑得謙虛:“我是作為家屬過來蹭飯,沒有提前向各位領導打報告,還請包涵。”
滿桌目掃過兩人握的指尖,立刻有人接茬:“前段時間聽說寧教授結婚了,今日一看,還是熱期啊。”
訾蘇耳尖泛紅,往他后了。不就是結個婚嘛,怎麼學校領導都知道了。
今晚氛圍異常寂靜,南洲推要開車,眾人也不敢強求,真就簡簡單單吃個飯,再聊聊今后的合作。
南洲一邊喝著茶一邊看著寧時遂給訾蘇獻殷勤,不管他是不是真心實意,起碼是笑著接的。
散場時,只剩他們三人與接待老師站在餐廳外。
南洲的車停在學生活中心,寧時遂牽著訾蘇則是要往教學樓的方向去,兩個完全相反的方向。
訾蘇和南洲揮手告別,跟著寧時遂走。
樹影婆娑的校道上,偶爾有學生開著小電驢經過。兩人牽著手剛走一會兒,寧時遂停下腳步,修長手指抵住眉心,“蘇蘇,我眼里進沙子了,你幫我吹吹。”
“哪只眼睛?”
他太高了,訾蘇夠不著,只能踮起腳尖,兩只手攀在他的肩膀上。
寧時遂單手攬住的腰,配合地俯下,“右眼。”
訾蘇偏頭湊近,寧時遂聞到發間淡淡的茉莉花香,睫在吹氣時了。
南洲還停留在原地和那接待老師客套,從他的角度看去,訾蘇主迎上了寧時遂,下一秒......要接吻了。
他收回視線,轉離開。
寧時遂面無表用余看向那背影,的得意躍于臉上,對眼前人聲道:“好了。”
回到小區樓下,訾蘇才想起那個貓貓頭飾,剛才給寧時遂拿著,現在他兩手空空,“發箍呢?你忘記拿了?”
寧時遂長嘆一聲,好似才想起來,蹙眉道:“應該落在餐廳里,這麼喜歡?”
“只是覺得很可。”
“那我明天去看看。”
訾蘇搖頭,這樣的料南洲辦公室多的是,“不用啦,不需要那麼麻煩。”
寧時遂故作憾地應了聲,“下次補償你。”
回去找也不可能找到,至于原因嘛,他趁著去洗手間的空當扔到男廁垃圾桶了。
訾蘇永遠不可能看到,在他后面去洗手間的某人可不一定。
......
解開碼鎖,玄關頂燈應聲亮起。一古怪的味道直沖鼻腔,兩人同時抬手掩住口鼻。
訾蘇蹙眉道:“好像是螺螄的味道。”
想都不用想,他倆剛回來,嫌疑人是誰一目了然。
最近天熱室開著空調,窗戶和臺門都關著,這味道更加肆意妄為,把整個家都熏了一遍。
寧時遂沖向臺推窗開門,訾蘇翻出空氣清新劑往客廳和飯廳都噴了一遍,又放了活炭,所幸臥室和書房是關著門,躲過一劫。
半小時后,拎著布包哼著《最炫民族風》進門,臉上還掛著笑意,運兩下覺更輕松了。
一打開家門,瞧見鞋柜前并列的皮鞋與短靴,笑意更深幾分,“倆小東西回來了......”
老人家換上室鞋,再抬頭時,寧時遂雙手環抱堵在客廳,面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