訾蘇戰戰兢兢,手都在抖,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但腦子嗡嗡響,想不明白到底哪里不對勁。
手肘支起,撐著,到寧時遂冰涼的睡紐扣,“扣子也要解開嗎?”
“你要是想直接進來,我也沒意見。”
他睡是冰料子,著皮涼津津的。訾蘇的指尖卻滾燙,直接往里探多像流氓啊,還是乖乖解扣子吧。
視覺被黑暗切斷,其他卻愈發敏銳。
訾蘇屏住呼吸,指尖沿著扣子邊緣游走,每解開一顆都像拆除炸彈的引線。直到最后一顆彈出扣眼,才發現手心都是汗。
側躺的姿勢硌得髖骨生疼,索膝行著跪坐起。這個姿勢實在詭異,活像午夜食的吸鬼,專找像寧教授這樣的高嶺之花下手。
訾蘇聽見自己吞咽唾沫的聲響,完全不敢去看寧時遂什麼眼神,手指揪著他領往兩側扯開。
之前多次嘆他的腹,只敢遠觀不敢玩,現在他就躺在面前,八塊腹任控。
見遲遲沒有靜,男人突然出聲,克制又沙啞,“。”
“哦......哦!”
訾蘇得到指令,這才敢下手。
纖白指落在炙熱的膛上,男人猛地吸了口涼氣,咬著,訾蘇掌心上去,那些蟄伏在皮下的塊塊賁張,度與彈完融,像打磨過的玉石。
黑暗是最好的遮布。
也就這個時間點、也就把燈關了,訾蘇膽子才稍微大了些,指尖放肆游移,從到腹,再到那道的人魚線,暗嘆他的材簡直不要太好了。
寧時遂的呼吸始終懸在頭頂,像猛盯住獵。清楚覺到,當指尖到人魚線末端時,他驟然繃。
到此為止,再往下是區。
訾蘇收起滾燙的手,小心翼翼地詢問男人,“這樣......消氣了嗎?”
男人五指攥皺了被套,嗓音喑啞,“嗯。手如何?”
寧教授這是......求表揚?
有了上次的經驗,訾蘇很誠懇地回答,“你的練得很好。”
寧時遂間溢出得意的低笑,頓了頓,沒忍住又問了一句,“喜歡嗎?”
訾蘇一噎,這讓怎麼回答。
說不喜歡他又要生氣了,那就,“喜歡。”
對他的表示喜歡,四舍五也是喜歡他對吧。
寧時遂自己狗自己,暗暗得意。
訾蘇剛要俯幫忙扣扣子,發掃過他口,他忽然拽過領自己扣起來:“睡吧,不早了。”
反正已經到了。
訾蘇乖巧躺好,聽著布料聲里他一顆顆系上紐扣。
黑暗中勾起角,這波腹得……簡直白嫖。
世上竟然還有愿意給腹的男同,真是撿到寶了。
等到呼吸趨于平穩,寧時遂長舒一口氣。
如果再往下一步,便會發現他不止是要,還想親,還想......
寧時遂掐了掐眉間,滿腦子都是購車那件灰運。
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