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景琛生日那天。
派了個司機來接,簡子舒前腳剛踏進別墅大門。
一屋子的人瞬間安靜。
簡子舒都笑了。
發覺自從出獄后,就好像自帶上‘暫停’質。
但凡一只腳踏上流社會的聚會。
都能讓所有人瞬間閉麥。
比遙控都好使。
還記得上一次參加聚會也是這樣,那時的自卑,害怕,別扭,張,難……
現在豁出臉皮后。
竟然覺得無所謂了。
原來。
只要你不在意。
那別人的惡意就無法傷害到你。
有句話說得很好。
與其神耗自己,不如發瘋外耗整個世界。
雖然醒悟得晚。
好在一切還來得及。
說起來。
是不是還應該謝一下付雅嫻和林姝媛?
要不是們咄咄人。
要不是三番五次想要置于死地。
也不會醒悟。
只希。
如果此時此刻還有跟一樣在某種困境里的孩子,也能和一樣,早點意識到這點。
保護好自己。
四周安靜如斯,簡子舒誰都沒看。
徑直走進來。
高特助在看到的第一時間迎上來,禮貌地頷首打招呼。
“簡小姐,二爺在樓上。”
“好,謝謝。”
遞給高然一個包裝的盒子,說:“高助理,這是我給他做的蛋糕,麻煩你幫忙拿給他一下。”
高助理眼底有幾分為難。
“二爺還在樓上睡覺,要不您自己拿上去?”
簡子舒知道他為難。
沒多說什麼。
微笑道,“這樣啊,那好吧,我自己拿給他,謝謝你。”
“簡小姐,您不用這麼客氣。”
高然松了一口氣走開。
他默默的在心里慨:
簡小姐要是他老板娘就好了,人長得又好看,材又好,脾氣也好,做的蛋糕好看又好吃,人家還會送他生日禮呢。
二爺那狗脾氣實在是太可怕了…
簡子舒提著蛋糕在眾人目中一步步走上二樓樓梯。
祈家掌權人生日,京圈不知道來了多人是等著拍馬拍送豪禮的,以前祈景琛基本都是婉拒了的。
不辦生日宴,也不收禮。
其名曰:
有勞大家費心。
實際大家都在猜測,祈家是啥也不缺,看不上。
這次不知道為什麼。
放出話來,請帖就不發了。
只要是想來的人。
祈家都敞開大門歡迎。
所以,
這人是空前的多。
烏泱泱的站了滿屋滿院。
一對對眼睛珠子整齊劃一地隨著的作轉。
「呵。
這簡家表小姐還真是不知死活。」
「這樓是能隨便上的嗎?」
「我們就靜靜地看著等會是被怎麼扔下來的。」
……
眾人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
心里不外乎這麼想著。
簡子舒對向投來的好奇的,不屑的,等著看好戲的眼毫不在意。
只循著腦海中的記憶找到祈景琛的房間。
輕敲了三下。
沒人應。
便自己推開門進去,隨手把蛋糕放在門邊的桌上。
果然如高然所說。
祈景琛還在睡。
房間里窗簾拉得嚴嚴實實的,線幽暗,穿著鞋子走在地毯上一點聲音都沒有。
這是第二次進到這間房。
卻和第一次完全不一樣的心境和心態。
那還是快四年前了。
還記得那次連著去祈氏堵了他三天,每天起早貪黑。
別說人影了。
連個車尾燈都沒見著。
最后還是高助理不忍心看每天踩著七八厘米的細高跟,提著親手做的蛋糕一次次跑空。
心之下便冒著被辭退的危險。
告訴了祈景琛的家碼。
“二爺染了甲流,最近都在別墅修養,沒出門。”
言下之意是。
人連門都沒出,你當然堵不到了。
作為謝。
把蛋糕給了高助理。
又屁顛顛的回家熬了一鍋營養粥。
……
時至今日,簡子舒還能清晰記得祈景琛睜開雙眼看到在自己房間時,眼里深深的厭惡,像一把鋒利的刀凌遲在心上。
那顆他的心,在一次次的凌遲后終于結疤。
疤痕形了厚厚的枷。
變的保護殼。
不管他再用什麼樣的眼神看自己,都無所謂了。
看著床上那道影。
開口。
到了邊的一句‘二爺’被咽了下去。
他好像更喜歡自己直接他名字?
其實他沒有明確的說過,只是據他這麼久的表現和反應推測的。
既然要演,就要演得像一點。
他不是也這樣說嗎?
“祈景琛,起床。”
祈景琛睡眠淺,早在開門進來的一瞬間就醒了,不吱聲不過是想看想做什麼。
會不會像以前一樣趁他睡著的時候。
蹲在他面前。
看他。
會不會像以前一樣。
湊過來。
想吻他。
呵。
好在這人坐了趟牢出來后還識相,并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
不然他絕對……!!
絕對什麼呢??
把趕出去嗎?
不至于。
祈景琛甩了甩頭,摒除心下那點奇怪的不舒服的覺。
他撐著子坐起來靠在床背上。
看了眼被隨手放在柜子上的蛋糕盒子,低聲說:”我又不喜歡吃蛋糕,費這種力做什麼。”
簡子舒:??
那你那天在公司辦公室說的那話,是有病?
翻了個白眼。
走到落地窗邊,呲啦一下打開窗簾。
頭也不回地道:
“生日,蛋糕還是要吃的。”
祈景琛掀開被子起,的蠶被從他下落,出他健碩的上和六塊腹。
簡子舒余看到,立馬面無表的轉開頭。
祈景琛見這副模樣。
鼻子里冷哼了一聲,“做的什麼口味,我不喜歡吃太甜的,雖然你親手做了,但我不一定想吃。”
簡子舒拿過蛋糕盒子。
蓋子打開。
一陣香味飄了出來。
祈景琛掀開眼皮看去,里面竟然整整齊齊碼著八個不同口味的蛋糕。
不同,不同造型。
“知道你刁,給你做了好幾種,總有一種你會喜歡。”
祈景琛角彎了彎。
還識相。
就這麼費時費力的,還說不喜歡他?
說出來誰信!
十分鐘后。
祈景琛洗漱完坐在桌子前。
一口一個把剛剛還嫌棄得不行的蛋糕吃了個。
兩人都不說話。
簡子舒是沒話說,祈景琛是沒空。
難得有甜品能做得合他心意。
既不膩,又好吃。
突然間,簡子舒笑出聲。
祈景琛不解的緩緩抬頭,邊還沾著一點紅的油,見表,語氣不善地問道,“你笑什麼?”
簡子舒搖搖頭。
絕對不會讓祈進琛知道。
不過是在想古人說話真的是有大智慧的。
今天終于明白。
什麼做風水流轉。
以前一直在想,要是此生有一天能和祈景琛在同一個房間醒來,兩人面對面坐著,在看他,而他在吃著親手做的蛋糕。
不需要什麼甜言語。
哪怕兩人只是說著最家常的話。
那應該多幸福。
但是現在。
這個時代的夢想終于實現了。
覺卻是……
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