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教授愣了下,回憶了下池知硯那個混蛋兒子的大概模樣,又看了看眼前乖巧溫的孩兒。
這……
到底是面人,他點點頭笑笑,“好啊,好啊。”
池知硯又看向葉輕,與往常的嚴肅不同,他態度和,完全是長輩在跟自己喜歡的晚輩對話,“小葉,你不是在準備在考研嗎,江教授是商學院的會計系教授、博士生導師,你有問題可以請教請教他。”
葉輕就說這老頭面,見過他!
江大的商學院教授,在國外取得過會計學博士學位,發表學論文一百余篇。
“江教授!您好,我大三那年有幸聽過您的講座!”
這幾個人算是聊起來了。
旁邊還圍著一群人呢。
葉輕是高興的忘了,可池知硯卻記得清楚。
今天他本來約了人打高爾夫,出行前收到了葉輕的信息,火速推了應酬,把江教授給帶到公司里。
之前他想的是讓葉輕靠自己,跟下面人打了個招呼就沒再管過。
兒子前幾天深夜打來電話,讓他好好照看。
那一刻池知硯突然發覺,讓葉輕重走自己年輕時那條路,吃苦罪的,完全沒必要。
他那時候沒條件,可現在,他努力斗到這個位置,有錢有權,怎麼就不能給自家的孩子們提供一點便利了。
整個信華譽都是他的。
他又只有池裴那麼一個兒子。
兒子一心一意喜歡的孩兒,他這個做父親的,當然要給足面。
他是想跟兒子從頭建立親關系的老父親。
不是端架子拿喬的惡婆婆。
池知硯此舉,無疑是為葉輕樹威。
公司的,以后誰敢說半個不字?
別說人家是老總的準兒媳婦,就連一般人家里有這麼個厲害的親戚,還得想辦法沾點呢。
剛才在辦公室大聲指責葉輕給人做小三的人們,徹底屏住了呼吸。
生怕自己氣聲音太大,被拉出來祭旗。
剛才人家葉輕可說了,要找律師的。
他們公司的法務可不是鬧著玩的。
池知硯看向后那群人時,又恢復了那個不茍言笑的董事長。
他淡淡掃了一眼趙雅,隨后看向自己的書,“你留下幫小葉理一下。”
覃蕭說了聲是。
待葉輕跟教授添加好聯系方式,池知硯就帶人離開了。
覃蕭四十歲,跟了池知硯十多年,他是池知硯目前四個書里待在公司年頭最長的,也是最忠心最被看重的。
他知道池知硯什麼意思,待人離開后,自覺地站到了葉輕側。
趙雅剛才被池知硯瞟了一眼,早就癱在了椅子上。
葉輕年紀小,的怒火在表面,并沒有太大的震懾力。
可池知硯那淡淡一眼,卻讓人寒從腳底起。
現在大家都在等著葉輕開口,老板意思簡單又明了。
要誰死,誰就得死。
趙雅抖著開口,“小葉,不是,葉小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就是一時嫉妒你吃穿好,我、我胡說的,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知道那天看到的人是池董事長的兒子,真對不起真對不起。”
“哦,”葉輕看著哭得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趙雅,面無表地說:“不接。你有時間就找律師吧,我也會聯系律師的。”
這種人,別看現在哭得慘兮兮,可就不值得被同被可憐。
也就是葉輕有錢有證據,現在還有老總給撐腰,如果真的只是實習生,沒錢沒靠山,今天的事,指定會為倒的最后一稻草。
那個時候,趙雅會難過嗎?不會,只會說現在的小姑娘抗能力真差。
“葉小姐,”站在一旁沉默半晌的覃蕭開口,“公司有法務,我等下讓法務總監過來,您把現有的證據提給他就好,剩下的事您就不需要心了。”
“多謝你,那就先這樣吧。”葉輕說完,拽著還在震驚吃瓜中的歐菲菲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難為一個i人,能在那麼多人面前撐那麼久,已經很不容易了好嘛。
歐菲菲幾乎是被葉輕全力拉走的。
等坐到自己工位上了,才回過味來。
“不是,葉輕,你男朋友真是老總兒子啊?”幾乎是吼出來的。
葉輕點點頭,“今天謝謝你在那里幫我說話啊。”
“誒呦喂,您客氣,。”歐菲菲起朝鞠了個躬,“以前小的不懂事,多有冒犯,您大人有大量,多擔待啊。”
葉輕無語地看著,“能不能好好的,富二代。”
歐菲菲一樂,又重新坐下,往邊湊湊,“幸好咱倆對脾氣,現在是好搭子,明天我還給你帶臘腸哦。”
公司部管理層的群里,已經炸開了鍋。
轉正的實習生是老總準兒媳這件事,公司所有有職位的人,全都知道了。
大家以后該怎麼對待,心知肚明。
張揚坐在辦公室,連喝了兩杯冰水。
他思前想后把跟葉輕說的每一句話都回想了一遍。
除了讓去買發財樹、給花澆水這兩件事算得上過分,其他的,好像都客氣的……吧?
過百葉窗看向外面,葉輕正在電腦前做報表。
他一驚,怎麼能讓干雜活!
起剛要邁步,桌上的電話就響了。
池知硯親自打來的。
“池董事長。”張揚畢恭畢敬地開口。
“嗯,葉輕在你手下工作是吧。”
“是是是,董事長,”張揚腦門上冒了一層汗,“之前不知道是您兒子的朋友,我是多有怠慢,您放心,從今天開始,我保證不讓干雜活。”
“你誤會了,”池知硯說:“我打來就是要告訴你,該做的工作還是要做,葉輕很優秀,不是來混日子的,是來學習的。”
張揚認真地聽完,總結:“好的,董事長,我會給安排合適的工作,以后開會也會帶過去,我還會跟組里的人說,不要過度關注葉小姐,以平常心對待,不會讓覺得不舒服。”
池知硯滿意地掛斷了電話。
張揚長舒一口氣,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他要是好好對待葉輕,不愁領導看不到自己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