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他都知道，盧書全都告訴自己。
周斯野原本看姜素無事，他其實是慶幸的，慶幸無大礙。
可當知道車禍時的遭遇后，他又心疼了，他沒想過其中還有這麼一段故事。
姜素面并沒因此好轉，反而變得更加難看。因為他此時展的憐惜，對而言，全是嘲諷。
遲來的誼比草賤。
周斯野說：“這次是意外，以后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
“巧合太多就不是巧合，同理，意外也一樣。”姜素嘲弄地揚起角：“我跟翁宜之間，你選誰，其實你心里早有有一把尺。”
他現在不過是事后諸葛的挽尊。
姜素眼無生機，帶著一請求的語氣，“夫妻五年，看在我這些年付出的份上，回國你就跟我把婚離了吧。”
自己不想再糾纏于他們的里，讓賢還不行嗎？
月穿過云層，從窗戶鉆進，映襯的臉頰毫無氣，是難得一見的羸弱。
周斯野心生惻，將摁回病床，掖了掖被子，聲音溫和：“你好好休息，不要胡思想。”
姜素麻木了，閉上眼，什麼也不想說了。
這場意外，研學會就這麼提前結束了，對老師的付出，姜素很不好意思。
曾老倒不是小心眼的人，覺得小事一件。不過掛電話之前，他說了句。
“回國去廟里拜拜，看是不是被小鬼纏住了。”
姜素覺得他這話是在涵周斯野。
住院期間，周斯野倒擔起了丈夫的職責，不忙工作，就會來醫院陪護。
但姜素對他是視而不見，完全忽視他的存在，除了魏清航過來時會聊天，其余時間，一句話也不說。
魏清航：“我今晚回國的飛機。”
姜素愣了一下，這麼突然？
不過也不意外，他本就是出差，事忙完了，自然要回去。
魏清航看了眼還打著石膏的：“你先養著，不用急著回去上班。”
話是這麼說，但其實姜素也在這里待膩了，異國他鄉，又不會當地語言，心其實是孤獨的。
病房走廊外。
周斯野剛結束通話，就看見出來的魏清航。四目相對，針尖對麥芒，一場無聲廝殺。
魏清航率先收回視線，邁步離開。
腳步邁出的那一瞬，周斯野幽幽開口：“不是自己的東西，看。”
頓步，魏清航并沒退讓：“你確定還屬于你？”
周斯野不急不緩：“周家從沒離婚一說。”
魏清航淡笑：“這世上也從沒有絕對一說，或許你會為這個先例。”
話落，周斯野眸晦暗。
魏清航含笑頷首，舉步離去。
回到病房，周斯野看到姜素在選回國的機票。
“你想回國？”
姜素頭都沒抬一下，自顧看著航班。
周斯野拿走的手機，“回國的事我來安排，你專心養傷。”
姜素并沒強勢拒絕，自己不便，沒必要清高的回絕對自己有利的事。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周斯野的安排麻利，第三天就安排了私人飛機，全程VIP通道。
上了飛機，不得不嘆，有錢真好。
“斯野哥，你們來了。”
椅剛進倉，翁宜的聲音就從機倉響起。
姜素扯了扯角，眼底劃過譏嘲。就說麼，周斯野怎麼會這麼心，這麼大手筆，原來自己不過是搭了個順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