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87章 念念,你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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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厭聞把昨天夜里聽到的話同許念意簡單講述了一遍。

聽的時候覺得惡心,現在復述更覺得惡心,輕咬著牙,眼底全是憎惡。

許念意聽得睜大了眼。

自認為自己的想象力已經算是很富那種,可是在現實的狗面前,才發現自己有多貧瘠。

這真相真的完全超出想象范圍了。

太離譜了。

謝永瀚從來沒過他老婆,也就是阿聞的媽媽?

蘇雅蘭是他不惜弄死朋友從朋友那里強取豪奪過來的真

就簡單看這兩點,完全言小說霸總配置啊!

可如果謝永瀚真那麼,會幾十年都沒給蘇雅蘭一個名分,沒給自己親生兒一個名分嗎?

說到底,他大概還是更權勢。

而許念意震驚完,也更心疼。

是怎麼也沒想到真相會是這樣,畢竟幾十年后的謝厭聞,從來沒有人懷疑過他謝家人的份,他甚至還接手了謝家。

可現在呢,他說他不是謝家的孩子,他敬了十幾年的父親要給他下藥把他送給那個親生兒。

他媽媽被自己的丈夫陷害設計,一輩子不被丈夫所,甚至最后死在自己丈夫手中。

這一切都過于顛覆,也難怪謝厭聞承不住。

而且那時候,謝厭聞被他們傷到。

生理心理雙重打擊,他才會徹底被緒擊垮。

那種況下,只是得了躁郁癥而不是真正黑化一個大變態,他已經很乖了。

許念意仔細看著謝厭聞,看著他眼睛里濃得化不開的厭惡。

厭……

心臟微,許念意用力抿了抿,忽然說:“可是不對啊。”

謝厭聞看捧住他臉,皺著眉仔細看他的眉眼鼻梁和,越看越覺得奇怪,“我覺得你跟謝永瀚長得像的啊?”

謝厭聞一愣,“是嗎?”

忽然想到,從小似乎別人都這麼說,說他長得像爸爸。

許念意點頭。

這真不是哄他,那天見謝永瀚的時候就覺得他們倆像的,所以本想不到謝厭聞不是謝永瀚兒子這個可能。

“有沒有可能,謝永瀚在騙蘇雅蘭啊,其實他和你媽媽早就……只是怕蘇雅蘭不開心才那樣跟說的?”

皺眉同他分析:“你想想啊,你可是謝家長子的兒子,不說家里是有皇位吧我覺得那跟皇位也差不太多了。你要是緣真有什麼問題,謝家那麼多人真沒人能發現嗎?如果你長得跟謝家人完全不像,別的人大概早就發現懷疑了,還能等到今天?”

謝厭聞自己困在局中現在無法多思考,可許念意這個局外人倒是看得很清楚,覺得這事兒不對。

只是他們能看得出來謝厭聞跟謝永瀚長得像,蘇雅蘭難道看不出來,為什麼還那麼篤定謝厭聞不是謝永瀚的兒子呢?

疑點確實有點多。

或者說,還有另一個可能,謝厭聞確實不是謝永瀚兒子,但是他也的確是謝家的孩子。

許念意建議:“要不,我們也去捋謝永瀚幾頭發做個DNA?”

爺爺的也不是不行,可是爺爺的也只能證明謝厭聞是不是謝家人,沒法證明他和謝永瀚的親子關系。

謝厭聞輕嘆著刮了下鼻尖,“謝永瀚的頭發可沒那麼好捋。”

許念意“哦”了聲,想了想,眼睛忽亮:“頭發不好捋,那就讓他出點兒吧。”

中午11點半,謝厭聞將車停在謝氏樓下,掌著方向盤。

許念意讓他找到謝永瀚現在在的地方過來等著。

兮兮什麼也不肯說,他以為有什麼好辦法,結果到了這兒,說等謝永瀚的車出來,讓他直接撞上去就行!

謝厭聞心很復雜,“這就是你想的辦法,讓他出點?”

“你不要覺得這個辦法很蠢哦,最樸實的商戰向來不需要腦子用手段,那報復當然也不用太復雜啦。”

許念意坐得端端正正的,非常認真:“你就聽我的,待會兒就直接撞上去,既發泄了報復了,又能讓他出點,兩全其怎麼不好?”

謝厭聞眉心輕蹙:“他邊保鏢很多。”

許念意:“他那些保鏢都認識你的車吧?”

謝厭聞點頭,許念意就說:“所以啊,看到你的車開過去,他們第一時間不會覺得你是去撞他的,本反應不過來。”

見他神還遲疑,許念意就問,“你就直接說,你想不想撞?”

謝厭聞角抿了起來。

他承認,他此刻心底的確有一團暗火在燃燒著,急于發泄。

不是燒毀別人,就是燒毀自己。

許念意一看就知道他想什麼,說:“我也很想,我在游樂園倒是玩兒過車,可真車我還沒玩兒過呢,想想就刺激。”

謝厭聞有時候對特別無奈。

會的刺激,是不是有點過于刺激了?

他輕咬咬牙,最后決定了什麼,同說:“你下車。”

許念意忙搖頭:“那不行,我不能下,我下了車我還會什麼刺激啊。”

謝厭聞:“念念,這不是在玩兒,是很危險的事。”

許念意:“現在是我們去撞他,你找準角度和速度,我不會有事的。”

謝厭聞不肯:“你不下車我就不撞。”

他再怎麼樣想發泄想報復,也不會拿的安全開玩笑。

許念意皺眉還想說什麼,目朝車外一掃忽然看到什麼,“那是不是他的車,他出來了?”

謝厭聞看過去,的確是謝永瀚的車,前后還跟著兩輛保鏢車,正緩緩從謝氏門口駛離。

這肯定是不好撞的,許念意對他抬抬下,“先跟上去。”

謝厭聞看一眼,抿角發了車子。

他甚至都沒刻意蔽,就這麼大大方方不遠不近跟著謝永瀚的車。

前面車里,謝永瀚接到后車保鏢的電話,“家主,五的車跟在后面。”

謝永瀚瞇眸,從后視鏡中朝后面看了眼。

其實昨天晚上他從老宅出來后,保鏢告訴他謝厭聞去過,他當時就猜謝厭聞是不是聽到了什麼,可謝厭聞一直沒聯系他,沒來質問他。

直到這會兒才出現。

倒是沉得住氣。

謝永瀚勾了勾,沉聲:“不用管他,讓他跟著吧。”

反正他現在也是去醫院,有些話也該跟謝厭聞好好說說。

謝厭聞很快也發現謝永瀚是去醫院了,許念意在他邊點頭:“去醫院好啊,就近撞了再送醫,方便!”

“……”

謝厭聞沒說話。

就這麼不遠不近的跟著謝永瀚,快到醫院時,許念意對他說:“朝右轉,走右邊那條街。”

右邊那條街繞過去也能到醫院,到時候跟謝永瀚他們的車過去醫院的方向會形一個丁字口。

他們只要在丁字路口等著,等謝永瀚的車開過來直接撞上去就行。

而且那邊路邊就是花壇,不用擔心翻車,不會造太大的危險。

非常完

謝厭聞沉默著,倒是功課做得足。

他現在懷疑,許念意的確學錯專業了,不該學導演,該去學犯罪學。

這樣,世上可能會一個潛在罪犯,多幾個試圖犯罪被拯救的失足人士。

謝厭聞按照許念意的話調轉方向朝右轉進了小路,加快車速,要趕在謝永瀚他們前面到醫院前的丁字路口。

圣憫醫院是于郊區的高端私人醫院,這地方來往車輛很

等謝厭聞將車停下,謝永瀚他們的車還沒過來。

謝厭聞這才又對許念意說:“你下車。”

“我說了我不下車。”

許念意抓安全帶不松手:“我得跟你一起。”

謝厭聞聲線沉下去:“念念,現在不是任的時候。”

許念意也很堅持:“我沒任,現在是我們要去撞他,這個位置這個角度,從他的側邊撞過去,只有他的車會出事,我們這最多就是撞擊力道過大安全氣囊彈出來。”

說完見他依然不為所咬牙:“反正我不下車,我要跟你一起。”

正說著,許念意看到了謝永瀚的保鏢車開過來,等這輛車開過去,就是謝永瀚的車了。

許念意急道:“他們來了,趕你趕車子。”

謝厭聞不:“你下車。”

保鏢車開過去,保鏢在車里看到了停在這邊的謝厭聞的車,雖然有點疑他怎麼從后面跑這兒來停著了,可也沒多懷疑什麼。

依然是保持著剛才的速度朝前開去,謝永瀚的車就隨其后,一點點進許念意他們的視野,眼看著就要和他們車頭方向齊平。

“撞啊!”

許念意催他。

這可是最好的機會,現在不撞就沒機會撞了。

謝厭聞握著方向盤的手到骨節發白,青筋凸起。

因為咬著牙,面頰也繃著,“你不下車,我……”

謝厭聞的話還沒說完,瞳孔微,許念意已經直接松了手剎掛了檔,將他落在油門的腳踢開,一腳踩上了油門。

一系列作行云流水,車子不謝厭聞控制的沖了出去,他唯一能做的竟然只是握方向盤。

這腳油門踩得有點重,車速飛快,幾乎是轉眼間就已經沖到了謝永瀚的車邊。

誰都沒反應過來。

直到兩車相撞,接連兩聲巨響,謝永瀚的車被撞上了路邊花壇。

一切都如許念意預想的一樣完

世界徹底安靜了。

謝厭聞額頭已經布滿冷汗,順著臉頰朝下滾落。

呼吸急促心口快速起伏,他大腦空白著,在那一刻完全是條件反的看向邊的許念意,張得聲音都嘶了,“念念……”

他們的安全氣囊彈了出來,許念意剛才為了替他踩油門沒控制好形,腦袋撞在了安全氣囊上。

暈乎乎的。

捂著腦袋閉著眼。

謝厭聞心慌不已,抖著手松開安全帶側靠近,“怎麼樣念念,哪里傷到了?”

謝厭聞也不敢做什麼,甚至不敢搖晃,只敢捧著的臉仔仔細細看有沒有傷。

不說話,他聲音也抖:“寶貝,別嚇我?”

許念意緩了緩,啞聲:“沒傷到。”

只是有點兒頭暈。

不過這話沒敢說,說了謝厭聞得氣死

咬咬,克制著頭暈睜開眼,想跟他說什麼,就先看到了車窗外已經圍著他們的保鏢。

許念意咽了咽口水:“我沒事兒,不過,我會不會被送去警局啊?”

謝厭聞看睜開了眼,也確認的確沒什麼外傷。

也確實撞在了安全氣囊上,所以他還是說:“待會兒讓醫生給你做個腦CT。”

“哦。”

許念意像是瘋夠了,終于乖了。

謝厭聞也朝車窗外看了眼,已經有人在敲他的車窗。

他沒有管那些人,收回目看向許念意,低聲安:“沒事,有我在,沒人敢你。”

現在倒是知道怕了。

他又說:“何況,人是我撞的,跟你無關。”

謝厭聞角彎了彎,出從昨晚到現在的第一個笑。

只是笑得很無奈,捧著的臉低聲問:“我們念念現在覺得刺激了嗎?”

許念意點頭:“刺激的。”

比坐過山車蹦極什麼的刺激多了。

說完偏頭問他,“你呢,你現在有沒有舒服點兒,全心都舒爽那種。”

鬧這一出,本來就是更多想讓他發泄出來。

謝厭聞知道,可他卻說:“沒有。”

許念意瞬間噘了:“什麼呀,這都沒有?”

難不還真得撞死謝永瀚他才能舒服嗎,可那不太行啊。

“我不覺得刺激,也不覺得舒服。”

噘高的,眼底滿滿的都是后怕,“因為撞上去那一刻我發現,相比較報復他們,相比較對他們的厭惡憎恨,我更在意我邊的你是不是會傷。”

指腹輕輕挲著瓣,他低頭抵住額,閉上眼,“念念,你最重要。”

許念意也閉上眼,心臟都像是被暖融融的掌心捧著。

所以,20歲的阿聞不會再生病了吧?

好一會兒,輕聲說:“那,你可以答應你最重要的人一件事兒嗎?”

“我有什麼不能答應念念的?”

謝厭聞沒有猶豫,甚至還覺得這問題好笑,“念念要什麼我都答應。”

許念意抓住時機口而出:“今天晚上,給我!”

“?”

謝厭聞幾乎是頃刻就明白什麼。

他慢吞吞收回了捧著臉的手,看向窗外那些著急的保鏢。

思考著,要不今天晚上還是把自己送去警局睡一夜吧?

更安全!

(糖:劇需要,勿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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