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里帶著幾分調侃。
黎淵沒有理會他,只是牽著黎檸,走到了主位上。
他地為拉開椅子,讓坐下,自己則坐在的側。
一只手始終搭在的背后,形一個保護的姿態。
“給大家介紹一下,”黎淵的聲音淡淡的,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強勢,“我的夫人,黎檸。”
一句“我的夫人”,直接宣告了主權。
在座的都是人,立刻就明白了黎淵的意思。
氣氛一時有些微妙。
還是坐在另一邊的秦彥,率先舉起了杯子,打破了僵局。
“早就聽阿淵提起過嫂子,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我秦彥,以后還請嫂子多多關照。”
秦彥是黎淵為數不多的,能稱得上朋友的人,子比周浩沉穩得多。
黎檸抬起頭,朝他出了一個禮貌的微笑。
“你好。”
的聲音很,很好聽。
眾人見開口,氣氛才稍微緩和了一些。
飯局開始。
男人們推杯換盞,聊著生意和風月。
黎淵幾乎是寸步不離地守在黎檸邊,親自給布菜,給倒果,作稔又自然。
而黎檸也一直乖乖地接著他的伺候。
他夾什麼,就吃什麼。
他倒什麼,就喝什麼。
從頭到尾,不多說一句話。
只是安靜地吃著東西,時不時吃的開心了,眸會輕輕瞇一彎月牙,角揚起一抹笑意。
周浩在一旁看著,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他借著酒勁,端著杯子湊了過來。
“弟妹,你怎麼吃東西不說話啊?是不是淵哥平時管你管得太嚴了,不讓你跟我們這些凡夫俗子說話?”
這話問得,就有些不懷好意了。
包廂里瞬間安靜下來。
所有人的目,都聚焦在了黎檸的上。
黎淵的臉,也沉了下來。
他正要開口,卻被黎檸搶先了一步。
只見緩緩放下手中的筷子,抬起頭,看向周浩。
的臉上依舊帶著那抹淺淺的笑,只是那笑意,卻不達深。
“周說笑了。”
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里。
“阿淵沒有管著我。”
頓了頓,然后轉過頭,向邊的黎淵。
在外人看來,那雙水潤的眸子里,盛滿了純粹的、不加掩飾的慕與依賴。
“他只是太我了,這個世界太危險了,他怕我到傷害。”
的聲音糯糯,帶著一人畜無害的天真。
“阿淵說,我就是他的命,如果我不在了,他也活不下去。”
“所以,他才會想時時刻刻都把我帶在邊,只有這樣,他才能安心。”
話音落下。
整個包廂,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都被這番話,給震住了。
周浩臉上的笑容,徹底凝固。
在座的富二代們,哪個不是玩咖?什麼甜言語沒聽過,什麼深人設沒見過?
可他們從未聽過,有人能把這種近乎病態的囚和占有,用如此天真無邪,甚至帶著點炫耀的口吻,說得這麼理直氣壯。
說的是。
可聽在眾人耳朵里,卻比任何控訴,都來得更加驚心魄。
一瞬間,所有人看向黎淵的目,都變得復雜起來。
黎淵的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
他低頭看著邊的。
正仰著臉,一臉乖巧地看著他,仿佛在等待他的夸獎。
贏了。
用他最喜歡的方式,在他的朋友面前,給了他最難堪的一擊。
黎淵薄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他出手,將的,更用力地攬進懷里,迫使著自己。
隨即低下頭,湊到的耳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一字一句地說道:
“檸檸越來越會說話了。”
黎淵攬著的力道,驟然收。
堅的臂膀像鐵箍一樣,勒得黎檸的腰生疼。
可臉上的笑容,卻沒有半分變化。
甚至還抬起手,輕輕上男人繃的下頜線,作親昵,語氣天真。
“阿淵,我說得對不對?”
黎淵看著,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里,翻涌著駭人的風暴。
他沒有說話。
但他周散發出的低氣,已經讓整個包廂的溫度都降到了冰點。
周圍的人,連大氣都不敢。
周浩更是嚇得酒都醒了大半,臉上的表比哭還難看,恨不得當場給自己兩個大子。
他就是賤,沒事招惹這小姑干什麼!
這哪里是什麼小白兔,這分明就是一朵帶刺的黑心蓮!
還是秦彥反應快,連忙站起來打圓場。
“那個……淵哥,時間不早了,我家里還有點事,就先撤了。”
“淵哥,嫂子,你們慢用。”
有人帶了頭,其他人也紛紛找借口起告辭。
“對對對,我老婆還等我回家呢。”
“我明天還有個早會,也得先走了。”
不過短短幾分鐘,原本還熱鬧非凡的包廂,就只剩下了黎淵和黎檸兩個人。
世界,終于清凈了。
黎淵緩緩松開了攬在腰間的手。
他站起,居高臨下地看著,像是在看一個不聽話,卻又讓他無可奈何的寵。
“檸檸,你鬧夠了沒有?”
他的聲音很平靜,聽不出任何緒。
可黎檸知道,他生氣了。
他越是平靜,就代表他心里的怒火燒得越旺。
黎檸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他面前,主手拉住他的角,輕輕晃了晃。
的姿態放得很低,聲音也糯糯的。
“阿淵,我只是把你對我說過的話,告訴你的朋友們而已。”
“你不是說,我是你最重要的人嗎?”
“難道我說錯了嗎?”
仰著頭,一雙清澈的眸子,就那麼直直地看著他。
純潔,無辜,又帶著一不易察覺的挑釁。
黎淵的心頭,那抑了許久的煩躁和怒火,再次被輕易地點燃。
他猛地手,掐住的下,低頭朝著那的瓣吻了過去。
黎檸雙眸微微瞪大,還未來得及躲閃,齒間便已然被男人強勢的氣息肆意掠奪。
窒息,從四面八方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