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顧裊靜默下來,眸中微微閃,沒有回答這話。
陪著Simon的時間,其實不如他多。
婁書慧的鬢角已經斑白,眼角紋路深陷下去,曾經的凌厲也褪去了。
兩人坐下來,婁書慧走到咖啡機旁,接了兩杯咖啡回來。
顧裊抬手接過:“謝謝。”
聽著疏離客氣的語氣,人的眼底閃過一抹傷。
主開口,溫和問:“孩子的名字是你取的,還是他取的?”
“是他
。”
婁書慧像是不太意外,彎了彎,神有些欣:“他有心了。”
顧裊默然不語,心口像是被什麼輕輕撥而過,泛起漣漪來。
且長凌風翮,乘春自有期。
翮這個字,指的是鳥兒的羽翼翅膀。
像鳥兒一般,一直展翅自由飛翔,總會等到春日的到來。
連孩子的名字都與有關,怎麼不用心。
人垂眸,有些欣地笑了,驀然回憶起了六年前那晚的形。
“其實早在杉磯的那天晚上,他就和我聊過,我說了很多不好聽的話,最后還質問他,像他這樣的人,怎麼配當一個好父親,好丈夫。他沒有生氣,沒有惱怒,只是跟我說,他會把一切都留給你。”
“他還說,當年是他對你先起意。”
聞言,顧裊呼吸一滯,腦中猛然想起,那年被FBI突襲搜查,那間地下保險庫里,他給留的金條,護照。
指尖下意識握了杯壁,陣陣暖流傳遞過來,心跳也一下比一下劇烈。
婁書慧頓了片刻,布滿紋路的渾濁雙眼里藏著憾,也有愧疚,最后化了平和悠長,注視著。
“裊裊,曾經我覺得我學會了心理學,又活了大半輩子,所以看得穿人心,有些人的本是怎樣,我一眼就看得明白。就像有的人,天生自私冷漠,不適合當人。他們或許聰明,可很多事看得都比重要。他不是那個適合你的人,所以一開始我不贊你和他在一起。”
“可現在我覺得,也許是我想錯了。”
當年秦海生要走錯路,這是他們分道揚鑣的原因。
那年措不及防被盛柏言告知了秦海生死亡的幕,一時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