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過林小滿茶店巨大的落地窗，懶洋洋地灑在木質桌面上。空氣里彌漫著甜膩的焦糖和濃郁香，還有年輕孩們嘰嘰喳喳的談笑聲。角落的卡座里，蘇晚晴和林小滿面對面坐著，桌上擺著兩杯快見底的水果檸檬茶。
蘇晚晴咬著吸管，眼神還有點飄忽，腦子里不控制地回放著昨晚房車里混又滾燙的畫面。顧沉舟灼熱的呼吸，強勢的親吻，還有那雙在上點燃火焰的手……猛地吸了一口檸檬水，冰涼的下嚨，試圖澆滅心底那點殘留的悸和……后怕。
“喂！回神了！”林小滿出手在眼前晃了晃，一臉促狹，“魂兒被顧大佬勾走了？這都第幾次了？從坐下開始你就心不在焉，臉蛋還一陣紅一陣白的。”
蘇晚晴被中心事，臉更熱了，掩飾地低頭著杯子里的幾片檸檬：“哪有……在想新書節。”
“得了吧你！”林小滿毫不留地拆穿，往前傾，低了聲音，眼睛亮得驚人，閃爍著八卦的芒，“晴寶，老實代，昨晚……‘戰況’如何？顧大佬是不是把你按在房車里這樣那樣了？”壞笑著做了個夸張的手勢。
“林小滿！”蘇晚晴得差點跳起來，慌地看了看四周，幸好沒人注意們這邊，“你小聲點！沒有！什麼都沒發生！就是……就是……”
“就是什麼？”林小滿窮追不舍，像嗅到了腥味的鯊魚，“他親你了？你了？還是……”故意拖長了調子。
蘇晚晴的臉紅得快要滴，昨晚那些讓心跳失速、手腳發的片段爭先恐后地涌上來：顧沉舟滾燙的舌，他帶著薄繭的指腹在腰側流連時引起的戰栗，他低沉沙啞在耳邊說著讓人臉紅心跳的話……還有最后關頭，他強忍著停下，額角暴起的青筋和眼中幾乎要將吞噬的念……要不是顧沉舟是個有儀式的人，說的第一次不該是在地下停車場的房車里，估計昨晚就要失了。
“就……就是差點……”聲音細若蚊吶，恥得恨不得鉆到桌子底下去，“他……他有那麼一點點嚇人……”
“嚇人？”林小滿愣了一下，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猛地一拍桌子，“啊！我就說嘛！”這一下聲音有點大，引得旁邊桌的客人側目。
林小滿趕捂了下，湊得更近了，神兮兮地掏出手機，飛快地點了幾下，然后把屏幕懟到蘇晚晴面前：“你看！我就說我的預沒錯！晴寶，你攤上大事了！”
蘇晚晴疑地看向的手機屏幕。是一個博主發的文章，標題加加黑，目驚心：
**【驚！系男神開葷后有多可怕？過來人淚控訴：本停不下來！】**
下面還配了個夸張的表包：一個卡通男人眼睛冒著綠，背景是熊熊火焰。
蘇晚晴的心咯噔一下，一種不祥的預籠罩了。
“快看快看！”林小滿激地劃拉著屏幕，“這里！博主說，尤其是那種外表高冷、事業有、一看就自律到變態的男人！他們通常對的管控力極強，一旦……咳咳，一旦那個閘門被打開，抑多年的火山發，那威力……”林小滿做了個炸的手勢，表凝重，“絕對是災難級別的！力旺盛得嚇死人！需求量大到離譜！而且，特別執著！特別纏人！晴寶，你家顧大佬那格比健房都比健教練還結實，再看看你弱不風的板，你確定他真開葷后你能扛得住？”
蘇晚晴聽得心驚跳，手指無意識地絞了吸管。顧沉舟……完符合啊！高冷（對外人）、（至以前看起來是）、事業有、自律到令人發指……昨晚他那要把拆吃腹的勁頭，可不就是火山發嗎？
但是開葷這件事，他應該早就經驗十足了吧，想到這眼神暗了下去，這段時間張楚雖然沒出現，但總有不好的預。
林小滿還在繼續的“科普”，語氣抑揚頓挫，仿佛在宣讀一份恐怖的人實驗報告：
“你看這里寫的案例！有個姐妹找了個三十歲的英律師，之前據說清心寡得像和尚。結果確定關系后……嘖嘖嘖，據哭訴，一周七天，恨不得八天都粘在床上！上班開會間隙都要發信息撥！出差恨不得把人打包帶走！稍微冷落一點就化怨夫，那眼神委屈得能滴出水，但行上……咳，更兇殘了！”
蘇晚晴覺自己的臉頰溫度已經可以煎蛋了。顧沉舟昨天那句“不夠”和“我想結婚”還言猶在耳，那語氣里的執著和……勢在必得，讓現在想起來還。他會不會……也變這樣？
“還有這個！”林小滿又翻出一條，“博主強調，這種男人開葷后，學習能力和探索神會呈指數級增長！以前可能啥也不會，一旦開了竅，那進步速度，堪比坐火箭！理論知識結合實踐作，花樣百出，力求益求……姐妹，你懂的吧？”朝蘇晚晴拋了個“你懂的”的眼神。
蘇晚晴腦子里“嗡”的一聲。昨晚在房車里，顧沉舟雖然沒做到最后一步，但那練又充滿侵略的手法，還有他在耳邊說的那些讓人面紅耳赤的“知識”……本不像個新手！難道……這些都是他年時和張楚學來的？
腦子里糟糟的，但是張楚之前和說的話卻又開始變得清晰起來：
我是顧沉舟的第一個人。
也是唯一一個上過床的人。
這是我們的孩子，認識一下吧！
再送你個小，顧沉舟有癮癥，還是我開發出來的。他對你的熱、強迫，那些調手段，都是跟我學的。他靠近你的時候，心里想的到底是誰，你真以為他把你當你了？我警告你，離他遠點，否則……我不保證你的寫作生涯還能順風順水。
搖搖頭，以為自己這段時間和顧沉舟張楚得還算愉快，卻不想其實張楚的話不知道什麼時候變了心里的一刺。
而顧沉舟在房車上對的沉迷和撥的練度，似乎又印證了這些話。
“而且！最最恐怖的是！”林小滿把聲音到最低，幾乎是用氣聲在說，“他們的占有會變得超級超級超級強！以前可能只是心里想想，開葷后就直接進化到行派！恨不得在你上蓋個，昭告天下你是他的！看你和別的異多說一句話，那醋壇子能淹了整個太平洋！像顧大佬那種級別的醋王……”林小滿意味深長地看了蘇晚晴一眼，“晴寶，我都不敢想象他看到你和章杰弟弟那麼親，昨晚是怎麼‘懲罰’你的。”
蘇晚晴下意識地了自己的，早上起來好像還有點腫……還有鎖骨下方，好像有個淺淺的印記被他故意吮出來的，幸好今天穿了高領的T恤。顧沉舟昨晚那帶著懲罰和占有意味的吻，還有那句“以后再敢忽略我……”的威脅，此刻被林小滿的話無限放大，加上張楚那些故意挑撥的話語，讓脊背都竄起一涼意。
“小滿……你別嚇我……”蘇晚晴的聲音都帶了點音，是真的有點怕了。以前只覺得顧沉舟霸道強勢，占有強，但從未想過這種特質在“開葷”后會變本加厲到何種地步。昨晚在房車里，他那種仿佛要將進骨里的力道和熱度，讓真切地到了一種……被野盯上的危險。那還只是“利息”！
“我不是嚇你，是給你打預防針！”林小滿收起手機，表難得嚴肅，“顧沉舟這種男人，三十歲，黃金單漢，之前也沒聽說有什麼緋聞，妥妥的頂級系！現在被你蘇晚晴拿下了，你想想，他抑了多年？這能量一旦釋放出來……”搖搖頭，“晴寶，你自求多福吧。以后逛街？約會？姐妹下午茶？我看懸！他估計恨不得把你24小時綁在邊，或者……綁在床上。”最后幾個字，說得曖昧又篤定。
蘇晚晴只覺得一熱氣直沖頭頂，窘得無地自容，但心深，除了害怕，似乎又升起一……連自己都不愿承認的、的悸。顧沉舟的失控，他的狂熱，他的占有……雖然讓害怕，卻也無比清晰地印證著他對強烈的和迷。這種被如此強大而優秀的男人視若珍寶、甚至為之瘋狂的覺……是會上癮的毒藥。
如果顧沉舟迷的那個人真的是的話。蘇晚晴在心底補充了一句。
“那……那怎麼辦啊？”蘇晚晴小聲問，帶著點無措和茫然。生理期護只能一時，總不能次次都靠這個吧？而且我大姨媽也已經走了……顧沉舟說了，考察期提前結束，他想結婚……這進度條是不是拉得太快了？
“怎麼辦？”林小滿聳聳肩，吸溜了一大口茶，恢復了那副沒心沒肺的樣子，“涼拌唄！當下！這麼極品的男人為你瘋狂，多人羨慕都羨慕不來呢！不過嘛……”狡黠地眨眨眼，“我建議你，第一，加強能訓練！第二，提前準備點‘道’分散他注意力？第三嘛……真扛不住了就來找姐妹避難！雖然我覺得以顧大佬的手段，你本跑不掉，嘿嘿。”
“道？”蘇晚晴茫然。
“哎呀！就是……小玩啊，或者……制服？增加點趣，讓他別顧著橫沖直撞……”林小滿眉弄眼。
“林小滿！”蘇晚晴抓起一個抱枕（茶店卡座配的靠枕）就砸過去，臉燙得能煎蛋，“你再胡說八道！”
林小滿笑嘻嘻地接住抱枕：“害什麼嘛！都是年人了！我這是為你的‘福’和‘人安全’著想！你看那文章底下，多姐妹淚教訓，就是沒做好充分準備，結果……”
“別說了！”蘇晚晴捂住耳朵，覺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林小滿那些話，配上昨晚房車里的真實驗，還有顧沉舟那雙深邃、充滿侵略的灰眸，在腦海里織一幅幅令人面紅耳赤的畫面。他扯開領帶的樣子，他滾的結，他覆上來時灼熱的溫和充滿力量的制……無一不讓心跳如擂鼓。
一邊覺得林小滿說得太夸張太恥，一邊又控制不住地去想：顧沉舟……真的會變那樣嗎？像文章里寫的，力旺盛，需求量大，占有棚，學習能力超強……的腰……的……以后還能按時更新小說嗎？張楚的事還沒解決，弟弟剛來，新書要收尾……天啊！
看著蘇晚晴一副又又怕、魂飛天外的樣子，林小滿終于良心發現，不再逗，轉而八卦起另一個話題：“好啦好啦，不逗你了。說正經的，你弟，章杰弟弟，他……有朋友嗎？”
蘇晚晴好不容易從“系開葷”的恐怖預言中離一點，聽到這個問題，沒好氣地白了一眼：“收起你那點心思！他才多大？剛高考完！純潔的像張白紙！”
“白紙好啊！可以任由我……咳咳，我是說，可以好好引導嘛！”林小滿眼睛放，“再說了，大三，抱金磚！姐姐我溫會照顧人，多合適！”
“林小滿！你那是饞他子！你下賤！”蘇晚晴忍不住笑罵。
“之心人皆有之！你弟弟那張臉，那材，那勁兒，放娛樂圈都能出道了！我近水樓臺先欣賞欣賞怎麼了？”林小滿理直氣壯。
兩人正笑鬧著，但蘇晚晴卻知道自己的神已經分裂出了好幾個不同的狀態。
和林小滿在一起時的自己輕松愉快。
和蘇章杰在一起時的自己悉安心。
和顧沉舟在一起時的自己張而沉淪。
想起張楚時的自己難過，糾結又彷徨害怕。
這些不一樣的自己融合了一個矛盾。
蘇晚晴放在桌上的手機屏幕突然亮了。一條新信息彈了出來，發件人赫然是顧沉舟。
蘇晚晴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心跳了一拍。
林小滿眼尖，立刻湊過來看：“喲！債主查崗了？快看看說什麼？”
蘇晚晴深吸一口氣，點開信息。
顧沉舟：在哪？
簡單兩個字，帶著顧沉舟一貫的簡潔和……不容置疑。蘇晚晴幾乎能想象出他此刻的表，一定是微皺著眉，眼神專注地盯著手機，等著的回復。
手指有些發，飛快地打字回復：和小滿在喝茶。
信息幾乎是秒回：等我，十分鐘后到。
蘇晚晴：“！！！”
林小滿也看到了，倒吸一口涼氣，低聲音：“完了完了！‘開葷’的恐怖分子要來了！晴寶，風扯呼！我先撤了！你……保重！”一副隨時準備跑路的樣子。
“林小滿！你不講義氣！”蘇晚晴急了。
“姐妹！不是我不講義氣！是敵人火力太猛！我這小板扛不住顧大佬一個眼神！”林小滿快速收拾好自己的桌面，帶上圍溜到工作臺后面，“記住我說的話！加強鍛煉！準備道！實在不行……躺平吧！”說完，還給蘇晚晴拋了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留下蘇晚晴一個人坐在卡座里，對著手機屏幕上那行“十分鐘后到”，覺一強大的、帶著侵略的氣場正從城市的某個角落，飛速地向近。
看著玻璃窗上自己通紅的倒影，又了高領T恤下可能還存在的那個印記，腦子里循環播放著林小滿剛才念的“恐怖預言”和房車里顧沉舟那雙燃燒著火焰的眼睛。
完了……好像……真的招惹了一個不得了的粘人。
蘇晚晴哭無淚地把臉埋進手掌里，心里只剩下一個念頭：這十分鐘，能不能變永恒？或者……的生理期，真的能延長到一個月一次，一次一個月嗎？
口悶悶的，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窒息，這段時間以來顧沉舟帶給太多的關懷和寵溺，而這些都不是無條件無代價的，想到這，又覺得顧沉舟追的時間太短了，他們相識也兩個月，怎麼就進行到全壘打的地步了。
這十分鐘，蘇晚晴在胡思想，皓齒不知覺就咬著檸檬水的吸管，神經張，眼神飄忽，就連顧沉舟坐在對面了，都沒發現……
“在想什麼？”顧沉舟不喜歡這種心不在焉，明顯有心事的樣子，一邊問一邊手拿走被咬到變形的吸管。
“想咬東西了？”顧沉舟突然靠近“你可以咬我，隨便哪里都行。”
蘇晚晴被他突然出現嚇了一跳，又被他不正經的話語說得臉紅。
“才不要咬你。”蘇晚晴氣呼呼的說，昨晚他那樣對，怎麼求饒都沒用，到現在還氣悶呢。
“怎麼，還生氣呢，我以為你在回味昨晚上的某個彩時刻呢。”顧沉舟看到因為咬吸管而泛著澤的瓣，他好想親，就現在。
“你……你別胡言語的。”說完看向林小滿的方向，生怕被笑話。
“嗯，我不說了，走吧，我帶你去吃好吃的。”顧沉舟一大早按門鈴，是蘇章杰開門的，蘇章杰漉漉的頭發，手里還拿著巾在，這畫面讓他很不舒服，雖然是姐弟，從小在一起生活，可是顧沉舟似乎有點接不了年后的蘇晚晴和蘇章杰住在一個屋檐下。
蘇章杰見到他，眼睛亮閃閃，直接主代：“顧顧……大哥早，我姐去小滿姐的茶店了，帶了筆記本電腦，中午應該不回家了。”
嗯，主代，這一點蘇章杰勉強過關。
“去哪里？我等下還要去圖書館。”吃飯可以，去別的地方，蘇晚晴是萬萬不敢的。
“國貿新開了一家菜館，我帶你去嘗嘗。”說完就拉著蘇晚晴，提著的包出門。
工作臺后的林小滿見狀，立馬飛奔相送：
"顧大哥，"林小滿眨眨眼，"我們家晴寶膽子小，您……溫點哈～"
蘇晚晴："！！！"
恨不得當場挖個鉆進去！
顧沉舟挑眉，似笑非笑地看了蘇晚晴一眼，隨后對林小滿說："放心，我會好好照顧的。"
這句話明明很正常，可從他里說出來，卻莫名帶著一曖昧的味道。
蘇晚晴的臉徹底紅了。
一上車，顧沉舟就直接鎖了車門。
蘇晚晴張地攥著安全帶，小聲問："你怎麼過來了？"
顧沉舟單手搭在方向盤上，側頭看："你說呢？"
他的眼神太有侵略，蘇晚晴頓時慌了："我、我不知道……"
顧沉舟低笑一聲，突然傾過來。
蘇晚晴嚇得閉上眼睛，卻聽到"咔噠"一聲——他只是幫系安全帶。
"這麼張？"他的呼吸噴灑在耳邊，帶著淡淡的笑意，"怕我吃了你？"
蘇晚晴："……"
能不怕嗎？！林小滿剛才說的那些話還在腦海里回呢！
顧沉舟看著這副模樣，眸漸深。他手住的下，強迫看著自己："蘇晚晴，你在剛才和林小滿在聊什麼？臉這麼紅？"
蘇晚晴支支吾吾："沒、沒什麼……"
"是嗎？"顧沉舟拇指挲著的瓣，聲音低啞，"那為什麼不敢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