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婳垂在側的手微微收,轉頭看向自家傻兒子:
“小遠,我問你,你這麼你的朋友,那我倒是想知道,我和你朋友同時掉到水里,你會救誰?”
陸遠:……
稚!
為什麼他媽媽現在也變了這樣?
還不等陸遠回答,阮瓷搶先開口:
“阿姨,你怎麼能問出這樣的話來阿遠呢,他肯定是救你啊,畢竟他是你親兒子。”
話音剛落,陸遠就一臉失的看著他媽:
“媽,你聽聽小瓷多懂事,你和爸一直這樣我,是想死我嗎?從來都不會我做任何事!”
安婳終于看明白了一切。
阮瓷這個人不是真的陸遠,只是在溫水煮青蛙,雖然凡事都順著陸遠,出了事第一時間為陸遠考慮。
但這并不是。
不過是在飼養一只聽話的猛。
安婳不再和陸遠置氣,而是微笑著看向他:
“小遠,你說什麼話呢,媽媽就是想試試你對阮瓷的真心,看你這麼喜歡,不如媽媽找人挑個合適的日子,讓你們先訂婚?”
陸遠立即眉開眼笑:
“真的嗎?那太好了,謝謝媽!”
轉而又興的看著阮瓷:
“小瓷,你聽到了嗎?媽說讓我們訂婚!”
阮瓷角帶著溫的淺笑,那雙妖般的眸子里,雀躍之無比明顯:
“當然聽到了。”
“謝謝阿姨能夠全我和阿遠。”
安婳意味深長的看著,并未作聲。
既然阮瓷想玩,那就陪著玩。
反正陸家耗得起,就看阮瓷耗不耗得起。
既想達到目的又想全而退,天底下怎麼所有的好事都被占了去。
阮瓷站在安婳側,垂眸時眼底劃過濃濃的嘲諷。
安婳不會以為,提出訂婚就會讓方寸大吧?
那可真是太小瞧了。
既然敢接近陸家人,敢把他們攪得犬不寧,那肯定就有全而退的本事。
畢竟,還有陸柏舟這張底牌沒有亮呢……
借著吃午飯的由頭,安婳單獨約見了阮瓷。
臨走前陸遠不停的給使眼,讓給自己打語音電話。
阮瓷裝作難為的模樣點了點頭。
醫院樓下餐廳,安婳招呼服務生過來,點了一杯冰式后,將菜單遞給阮瓷。
阮瓷隨意的翻看幾頁,聲音溫似水:
“我要一杯卡布奇諾,七分糖,泡。”
安婳意外的看著。
“有什麼問題嗎,阿姨?”
阮瓷將菜單還給。
安婳本想請對方吃個飯,但看似乎也沒有和自己吃飯的意思,只好作罷。
“覺得驚訝,你和我一個朋友的好,很相似,不過喜歡五分糖。”
阮瓷一手放在側,指尖一點點收,指甲深深的嵌進了掌心。
怪不得會嫁給陸柏華,原來都一樣不要臉。
阮瓷微笑,“是嗎?陸董事長也是這麼說的呢,他說我長得像他一位故人,還稱呼對方為小婉。”
“……”
安婳的表出現片刻崩裂。
突然懷疑自己剛才在病房的判斷都是錯誤的,陸柏華之所以一直不同意阮瓷和陸遠在一起,也可能是因為阮瓷長得像江婉?
同床共枕這麼多年,安婳最是了解陸柏華的為人。
雖然婚后他對自己極好,但他心里,永遠有一個角落,是屬于江婉的。
當初如果不是江婉結婚,怎麼會到嫁給陸柏華。
安婳深吸氣,努力下心底的急躁不安:
“我以為小遠他爸爸已經不記得那位故人了,沒想到他記還好,不過……他怎麼會和你說起小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