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nbsp;nbsp; 許縈&程業修(4)
◎“程業修,我們離婚吧。”◎
轉眼到了十一月底, 許縈的生日到了。
這是和程業修領證後過的第二個的生日。
去年過生日的時候還沒畢業,人在北城,程業修特意來找的。
今年生日的前兩天, 許縈出差去了, 是一個流會,生日當天才回來。
而程業修這幾天在英國。
許縈出差回來到家是九點多,別墅裏空的。
這幾天行程很滿,都沒怎麽停過, 終于可以休息了, 許縈疲憊地往沙發上一坐,回著手機上幾條生日祝福。
本來舒時燃和鄭聽妍想給過生日的,不過回來太晚,又有點累, 說好過幾天再請們吃飯。
沒過多久手機響了,是程業修的電話。
接起電話。
程業修的聲音傳來:“到家沒有?”
許縈:“剛到。”
程業修:“生日快樂,阿縈。抱歉沒能回來陪你。”
許縈:“沒關系, 說好不再說抱歉的。”
程業修笑了笑。
他又說:“我給你準備了禮, 在你的書房。”
許縈邊起邊問:“是什麽?”
程業修:“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許縈沒有掛電話, 拿著手機往書房走。
其實大概能猜到,應該是珠寶。
生日禮一直就只有這些花頭。
走進書房,看到桌子上有個盒子,應該就是的生日禮了。
打開盒子, 看到裏面的東西愣了愣。
是本古籍,帶著厚重陳舊的歷史。
“你怎麽想到送這個?”許縈問。
程業修:“去年送你項鏈,你好像不是特別喜歡。”
許縈沒想到他觀察那麽微。
開始回憶去年收到項鏈時自己是怎麽表現的。
應該就是打開看了看, 向他道謝。
不知道有沒有讓他誤會。
解釋說:“那條項鏈很好看。”
誰看到都會移不開眼。
只是對珠寶首飾不太熱衷。
電話裏的程業修“嗯”了一聲, 說:“我猜你大概是不喜歡珠寶。這是宋代的抄本, 正好在拍賣行的手冊上看到。”
許縈:“謝謝。這禮我很喜歡。”
這次是送到了許縈的心坎上。
程業修:“喜歡就好。等我後天回來再給你補過。”
許縈:“好。”
對許縈而言,程業修是個很好的老公。
他能記住的生日、觀察的喜好,緒極其穩定。
的同事見過程業修也覺得他很好,耐心又。
許縈的同事不知道程業修是做什麽的,只知道他開公司。
聽說他經常有應酬,同事還提醒過許縈要留心,那種應酬的地方最多。
因為想要的婚姻生活相似,許縈在某些方面對程業修很了解。
拈花惹草最直接的代價是破壞現有生活的穩定,像希生活穩定的程業修肯定不會這麽做。
所以對他很放心。
他們還有一項共同好,都喜歡極限運。
他們一起去過皇後鎮蹦極,去迪拜跳傘,去夏威夷潛水。
這就是許縈想要的安穩平靜、相敬如賓的婚後生活。
沒想到有天,這種平衡被打破。
打破這種平衡的還是自己。
那是他們辦過婚禮後的第二個春節。
這年春節的假期,他們一起去了瑞士。
程業修喜歡雪。他們在別的地方玩過後去了采爾馬特。
這裏有常年開放的雪場,很有名。
許縈不會雪,和程業修在最初級的魔毯那邊逛了一圈後就讓他坐纜車去級別更高的雪道了,說好在下面等他。
程業修從上面下來要一兩個小時,許縈在附近的商店轉了轉,等時間差不多才去等他。
沒過多久,看到兩個影從上面一前一後地下來。
起初只有很小的兩個點,然後越來越大。
白茫茫的一片裏,兩個影都很輕盈矯健,像在追逐、游戲。
等他們下來,許縈才發現前面那個是程業修。
原本欣賞的興致然無存。
停下的程業修摘下雪鏡,黑的護臉擋住他的下半張臉,頭盔下是深邃俊朗的眉眼。
他抱著雪板,走向許縈。
後的人把他住,是個中國人。
就是跟他一前一後下來的那個。
“帥哥,能不能加個微信啊。”
程業修:“我老婆在那裏。”
人朝許縈這邊看了過來,許縈看到了臉上的憾。
程業修沒再多說,走向許縈,問:“冷不冷?”
許縈:“還好。”
程業修:“明天你就在酒店,不用跟我一起來了。”
許縈下意識地想拒絕,但又沒說出口。
知道程業修是為著想,周圍他們已經逛過了,他們酒店的房間就能看到馬特宏峰,不雪,出來會無聊,天又這麽冷。
也知道自己明天沒必要跟他一起出來。
的腦子裏又閃過雪道上那一幕。
翌日早上,程業修換好服,準備去雪。
這時候許縈也已經起來了。
程業修:“走了。”
許縈點點頭,“注意安全。”
程業修走後,許縈刷了會兒手機又放下。
昨晚沒怎麽睡好,腦子裏不控制地會想起程業修和那個人一起從雪道下來的場景,雖然知道本沒什麽。
這會兒一個人安靜地想了想,覺得自己應該是習慣了和程業修一起玩一些極限運。
他們一起蹦極、潛水、跳傘、玩翔翼。
所以現在不習慣了。
忽然生出學雪的想法。
來瑞士的時候程業修也說可以教雪,但是怕冷,就算了,現在又改變了想法。
許縈沒有找程業修,而是自己聯系了教練,午飯後就去學雪了。
有運的底子在,學起來很快。
在自己練習的時候,出了點意外,摔了一跤,撐在地上的右手手腕傳來劇痛。
**
程業修得到消息過來的時候,許縈已經看過醫生了。
“怎麽樣?哪裏傷了?”程業修的上還穿著雪服,眉頭皺著,語氣有點嚴肅。
許縈:“還好,只是手腕扭傷。”
程業修看了看的手腕,“你不是在酒店麽,怎麽自己去學雪了?”
去學雪的原因讓許縈難以啓齒。
原本只是想去學一下試試,沒想到弄這樣。
回答說:“就是突然想學。”
程業修:“早上我走的時候還沒有這個想法?”
許縈:“……”
確實那個時候還沒有。
程業修又問:“想學雪為什麽不跟我說?”
許縈:“你來就是雪的,我不想影響你的安排。”
這個回答讓程業修莫名煩躁了幾分。
“知不知道雪很容易傷?新手最好有專業人的陪同。”
許縈:“我找的是專業的教練。”
程業修:“那你為什麽會傷?這不像你會做的事。”
許縈了,沒有說話。
因為急功近利了點,急于求。
這確實不像會做的事。
許縈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
的腦中又閃過昨天在雪道看見的那一幕。
就是在介意那幕。
倏地,心裏一,睫了。
找到了原因。
好像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喜歡上了程業修。
短暫的靜默讓程業修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些重。
他嘆息一聲,放了聲音:“抱歉阿縈。我只是擔心你。”
許縈回過神,“沒關系。”
其實總說抱歉的人是他。
又這麽靜默了幾秒,程業修說:“我去問問醫生。”
等他跟醫生聊完,兩人一起回酒店。
他們上穿的都還是雪服,回到酒店後先換服。
雪的穿著為了安全和保暖很講究,最裏面是基礎的速幹和速幹,然後是保暖的抓絨、衛以及穿的護,再外面是防風防水的雪服和雪。
這麽一層層的,許縈的一只手又不好,起來很不方便。
程業修著自己的雪服,餘注意著。
他一直都知道許縈很獨立,但沒想到會為了不妨礙他雪,自己一聲不響地去學。
他故意沒有主幫忙,想看看會不會開口讓他幫忙。
許縈想著事,只一只手慢吞吞地摘下帽子,又心不在焉地去拉雪服的拉鏈。
“阿縈。”
許縈回神,看向程業修。
程業修沉聲說:“我們是夫妻。你需要幫忙的時候可以找我,沒有麻煩不麻煩的。”
許縈頓了頓,開口:“程業修,你幫我一下。”
程業修走到的面前,住拉鏈,一拽到底,然後幫把雪服從肩膀上褪下。
許縈先把沒傷的左手從袖子裏出來,然後小心翼翼地把右手從袖子裏出來。
程業修把下的雪服放在沙發上,又幫雪、裏面的抓絨,再到護膝和護。
從幫服開始,他就一言不發。
到裏面,許縈有點不自在。
程業修看到了不停的睫。
每次不自在或者不好意思,睫都會。
他的神緩和了一些,問:“疼不疼?”
許縈:“不的時候還好。”
程業修:“阿縈,你想學雪應該告訴我的。我并不在意一天。”
許縈想說“抱歉”,又忍住沒說。
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到的速幹,許縈想自己來。
程業修抓住速幹的下擺,“擡手。”
許縈擡起手。
速幹被小心翼翼地從上下來,許縈的頭發被弄。
程業修拿起浴袍披在的肩上,“等好了再來,我教你雪。”
浴袍在肩頭,許縈的心跟著跳了兩下。
“好。”
見看著自己,程業修替理了理了的頭發,問:“怎麽了?”
許縈搖搖頭。
只是意識到程業修這麽對只因為是他的老婆,他們是夫妻。
換誰是他的老婆,他都會這樣。
許縈的手腕了傷,程業修本來想第二天就回國的。
許縈堅持不肯,說傷得不重,沒有必要為改變行程。
後面的幾天,程業修沒有再去雪,和許縈在鎮上逛了逛。
假期結束,兩人回國。
回國後的日子還跟往常一樣。
許縈已經完全適應了程業修太太的份,經常陪著他應酬、社。
原本不參加聚會應酬的已經能在程業修組局的時候扮演好主人的份,去關照那些伴了。
雖然的話還是很。
今晚的局好幾個是程業修生意上新認識的朋友。
好在鄭聽妍還有舒時燃和的老公季析也來了。
在去年年底,舒時燃和季析結了婚。
有鄭聽妍在的場子總是很熱鬧,讓許縈省心不。
本來幾個人喝酒閑聊氣氛很幹,鄭聽妍提議玩游戲,大家玩起了酒桌游戲。
各種游戲玩了半個多小時,有人提議玩真心話大冒險。
瓶子轉到許縈的時候,許縈選了真心話。
然後有人問了個問題,問婚後有沒有哪一瞬間對程業修以外的男人過心。
這個問題問出來,在場的人都好奇地看著,想看會給出一個什麽樣的回答。
許縈垂了垂眼睛,回答說:“沒有。”
沒有別人。
只是在婚後對程業修了心。
聚會快結束的時候,許縈去找程業修,無意間聽到談論。
“程總的老婆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樣。”
“怎麽了?”
“就是沒想到會是個這麽安靜的人。”
“是安靜的,今晚講話不多。”
“我本來以為程總那樣的人,老婆應該……反正不是這麽安靜的。”
“不知道私下裏是不是也不怎麽講話。”
“應該講吧,只是在不的人面前向。不然在一起怎麽辦,不說話多無聊。聽說他們的好的。”
這兩年許縈聽到類似的話很多次。都不放在心上。
可是在意識到自己喜歡上了程業修後,再聽到這種話,的心裏有種滯悶。
回家的路上,程業修注意到了許縈的緒。
他握了握的手,問:“累了?”
許縈點點頭。
程業修:“今天辛苦你。”
許縈:“還好,今天有妍妍和燃燃們。”
回到家,許縈看到程業修為準備了份禮。
程業修:“正好看到,就委托代理拍下了。”
許縈打開木盒,裏面是一本古籍的宋抄本,上面有歷任收藏者的藏印。
自從知道許縈不喜歡珠寶首飾後,程業修送的都是一些古籍善本、字畫、金石印章。
這兩年來,每到許縈過生日,或者他們的領證、婚禮紀念日,他都會給送禮,從來不會有忘記的時候。平時有時候也會送。
“謝謝。”
收到禮高興過後,許縈的心又沉了下來。
給送禮這件事對程業修來說太自然、太習慣了,從第一次過生日開始就是。
送禮好像對他來說是夫妻相中必須要做的環節,對他來說是程式。
許縈看完把盒子蓋上放好。
回到臥室,程業修拉住的手腕把帶到邊,摟住的腰,低頭吻。
親了幾下,許縈偏過頭。
程業修的吻落在了的臉上。
他環著的腰,手在的後腰暗示地挲,低聲問:“怎麽了?”
許縈:“我有點累。”
在意識到自己喜歡上程業修後,發現自己很難再用以前的心態跟他相。
變得計較了。
對于和程業修來說,婚姻就像共同經營公司。
現在,在經營公司的時候了,而程業修沒有。
理智告訴,應該讓他們的關系回到以前那樣。
試圖控制自己的。
每次剛覺得自己離出來一些,就會因為他的溫又陷進去,即使知道他對溫只是因為是他的老婆。
更別說他們時常還有更親的時候。
和喜歡的人做//,心真的很難不沉溺。每次事後平複過來,著他的安,都會不由自主地對他更加依。
不想這樣不控制下去。
程業修看了看,松開手說:“你今晚是辛苦了,那早點休息,明天還要上班。”
許縈點點頭,“我去洗澡。”
**
一天,許縈出差,程業修晚上和朋友在酒吧。
幾人聊著天,有人注意程業修今晚不怎麽說話,酒倒是沒喝,周的氣場沉沉的。
“怎麽了程修,生意上不順?又跟程業掐起來了?”
程業修:“沒有。”
“那是怎麽了?”
程業修沒說話。
朋友不著調地猜著。
“難道跟你老婆有關。”
程業修沒有否認。
確實和許縈有關。
他覺得許縈最近有點反常。
朋友問:“跟你老婆吵架了?”
程業修挑了挑眉,說:“我們從來不吵架。”
“怎麽可能!”
幾人都被這個話題吸引,覺得稀奇。
程業修:“我們就是不吵架。”
好好的為什麽要吵架。
“正常夫妻哪有不吵架的。”
程業修的朋友裏好幾個都是結了婚的,結得比他還早。
“就是,再好也會有鬧矛盾的時候。”
“只要是兩個有自己格的人在一起,就不會一點矛盾都沒有。有也很正常。”
程業修皺了皺眉。
他和許縈比別的夫妻好多了。
他們結婚到現在相都很融洽,沒有吵過架。
唯一一次有分歧是過年在瑞士,許縈沒跟他說,找別人教雪結果傷了手腕。
那次他們也沒吵。
在程業修看來,像他們這樣不吵架的也正常,不是每個人的婚姻都要磕磕的。
他覺得他們這樣很好。
“也是,許縈那樣的格很難吵架吧。”朋友說。
“既然沒吵架,你們怎麽了?”
程業修:“也沒什麽,就是覺得最近有點反常。”
朋友:“反常?怎麽反常?”
程業修頓了頓,喝了口酒,“說不上來。”
好像是從瑞士回來後開始的。
他說不上來,就是覺得許縈出差變多。
還有就是,有時候都已經了,會以要寫論文或者困了為由拒絕他。
可能最近真的很忙。
但他有種在躲他的錯覺。
有人猜測說:“不會是你老婆有外遇了吧。”
程業修冷冷地扯了扯角,“沒有的事。不是那種人。”
那人訕訕地笑了笑,說:“我就是隨便猜猜。”
“或者是對你不滿?”
程業修想了想,自己做的事都和往常沒什麽區別,應該不會讓不滿。
**
許縈最近確實在有意地避開程業修。
但他們是夫妻,生活在一個屋檐下,很難完全避開,所以只好出差。
單位需要有人出差的時候,會主報名。
不出差的時候,也會找借口晚點回去,比如找舒時燃和鄭聽妍吃飯。
今晚鄭聽妍出差不在,只有和舒時燃兩人。
舒時燃大概是看出有心事了,吃飯的時候關心了好幾句。
想了想,把自己喜歡上程業修的事告訴了。
一是,實在在心裏憋很久了,想找個人說說。
二是,不想舒時燃哪天也步的後塵。
舒時燃和季析也是協議結婚。
像們這樣結婚的,要麽兩個都不心,就這麽和睦地過或者分開,要麽兩個人相出,最不好的就是有一方心。
不然,心的會很痛苦,像這樣。
**
漸漸地,程業修也意識到,不是他的錯覺,許縈確實在躲著他。
但不知道原因。
他們需要好好聊聊。
正好許縈明天出差回來。
許縈這次出差比較久,去了一個星期。
程業修給發消息,問明天什麽時候到南城。
過了一個多小時,許縈才回複。
-許縈:剛才在開會。
-許縈:可能要十點多。
-許縈:不用等我。
第二天晚上,許縈快十一點才到家。
到家發現程業修坐在那裏看平板,明顯一副在等的樣子。
愣了愣,說:“不是說不用等我了麽。”
程業修放下手中的平板,“有話想跟你說。”
許縈看了看他,語氣平靜地說:“明天再說吧。我想洗個澡睡覺。”
程業修不想把事拖下去。
有什麽問題就要解決。
他起走過去蠟燭許縈,“阿縈。”
到的手腕,他發現的上很燙,然後注意到的臉上帶著疲憊。
“你發燒了?”
許縈點點頭,“應該是出差的時候吹風吹的。那邊降溫。”
程業修皺起眉,問:“病了為什麽不跟我說,讓我去接你?”
許縈:“我自己能回來,沒必要讓你跑一趟。”
這句話聽得程業修很煩躁。
什麽沒有必要?
“你最近怎麽了?”程業修問。
許縈攥了攥手心。
他已經察覺到的不一樣了。
“最近太忙了。”
不願意說的樣子讓程業修的臉沉了沉。
“為什麽什麽事都不說?你怎麽這麽就這麽悶。”
許縈是一路熬著回來的,暈得覺自己的意識都要從裏離。
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心揪痛了一下。
淡淡地回了句:“我一直就這樣。”
這是兩人第一次吵架,空氣在許縈的話音落下後都凝滯了片刻。
許縈調整了下呼吸,打破凝滯,說:“我想先去休息。”
程業修松開手。
許縈上樓,簡單地沖了個澡後躺到床上。
剛躺下,程業修進了房間。
“吃藥了沒有?”他的聲音傳來。
隔了兩秒,許縈回答說:“吃了。”
許縈周末躺了兩天才恢複過來。
之後,和程業修陷了冷戰。
冷戰持續了一個多星期。
好在這期間程業修去了趟國,許縈不用每天下班回家都和他在那樣的氛圍裏。那對來說很煎熬。
冷戰結束是在程業修從國回來的第二天。
那天晚上,許縈在書房讀文獻看到十一點半才回臥室。
自從他們冷戰開始,晚上都會留在書房。
回來睡覺的時候,程業修正倚在床頭看手機。
掀開被子上了床,回了微信上兩條消息,準備躺下睡覺。
程業修放下手機,忽然握住了抓著被子的手。
許縈的僵了一下。
“阿縈。”
程業修:“我們和好吧。”
許縈垂了垂眼睛,心裏有些酸。
“阿縈。”
程業修傾過來吻,溫又不容拒絕。
許縈繃的漸漸地了下來。
他的覆上來,沉溺其中,無法抗拒。
兩年多的時間,他們對彼此已經很悉。
一場酣暢淋漓。
許縈懶洋洋地趴在程業修的懷裏,著他的安,意識在慢慢回籠。
程業修收拾了一下,重新把攬進懷裏,親了親的額頭,又輕的頭發。
“阿縈,你最近怎麽了?”
許縈半閉的眼睛睜開。
程業修比理智多了。做不到在這樣親的融和中不心。
盡力在控制了,可是他們要朝夕相,要睡在一張床上。近期一直在自我拉扯之中。
這次吵架和冷戰就是在打破他們間的平衡之後才有的。
以前他們從來不吵架。
可能接下來還會因為他不喜歡,心裏生出不甘和怨懟。
程業修已經發現的反常,或許慢慢就會發現是變了,不再是他想要結婚的那個人。
不允許那樣的況發生,也不允許自己變那樣。
“程業修,我們離婚吧。”
兩人剛做過一場,正是事後饜足與溫的時刻。他們的還在一起,程業修的一只手在許縈的發間。
房間裏的氣息也還沒有散。
程業修懷疑自己聽錯了。
隔了好幾秒,他低頭問許縈:“你說什麽?”
“程業修,我們離婚吧。”
【作者有話說】
有紅包。
下章周一晚上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