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nbsp;nbsp; 許縈&程業修(5)
◎“全南城的離婚律師都被你老公請了。”◎
這一次, 程業修聽清楚了。
許縈要跟他離婚。
他看著從他懷中坐起來穿服的許縈,問:“為什麽突然要離婚?”
許縈把睡穿到上,“不是突然。”
言外之意是經過考慮的。
程業修本以為提離婚是一時的緒。
他想起上次喝酒, 朋友不著調的猜測, 語氣複雜地問:“你……在外面有喜歡的人了?”
他仍舊認為許縈不是這樣的人,但是一時想不到其他的原因。
許縈很意外,沒想到他會這麽想。
回答:“沒有。”
程業修懸起的心落了下來,又問:“那是為什麽?”
許縈看著他, “你不願意離?”
程業修:“當然不願意。”
許縈:“為什麽?”
的心裏生出一期待。
程業修:“我們相得很好、很合適, 好好的為什麽要離婚?”
許縈的那一期待落空。
到頭來在他的眼裏還是只有“合適”兩個字。
“可能你很快就會發現我沒那麽合適。”
程業修蹙眉。
不知道為什麽忽然這麽說。
“怎麽可能不合適。”
許縈:“如果呢?你發現我不是理想的結婚對象,會不會想要離婚?”
程業修被問住。
他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更沒想過和許縈離婚的況。
他的反應讓許縈有幾分心灰。
程業修:“沒有發生的事沒必要想。”
兩人沉默了幾秒。
穿好服的許縈下了床,拿起手機和水杯, 說:“你考慮下離婚的事吧,今晚我去客房睡。”
程業修:“……”
這一夜,程業修難得失眠。
許縈也沒怎麽睡好。
第二天早上, 兩人照常下樓吃早餐。
做飯的阿姨沒察覺到任何, 在許縈下樓的時候跟打招呼。
許縈:“早。”
坐下後, 看了眼對面比早下來的程業修,“早。”
程業修:“早。”
阿姨把粥端上來後進了廚房。
許縈問:“你考慮得怎麽樣了?”
經過一晚,還是沒打消離婚的念頭。
程業修:“阿縈,你到底為什麽想要離婚?”
許縈的語氣比昨晚更平靜:“就是, 不想這麽過下去了。”
程業修的臉沉了下來,“這個理由我不接,所以我不會同意離婚的。”
他只是不同意穩定的婚姻生活被打破。
許縈:“我希你能答應。”
程業修起說:“阿縈, 我也希你能再想想。我們結婚兩年多了, 一直相得很好。你有什麽不滿或者顧慮可以說出來, 我們一起解決。”
“我先走了,要去開會。”
許縈的態度很堅定,程業修同樣。
兩人就這麽僵持住。
**
接下來幾天,在程業修邊工作的書明顯覺到他的心不好。
晚上的飯局,程業修也是一個人坐在那兒喝酒。
朋友問:“程修,怎麽一個人喝悶酒?”
“你最近喝悶酒的頻率是不是有點高。”
“又和你老婆有關?”
程業修沒有否認。
朋友:“你跟許縈又不吵架,那是怎麽了?”
程業修:“這次吵了。”
朋友“嘖”了一聲,“居然吵架了。快說說你們是怎麽吵的。”
他們好奇主要是好奇許縈那樣的格吵起架來是什麽樣的。
程業修扯了扯角,沒搭理他們。
他一直覺得許縈聰明冷靜、理智,很善解人意,這段婚姻對他來說很省心,沒想到會給自己這麽大個“驚喜”。
他想不通一次吵架冷戰怎麽就到了離婚的地步。
莫名其妙的。
見程業修是真煩,幾個朋友也沒再開玩笑。
他們開始給他出主意。
“夫妻嘛,吵架正常的,你說點好話哄哄。”
“要麽送個禮。”
“不是,也要看誰對誰錯吧,憑什麽是程修去哄。”
“你這個沒結婚的就是不懂。家事還要講道理嗎?”
“服個就好了,床頭吵架床尾和。”
程業修始終沒有說話。
他看似在漫不經心地喝酒,實際上也在聽著。
只不過他們說的這些都沒有用。
**
自從提出離婚以來,許縈就一直睡在客房裏。
到了周末,不想在家,就回了趟許家。
許媽媽組了麻將場子,正在和別人打麻將。
的幾個麻將搭子都認識許縈。
“喲,是阿縈。”
“阿縈回來啦。”
許縈跟們打招呼。
許媽媽出了張牌,問:“業修呢,怎麽今天沒跟你一起回來。”
平時程業修基本都會和許縈一起回來。
許縈:“他今天有事。”
許媽媽的麻將場子一直到傍晚才散。
人都走後,許媽媽過來和許縈聊天,問了幾句近況。
“阿縈你怎麽看起來瘦了,是不是前段時間出差太辛苦。”
許縈了自己的臉,“瘦了嗎?”
許媽媽點點頭,“瘦了。今晚要多吃點。”
許媽媽又說:“要是業修今天也來就好了,家裏正好有薺菜。上次說好他下次來讓他嘗嘗我親手包的薺菜餛飩。”
許縈:“你們什麽時候說好的?”
記得上次回來沒有提到餛飩。
許媽媽:“就是你出差的時候。”
許縈很意外,“我出差的時候他來過?”
許媽媽:“是啊。他沒跟你說?”
許縈搖搖頭,“沒有。”
許媽媽:“他說正好路過,你出差很忙,替你回來看看我們。”
許縈有些愣怔。
那時候借出差躲著他,他們還沒有吵架也沒冷戰。
程業修當老公、當婿都很稱職,許家父母都很喜歡他。
許媽媽:“你們結婚兩年多了,可以考慮要小孩了。”
“媽媽不是催你,就是給你提個建議。”
許縈話都到邊了,又沒說出口。
說要離婚,媽媽肯定會問為什麽,說不出原因,媽媽肯定不會贊,還要勸。
不如等塵埃落定。
改口說:“我這兩年都比較忙,還要評副研,暫時不準備要孩子。”
許媽媽:“那業修呢?”
許縈:“他也不著急。”
今天許爸爸有事出門,晚上才回來吃飯。
跟他一起回來的還有程業修。
許媽媽看到程業修驚訝了一下,問:“業修也來了?”
許爸爸:“婿來吃飯不是很正常麽。我正好到他,就喊他回來了。”
許爸爸說完才看到許縈。
“阿縈也在?業修不是說你今天有事麽。”
程業修看向許縈,眼中也閃過意外之。
許縈收回目,解釋說:“是有事。結束了路過,就回來了。”
許爸爸:“這麽巧。”
程業修喊了聲:“媽。”
許媽媽:“阿縈說你今天有事,沒想到正好到你爸,被你爸帶回來了,好好。早知道我就包薺菜餛飩了。”
程業修笑了笑:“下次吃也一樣。”
許媽媽:“那就等下次。準備吃飯。”
四人走向餐廳。
許家父母走在前面,許縈和程業修并肩走在後面。
兩人沒有說話,不過許家父母也沒有察覺到異常。
今晚因為許縈回來,許媽媽讓做飯的阿姨加了菜,有喜歡吃的清蒸鱖魚和白灼河蝦。
許爸爸倒了酒,讓程業修和他小酌一杯。
見許縈不知道在想什麽,許媽媽問:“阿縈你發什麽愣?”
許縈:“沒什麽。”
許媽媽:“多吃點蝦,夠不到讓業修幫你夾。”
許縈正要說自己夠得到,程業修已經把蝦夾到了的碗裏。
的睫了,下意識地想說“謝謝”,又怕被爸媽看出來什麽。
許媽媽對程業修說:“阿縈經常出差,人都瘦了。”
程業修:“是瘦了。”
許媽媽:“業修你也多吃點菜。”
許爸爸:“業修,來。”
程業修端起酒杯,“爸,慢點喝。”
許媽媽見許爸爸幾杯喝下去了,勸他說:“你喝一點,注意。”
許爸爸正在興頭上,“又沒喝多,不要的。”
許媽媽對許縈說:“阿縈,你勸勸。”
許縈知道自己爸爸很難勸。
猶豫了一下,對程業修說:“別跟我爸喝了。”
程業修看了一眼,然後笑著對許爸爸說:“爸,阿縈不讓我多喝,我們喝完這杯就不喝了。下次我再來。”
都不讓多喝,許爸爸只好說:“行,下次再來。剩下的我們先幹了。”
吃完飯,許縈和程業修又陪許爸爸和許媽媽喝茶聊天,到八點多才準備回去。
飾太平了一個晚上,許縈覺整個人被消耗不。
上車後,就閉上了眼睛。
“累了?”程業修的聲音響起。
許縈的手背上一陣溫熱,是他的手覆了上來。
因為太習慣他的溫度和了,而且思緒懈怠,起初沒覺得有什麽不應該,甚至更加放松。
過了好幾秒,倏地反應過來,繃了一下。
“嗯。”
把手從他的手中出。
在指尖要離他的手的時候,覺到他的手僵了一下。
之後的車裏沒有一點聲音,落針可聞。
只有前面的司機在開車,車窗外的街景不斷變化。
到家後,兩人下車。
程業修走到這邊,“你還是想離婚?”
許縈:“想。”
剛想問考慮得怎麽樣了,程業修從邊走過,先進了門。
**
程業修這邊不答應,許縈還是著手準備起了離婚。
怕被爸媽發現,沒有用爸媽都認識的律師,而是聯系了外面的離婚律師。
但是聯系了好幾個,對方都說已經和程業修那邊見過面了。
委托人之間有利益沖突,他們就不能再接這邊了。
許縈沒想到程業修竟然聯系了律師,還是好幾個。
不知道他是怎麽打算的。
許縈想起高中時候的班長祝延現在是一家律所的合夥人。
聯系了祝延,讓他幫忙介紹。
第二天晚上,祝延給回了電話。
“許縈,我幫你問了幾個,都說已經收了你老公的定金了。”
許縈很詫異,“他們也收了?”
程業修到底找了多個離婚律師。
“那你能不能再幫我找找別人?”
祝延:“這……我覺得你應該先跟你老公好好談談。”
許縈:“談什麽?”
覺得祝延的意思應該不是勸不要離婚。
他沒有這樣做的理由。
祝延跟:“別的地方的我還不清楚,反正全南城的離婚律師應該都已經收了你老公的定金。”
許縈:“全南城?”
祝延:“是的。”
他覺得應該跟的老公好好談談,的城府明顯不如的老公深。
許縈愣了好幾秒,這才反應過來,程業修找這麽多離婚律師是為了不讓離婚。
和祝延打完電話,許縈離開房間去找程業修。
程業修正在書房裏打電話。
看到許縈進來,他頓了頓,跟電話裏說了一聲。
掛掉電話後,他看向許縈,從臉上難得一見的緒裏大概猜到找他有什麽事。
許縈:“你聯系了全城的離婚律師?”
程業修:“我沒想到你真的去找律師了。”
他聯系離婚律師只是以防萬一。
程業修因為去找離婚律師,心不怎麽好,扯了扯角問:“我要是沒這麽做,你是不是打算起訴離婚?”
許縈被問得頓了一下,解釋說:“我只是想先咨詢下怎麽協商。”
程業修的面緩和了些。
許縈:“就算南城所有的離婚律師都不接,我還能找南城以外的。”
“阿縈,你可以試一試我們誰的作快。”程業修的語氣緩和平穩,一點都不擔心。
像是一種宣告。
他把那些生意場上的手段拿了出來。
許縈因為他的態度和所作所為有些氣。
也氣自己的作肯定不如他的快。
“我還可以找家裏的律師。”
程業修:“這樣你爸媽就知道了。”
“你——”
他全部都想到了。
許縈笨,不會吵架,一時不知道要對他說什麽。
程業修沉聲說:“阿縈,我說過,你給的離婚理由我不接。”
許縈神吸了口氣,“為什麽非要個理由?”
程業修:“離婚這麽大的事,涉及到程、許兩家以及公司價的變,我當然需要個能說服我的理由。”
他永遠那麽理,看就像是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子。
許縈緒在他這句話裏慢慢消散,平靜下來。
“行,我知道了。”
離開了他的書房。
之後,許縈沒有再提離婚,也沒再找離婚律師。
不想給他帶來影響。
不能離婚,決定跟他分居。
一次出差回來後,許縈收拾了東西,搬離和程業修的家。
帶走的東西不多。
程業修還沒回家。在離開的路上,給他發了條消息。
-許縈:我搬去我自己的房子住了。
想了想,又發了兩條消息。
-許縈:我不會再提離婚了。
-許縈:直到你想離。
本來就是的問題。他們當初結婚的時候也沒有要求過有,是變得貪心了。
不希影響他。
許縈搬去了一套在江邊的大平層,舒時燃和鄭聽妍因為擔心,來陪住了兩天。
其實沒什麽可擔心的。
搬出來對來說是好事。不和程業修朝夕相,就不會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反複淪陷,變得越來越貪心。
鄭聽妍一直不贊同對這件事的理方式,認為應該告訴程業修,喜歡上了他。萬一他也是喜歡的。
許縈之前也存在著一期盼,但後來知道程業修不會的。
鄭聽妍的意思是,要是程業修不喜歡,說明白了也好。
許縈卻覺得反正是一樣的結果,為什麽要多此一舉地告訴他。
不知道程業修要是知道要離婚是因為在這段婚姻裏要求起了、想得到他同樣的回應,會出怎樣不理解的表,會怎麽看。
接不了,不如就像現在這樣。
鄭聽妍不理解的想法。
和鄭聽妍的格不一樣,理問題的方式不一樣也正常。做不到像那樣直接坦率。
在聽說程業修為了讓找不到離婚律師,竟然請了全城的離婚律師後,鄭聽妍驚嘆說:“程業修可真行,這種手段都用出來了。阿縈你這種天天埋在文獻裏的人怎麽可能是他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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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縈和程業修分居,最快發現的就是程、許兩家的父母。
許縈被許媽媽回了家。
許縈和程業修都不是那種很緒化的人,不會不就吵架,所以兩人分居不是小事。
而且許爸爸和許媽媽從程家那邊知道的時候,聽說他們已經分居快一個月了。
許媽媽問:“阿縈,怎麽回事?你們上次回來不還是好好的?”
許縈:“就是你們知道的那樣,我們分居了。”
許媽媽:“是不是程業修做了什麽對不起你的事??”
許縈:“他沒有。”
許爸爸:“那是為什麽?”
許縈:“是我的問題。”
“你什麽問題?”
許媽媽太了解自己的兒了,老老實實的,心思都在搞學研究上,不會來,能有什麽問題。
許縈不說話。
許爸爸想想覺得應該還是程業修的問題。
“我要把程業修來問問。”
許縈阻止說:“別打,真的是我的問題。”
許媽媽:“什麽問題你又不說。”
許縈:“你們別問了。”
怕他們不依不饒,真的把程業修過來,又補充說:“反正暫時不會離婚。”
聽到“不會離婚”,許爸爸和許媽媽松了口氣。
那應該還好,不是什麽大事,或許只是鬧矛盾。
他們的兒平時不聲不響的,很好說話,真的犟起來的時候,別的人話本聽不進去。
沒到離婚的地步,許家的父母稍微放心了一些,沒有再幹預。
許縈不知道程業修是怎麽跟程家那邊說的,反正他爸媽還有他爺爺都沒有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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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縈和程業修分居的消息漸漸在圈子裏傳開。
至于分居的原因,各種說法都有。
程業修的朋友在消息傳開前就從他口中得知了分居的消息,因為他最近太不對勁了,誰都能看出他的心非常不好。
程業修被問得頭疼,就直接說了分居的事。
朋友:“分居???許縈跟你分居了?”
程業修沒想到許縈會一聲不響地搬走。
那天傍晚他開完會看到許縈消息的時候,氣得不輕。
書本來拿了文件要他簽字都沒上前。
發消息的時候就已經搬走了,他看到消息是半個小時後,人早都到新住了。
他氣得消息都沒回。
朋友:“為什麽要分居啊,不會是外面真的有人了吧。”
程業修皺著眉說:“沒有。”
這點他仍舊可以確定。
“那為什麽要分居?”
程業修:“因為要離婚,我不同意。”
“離婚??”
“為什麽要離婚?”
程業修張了張。
“……我怎麽知道。”
知道就沒那麽多事了。
他不知道許縈到底怎麽了。
許縈要和程業修離婚這件事太讓人驚詫了,他們以前連架都不吵的。
那些整天吵吵鬧鬧的夫妻都還沒要離婚呢。
震驚過後,幾人猜測著許縈要離婚的原因。
“既然不是外面有人,那是對你有什麽不滿?”
這點程業修早就想過。
他說:“我對一直都和以前一樣。”
該給的他都給了。
他打聽了下,許縈的生活上也沒有變化,沒什麽會促想離婚的念頭。
幾人難得看見程業修煩悶這樣。
有人問:“程修,你不想離婚?”
程業修:“當然不想。”
朋友:“實在不行你就答應離婚,反正簽過婚前協議,影響不會很大。離了婚再找一個。”
像他們這樣的,想嫁過來的人不要太多。
講著講著就變勸他離婚。
程業修眉間的折痕變得很深,“我為什麽要離婚?”
朋友:“我們不是看你這麽煩,在幫你想辦法嘛。這也是種辦法,從源上解決問題。”
“程修,你為什麽不想離啊?”
“哪有什麽為什麽。”
程業修從來沒想過和許縈離婚。
離了婚去哪再找一個許縈。
還是有人懂程業修的。
“許縈是程修最中意的。”
又有人問:“程修,你喜歡許縈?”
程業修不假思索:“當然喜歡。”
是他的老婆。
朋友:“不是你說的那種喜歡,我的意思是。”
程業修頓了頓,問:“有什麽區別?”
朋友想了想,說:“大概就是你會關心,把放在心上,記住的生日,把最好的給?”
程業修:“對老婆不是就應該這樣?”
朋友被反問住,停頓了下,疑地說:“那為什麽想跟你離婚。”
問題又繞回去了。
朋友又說:“可能是我形容得不準確。應該是沒了不能活或者想發瘋?就像我那個早的外甥,不知道在哪認識的小姑娘,說到年紀要跟人家結婚,我姐當然不同意,他就在家鬧,要死要活。”
程業修挑了挑眉,“你確定這種不是太稚,或者緒不穩定,需要找個醫生看看?”
朋友:“……有可能是。”
所以他外甥被他姐夫打了一頓就好了。
什麽不的,其他人也說不出什麽所以然。
“離婚確實麻煩的,大概率還會影響價。”
“所以程修,你打算怎麽辦?”
程業修也不知道接下來怎麽辦。
“就先這樣吧。我最近在談國并購。”
他已經阻止了提離婚了,先這麽分居著。
說不定哪天就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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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縈和程業修分居的消息在圈子裏被討論了一陣後就過去了。
畢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
夫妻分居的多了去了。
分居後,許縈過著按部就班的生活,每天上班下班,晚上寫寫論文,有空就和舒時燃、鄭聽妍一起吃個飯喝個酒。
單位裏有需要出差的工作,還是會主申請,反正也沒事。
一天晚上,收到了程業修的消息。
在這之前,他們的聊條記錄還停留在搬出去那晚發的消息。
-程業修:周六爺爺過八十大壽,想要你來。
-程業修:你來不來?
許縈記得周六是爺爺的生日。
爺爺對程業修他們兄弟很嚴格,但對一直很好,又是八十大壽。
許縈回複:去的。
-程業修:在程家老宅。
-程業修:晚上六點。
-許縈:收到。
很快就到了周六。
傍晚,許縈準備出發去程家老宅,收到程業修的消息。
-程業修:你怎麽過去?
-許縈:司機送我。
今晚,程家老宅外停滿了車。
許縈剛下車,就看到一輛陌生的車在前面停了下來。
從車上下來一個高瘦的影,沖笑了笑,“大嫂。”
是程業。
許縈和他寒暄:“好久不見。”
那年程業修和程業兄弟兩人打過一架後沒多久,程業就被調去了國。
這兩年許縈都沒見到過他。
打完招呼後,程業沒有,看著要進去的許縈走到他邊。
“聽說你和我哥分居了。是不是很快你就不是我的大嫂了。”
許縈看了看程業。
他怎麽還是這麽挑事。
這時,程業修從裏面走了出來。
在降臨的夜裏,帶著一冷峭之。
“阿縈。”
看到程業修,許縈晃了晃神。
程業修從程業邊走過,牽起的手,“進去吧。”
到他的手心,許縈的指尖了。
試圖把手出來,程業修的手紋不。
程業勾了勾角,跟在他們後。
老爺子過生日,就連平時在國外的程家人都回來了,今天非常熱鬧。
吃飯的時候,許縈和程業修一起去給老爺子敬了酒。
老爺子看到許縈,非常高興,話裏話外都是希和程業修好好的。
這種喜慶的日子,許縈當然不會說掃興的話。
等吃完飯,程家還一起拍了全家福。
許縈沒和程業修離婚,仍然是孫媳,拍照的時候就站在程業修的邊。
一直到十點多,老爺子累了,壽宴才散,大家陸續離開。
程業修站在許縈邊,“送你回去?”
許縈想到有事要跟他說,點點頭。
坐上車,許縈正要跟司機報現在的住址,沒想到程業修比先一步開了口。
意外地看了看他。
他沒有去過現在住的地方,也沒跟他說過現在住在哪裏。
他居然知道。
許縈轉念又想,他知道也不奇怪。
他有很多途徑知道住在哪裏。
【作者有話說】
下章周三晚上更,阿縈和程總的故事還有兩章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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