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nbsp;nbsp; 許縈&程業修(6)
◎“程業修,我喜歡上了你。”◎
車行駛起來, 離程家老宅越來越遠。
許縈和程業修坐在後排,中間隔著扶手。
壽宴上人多,一會兒就會有個親戚朋友來跟他們說幾句話, 所以他們沒什麽通也不會冷場。
現在就不一樣了。
車後排很安靜。
“最近怎麽樣?”程業修開口問。
許縈:“好的。”
又問:“你呢?”
程業修:“還行。”
接下來又是一陣安靜。
許縈:“我很快就要離開南城了。”
這就是想跟他說的。
程業修的表有了一變化, 看向問:“去哪裏?”
許縈:“北城,單位借調過去的。”
程業修:“這麽遠?”
許縈“嗯”了一聲。
頓了幾秒,程業修又問:“要去多久?”
許縈:“半年到一年吧。你爸媽還有爺爺那邊,到時候幫我告訴他們一聲。”
程業修沒說話。
十幾分鐘後, 車到了許縈的住。
許縈看了看之後一直沒有說話的程業修。
他應該是生氣了。
“那我走了, 再見。”
下車後,程業修也從另一邊下了車。
“阿縈。”
許縈停下腳步,轉看著他。
程業修走到的面前,目鎖著, “一定要去?”
許縈:“已經確定了。”
程業修:“那我們怎麽辦?”
居然要離開南城。
許縈:“你願意離婚的話我們就去離婚。”
又提到“離婚”兩個字,程業修很不耐煩這個話題,“我說了不會同意離婚。”
他原以為已經打消了這個念頭。
許縈:“那就還像現在這樣。有事的時候我會回來。”
就像今天爺爺過壽。
程業修的臉徹底沉了下來, “許縈, 你到底要鬧到什麽時候?”
這是他第一次用這種語氣跟說話, 的也不是“阿縈”了。
許縈的眼眶一酸。
不想被他看出來,轉要進去,卻被程業修拉住了手腕。
有人從旁邊走過,看著他們。
許縈不想被人看, 想掙開他的手。
程業修紋不。
許縈:“放開。”
兩人拉扯了幾下,程業修用力一拽,把許縈帶到了車邊, 打開車門。
許縈被推了進去, 還被坐穩, 又被程業修往裏推。
他跟著上車,帶上了車門。
司機很有眼地下了車。
許縈的手腕被得發疼。
想去開另一邊的車門,又被程業修攔住。他的手臂穩穩地橫在的腰間攔著。
“程業修,你幹什麽?”
程業修:“這話應該我問,你要幹什麽?”
“你對我有什麽不滿?”
他把促使要離婚的所有可能的原因都想了一遍,最後發現只有可能是對他不滿。
意識到掙不開後,許縈逐漸趨于平靜,回答說:“沒有。”
程業修反問:“那你為什麽要走?”
程業修咄咄人:“當初結婚也是你願意的,我沒有你。”
許縈吸了口氣,“你現在就在我。”
程業修:“我只是想解決我們之間的問題。”
許縈:“有些問題是解決不了的。”
程業修:“你不說怎麽知道解決不了?你沒有外遇,我也沒有出軌,有什麽解決不了的?”
許縈沒有說話。
程業修嘆息一聲,恢複了以往那種耐心溫和的語氣,手臂也松開了一些,說:“阿縈,你今天不說,我不會讓你下這個車。”
願意松開是不擔心會逃走。
因為他不會讓下車。
在他這種不聲的強勢裏,許縈覺到很無力。
高高築起的防在從部瓦解坍塌。
程業修沒有催,擺出了陪耗下去的架勢。
在這樣無聲的攻勢裏,許縈的緒終于崩潰。
“行,我說。”
自暴自棄,說出了不願讓他知道的,“程業修,我喜歡上了你。”
這句話讓程業修心頭煩悶的緒一掃而空。
見一滴眼淚沿著的側臉流到的下,他手替抹掉,“哭什麽?我們是夫妻,喜歡不是很正常?”
他又想到一個問題:“那你為什麽還要離婚?”
許縈擡起頭,自己掉了眼前模糊了視線的眼淚,直直地看著程業修的眼睛。
程業修此刻的心很好,很想把摟進懷裏。
許縈:“你喜歡我麽?”
程業修:“當然喜歡。”
許縈:“因為我是你的老婆?”
程業修:“當然。”
這個回答在許縈的意料之中,但還是控制不住地失、難過。
微微哽咽,“可我要的是你喜歡我,而不是因為我是你老婆、跟你結了婚,所以你喜歡我。”
程業修頓了頓,問:“有什麽不一樣麽。”
許縈:“當然不一樣,不是同一種。”
程業修剛想問還有哪種,忽然想起上次跟朋友喝酒聊到的。
“有什麽區別?”
他不認為和有什麽區別。
許縈:“當然有。”
程業修:“結果是一樣的,我把你放在心上,在意你,想獨占你,對你有。”
許縈搖搖頭,“不一樣的。”
程業修:“哪裏不一樣?”
在他看來就是一樣的。
許縈:“如果只是喜歡,我就還能和你像以前一樣,相敬如賓。但是我上了你,就會想要你回應我。所以我變得貪婪,患得患失,變得不像我自己。你會有這種覺麽?”
程業修皺了皺眉,一時沒有說話。
許縈的眼淚又積蓄了上來,“我知道你沒有。”
程業修:“我在什麽時候都不會有這樣的緒。我也不覺得這是必須要有的。阿縈,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許縈預料到了他會不理解,有些洩氣,有些想笑。
以前和他是一種人,換是以前也不會理解。
“我發現自己上你後試圖控制自己,讓自己不你,但是和你在一起我就沒辦法控制。所以分開是最好的,也許哪天我就不你了,還可以和你像以前一樣。”
程業修的手在談話的過程中不知什麽時候松了不。
許縈覺得該說的都說完了,準備下車。
程業修的手一,又抓住了的手臂。
“阿縈。”
他的心跳得很快,不是因為張激,而是因為慌。
他甚至生出一種類似害怕的緒。
許縈嘆了口氣,一滴眼淚滴落,語氣卻比之前平和:“程業修,你給不了我想要的。再像以前那樣跟你一起生活我真的會很不開心,很痛苦。”
程業修的手僵了僵,終是松開了一些。
**
-舒時燃:阿縈,你真的決定去北城了?
-許縈:嗯,已經確定了。
-舒時燃:你爸媽知道了麽。
-許縈:知道了。
許家父母當然是不同意許縈去外地的。但許縈告訴他們的時候,去異地工作已經塵埃落定。
他們生氣也沒辦法。好在只是去半年。
-舒時燃:那程業修那邊呢?
提到程業修,許縈打字的指尖停頓了下。
的眼睛今天還能看出來有些腫,好在今天是周日,不用上班見人。
昨晚說完他給不了要的之後,他沒有再攔下車,也沒再說什麽。
-許縈:昨天告訴他了。
-鄭聽妍:阿縈,你去北城一下子好像回到了你還在讀博的時候。
-許縈:我也覺得。
-鄭聽妍:你去北城後我們又不能經常見面了。
-許縈:我放假就可以回來。
-許縈:你們有空也可去找我玩。
-舒時燃:肯定要去的。
-鄭聽妍:第一個周末我和燃燃就去。
**
北城對許縈來說是個很悉的地方。
只是,兩年多沒怎麽在北城住過,竟然對這裏的冬天不太習慣了,覺得太幹,花了好幾天才適應。
來北城半個月後,許縈的生活步正軌,和借調的新單位的同事也漸漸悉。
同事裏好幾個都是A大畢業的,還有的是同門,所以很容易親近起來。
晚上下班,許縈走出單位,從門衛那邊拿了一束花。
花是下午收到的。
看了看,裏面有張卡片,寫了“生日快樂”四個字。
今天是11月30號,許縈的生日。
許縈大概能猜到這束花是誰送的。
單位外的路邊停了一輛車,車窗落下,裏面的人在向招手。
是許縈的師妹倪欣。
倪欣今天約了吃飯。
許縈博士畢業的時候,倪欣在讀博一,即將博二。兩年多快三年過去,還在讀書。
因為延畢了。
博士延畢倒也不算什麽稀奇的事。
許縈抱著花上車。
倪欣:“好大一束花,師姐,你老公送的啊?”
許縈點點頭。
倪欣:“生日快樂,師姐。”
許縈:“謝謝。”
“今天請你吃涮。”
倪欣把車開離路邊,開始和許縈敘舊。
這是許縈來北城後們第一次見。許縈剛來要安頓,整天泡在論文裏,也是難得出來放風。
“師姐,真沒想到你會來北城工作,你老公讓你來啊?”
南、北城隔得遠,不是一個圈子,倪欣只是哥哥和程業修有些生意上的往來,自己是一點沒有的,所以不知道許縈和程業修分居的事。
許縈“嗯”了一聲,“也就是借調過來半年,還是會回去的。”
倪欣也沒多想,又說起延畢的事。好在生活上沒什麽力,多讀一年就多讀一年,很快就接了。
之後又說起論文,說起被老師訓,吐槽了一大堆。
**
南城這邊。
程業修今晚有個應酬。
應酬結束得比較早,他回到家是八點多。
房裏很安靜,桌上擺著個木盒,裏面是給許縈準備的生日禮。
不知道在北城住的地方好不好保存,他就沒有讓人把古籍送過去,只送了花。
程業修喝了點水,拿起手機點開微信。
他的置頂就是“老婆”。
他點開聊天界面看了幾秒,發了條“生日快樂”過去。
過了十來分鐘,他收到回複。
-許縈:謝謝。
程業修想再發點什麽,但又不知道發什麽,于是放下手機。
手機磕在桌上,發出輕微的聲響。
他忽然覺得房子裏空的。
自從許縈一聲不響地搬走後,他總會有這種覺。明明在的時候話也不是很多。
不太喜歡這種空擋冷清,他打電話了幾個朋友過來。
幾人臨時被過來,還以為有什麽事,從別的場子趕來才知道,是他們來喝酒的。
來都來了,換個場子喝也是喝。
有人眼尖地看到有個木盒子,好奇地問程業修:“程修,這是什麽?”
他剛打開看了一眼,盒子就被程業修合上。
“別。”
程業修起,拿著盒子上樓,放進許縈的書房裏。
等他下來,朋友問:“送你老婆的?”
只看了一眼他也看清了裏面是什麽。
是本古籍。
一看就是許縈喜歡的。
這兩年他們沒幫程業修注意這些東西,不是市面上的,還有別人的收藏。
朋友:“人都不在,你還收這些。”
程業修:“今天過生日。”
“都這樣了,你居然還給準備生日禮。”
程業修理所當然地說:“是我老婆。”
給準備生日禮不是應該的?
許縈每年也會給他送生日禮。
朋友“嘖”了一聲,羨慕地說:“我都想當你老婆了。”
“你就這麽讓去北城了?”另一個朋友問。
程業修:“那是的工作。”
不然還能怎麽辦。
他當然是不想讓去的,也不理解的執拗。他思考過說的那種,仍然不覺得和他們之間原本的有什麽區別,那種瘋狂、失控,不是每個人都會有的。
能好好相,為什麽要那種失控的緒。
他本來預期的就是那種穩定的婚姻生活,不是一直很好麽。他的朋友都羨慕他們不吵架的。
但是說再跟他一起像以前那樣生活會不開心,會痛苦。
他只能讓去。
程業修煩悶地端起酒杯,喝了口酒。
朋友嘆:“我就說吧,婚後哪有不吵架的,不吵架的只能是兩個沒有靈魂的木偶。”
“沒想到程修他們一吵就吵了個大的,直接分居,進度一下子超越我們所有人。”
程業修冷冷地扯了扯角,沒有搭理他們的調侃。
幾人知道他煩,見好就收。
“喝酒喝酒。知道你這幾個月已經夠煩的了。”
“你不離婚就只能這麽煩著了。”
“程修,你以前不像這樣的。哪有事能讓你煩這麽久,早解決了。”
程業修忽然想起許縈那句“變得不像自己”。
他有變得不像自己麽。
**
來北城後,許縈的生活很平靜,工作日就是上班下班,周末參加一些學論壇、寫寫論文,或者跟倪欣還有新的朋友出去玩。
周末有時候會回南城。
每次回去都很趕,基本上是周六下午到,陪爸爸媽媽吃個晚飯,住一晚,第二天上午就要回了。
春節的時候,沒有回南城,而是趁著假期和倪欣一起去了西澳。
空閑的時候,會想起程業修。
那晚把心裏的話說出來後,雖然很難,但也更加接程業修就是不會心的事實。
只是偶爾會想他,又怕見到他。
那晚坦誠後,在他面前已經無所遁形,這種覺很不好。
怕見到他那種理智、帶著判斷和不理解的眼神,好像的糾結在他眼中都只是緒化、鑽牛角尖。
許縈再次見到程業修是在舒時燃的婚禮上。
季析和程業修有往來。
舒時燃本來想不請程業修的,跟舒時燃說不用顧及。
躲了他那麽久,但是還是要回南城的,總歸會見到他,況且他們也沒離婚,還有層夫妻關系在,不可能永遠不見面。
舒時燃的婚禮很熱鬧。
程業修是晚上的婚宴開始前來的,那時候許縈正在扶著腳疼的鄭聽妍,一轉頭看到了站在那裏的程業修。
英俊沉穩,一如往日。
微微一愣,下意識地想移開眼睛,但是忍住了,故作平靜地朝他點點頭,然後陪鄭聽妍換鞋子去了。
後來婚宴開始。
許縈和程業修的座位不在一起,中間隔了好幾桌。
但因為他的出現,婚宴上許縈一直都有些心不在焉,食不知味。
婚宴結束,大家散場。
許縈今晚不知不覺喝了不酒。
正要離開,看見了程業修。
“阿縈。”程業修住。
許縈停下腳步。
他們已經有幾個月沒見了。
程業修看著清冷的樣子,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晚的眼淚。
“去北城後怎麽樣?”
許縈:“好的。”
程業修:“聽說你之前冒了。”
許縈有些意外,問:“你怎麽知道的?”
問完就想到了,“我爸媽跟你說的?”
程業修:“那天正好遇到爸媽。”
許縈回答說:“已經好了。”
順問了句:“爺爺怎麽樣?”
程業修:“好的,就是說很長時間沒見到你了。”
許縈的睫了。
本以為對程業修的已經淡下去些了,但是今晚見到,發現那是平靜生活造的假象。
“下次回來我去看爺爺。我先走了。”急于離開。
“等等。”
程業修拉住。
許縈喝了酒有些暈,被他一拽沒站穩,跌進他的懷裏。
程業修扶住了的腰。
他們是夫妻,在此之前的兩年多時間裏,他們的關系一直很好,有過數不清的牽手、擁抱以及更親的融。
從許縈提離婚開始,他們一直保持著距離,最遠是南城到北城的距離。
來得毫無預兆,悉的溫度立時喚起那些回憶。
許縈的僵了僵,隨後想跟他拉開距離,程業修在腰間的手卻沒有松開。
程業修低頭看著,“不問問我怎麽樣?”
許縈的心跳得很快。
“你——”
剛開口,那縈繞的氣息離更近了。
眼前一暗,程業修吻上了的。
“老婆。”
熱、強勢,幾乎是馬上開的齒。
探進來的那一刻,許縈的靈魂都抖了一下,差點就要站不穩。
剛才的擁抱還能違背的本能,久違的親吻讓只抗拒了一秒就淪陷進去。大概跟喝了酒也有關系,喝酒讓自制力變差。
婚宴的賓客還沒有完全走完,約還能聽到說話的聲音。
他們在無人注意的角落裏激烈地接吻。
直到許縈的手機響了起來。
手機響了好一陣才聽到。推開程業修,拿出手機。
是鄭聽妍的電話。
接通電話,鄭聽妍的聲音傳來。
“阿縈,你怎麽不見了?”
許縈的呼吸很急促,調整了下呼吸才說:“遇到個人,聊了幾句。”
程業修還摟著。擡眼對上他的目。
他的眼底深黑濃郁。
電話裏,鄭聽妍“哦”了一聲,“那你現在在哪裏啊?還在酒店,還是回去了?我準備走了。”
許縈挪開視線,“我也要走了。”
鄭聽妍:“路上小心點,明天見。”
打完電話,許縈垂下拿著手機的手,看向程業修。
程業修的目仍然鎖著。
他的泛紅。剛才親得太重了,他們以前都沒有這樣親過。
灼熱的氣氛沒有因為一通電話冷下去,反而被釣得更加濃烈。
他們是什麽都做過的。
是和程業修那樣接吻就讓許縈無法抵抗,跟那些玩帶來的刺激完全不一樣,是有溫度、有生命的。
他們太久沒有接過吻了,剛才那種更是從來沒有過的驗。
“阿縈。”程業修喊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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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酒店有程業修長包的套房,即使酒店這兩天被包下也不影響。
進門後,許縈被抵在了牆上。
程業修擡起的下,重新吻了下來。
還是那樣肆意糾纏的吻,帶著抑很久後的釋放。
許縈的禮服被扯了下來,程業修的西裝掉在地上,平日裏講究到細節的襯衫被出褶皺。
從前他們都是循序漸進,從接吻開始,到親,悉之後有調笑,有在不同的地方,有讓坐在他的上,但都是溫的,帶著他們從小被教育出來、刻骨子裏的克制自持。
從來沒有這麽直接,這麽不管不顧過。
但帶來的覺也是前所未有,直擊天靈蓋。
程業修親著,聲音沉啞地問:“阿縈,想我沒有。”
“說話,老婆。”
許縈一開始沒說話,後來被他著開了口,說了實話。
“想……想的。”
程業修低低地笑了笑,“阿縈,這段時間我想過你說的那些,我還是不覺得有什麽區別,就像我也是想你的。”
許縈半瞇著眼睛,向來清冷的臉上早已染了緋紅。
都跟他上來了,現在一點不想再跟他講這些。的手劃過他的後腰,催促說:“快點。”
程業修呼吸一沉,再次吻上的,堵住的聲音。
汗水滴落,他們淪為了/的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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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
酒店房間的遮簾拉著,房間裏一片昏黑,分不清是白天還是黑夜。
男士的襯衫、西沿著套房的外間到裏面,綿延散落。
床邊的地上散落著紙巾和撕開的包裝袋,一片狼藉。
穿著浴袍的程業修坐在床邊,拿著手機,神莫辨。
他的手機屏幕上是和許縈的微信聊天界面。
他在等許縈回消息。
昨晚他們做到半夜,上午醒來,他發現許縈不在邊。
起來找了一圈都沒有人,也不見的服,他才意識到許縈走了。
問了房間管家,說是看到清晨就走了,大概七點。
程業修心裏說不出是什麽覺。
沒想到許縈居然走了,走得像一/夜/後不想負責。
他以為他們已經和好了。
他給許縈打電話,沒有打通。
他又給發消息,問怎麽走了。
倏地,手機響了一下。
許縈回消息了。
-許縈:我在去荷蘭的飛機上。
程業修想起來季析和舒時燃要帶著幾個朋友去荷蘭,然後去度月。
要回去拿行李,然後去機場。
程業修眉間的折痕淡了一些。
-程業修:什麽時候回來?
-許縈:周二。
-程業修:玩得開心。
**
舒時燃和季析的婚禮是周六。
一眨眼,很快到了下一周的周二。
傍晚,程業修開完會給許縈發消息,問回來沒有。
過了十幾分鐘,他收到回複。
-許縈:回了,剛到北城。
-程業修:你回北城了?
-許縈:嗯,明天要上班。
程業修本以為說的周二回是回南城。
周三要上班,直接回北城也正常。
但接下來幾天,許縈一條消息都沒有。
程業修意識到一件事。
或許他們沒有和好。
【作者有話說】
阿縈和程總的番外還有一章,周五或者周六更。
這章發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