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一點
被菱悅看到兩個人這個樣子,周扶疏幾乎要死,馬上就掙紮著站起來,但是顧懷玨剛剛得到應答,正是妻在懷春風得意的時候,怎麽願意放開,便一五一十的講起了之前沈玉槿說周扶疏文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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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過得好,我就放心了,只是扶疏實在是文弱了些······”沈玉槿怎麽不知道顧懷玨的意思,便有心引著他接著說, “如今有我和你爹在這裏頂著還好說,再過幾年,你們接管了家業,也不知道你們能不能支應起門戶。”
說起這個,沈玉槿倒是真心實意憂愁起來,只覺得家中的孩實在是各有各的格,周扶疏太過文弱,顧懷袖又實在太有格。
謝文韻看起來倒是既不文弱也不跋扈,但是心思實在太重,年紀輕輕總是郁郁寡歡。
“扶疏,確實文弱······”顧懷玨當然不知道沈玉槿此時的想法,但是這個話題卻是正中下懷, “那就勞煩爹娘再勞碌幾年,幾年之後扶疏就大不相同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含著笑意,語氣卻是人深。
沈玉槿實在了解自己這個兒子,這樣的語氣顯然就是等著去問,在心裏暗罵一句,好小子,今天一大早就來,終于說到正題了。
然後施施然的端起茶盞,不去接話,看著顧懷玨十分想開口但是不能開口的樣子。
顧懷玨看沈玉槿不接話,只能著頭皮將之前的周扶疏回家的事講述了一遍。
這事真是讓沈玉槿驚訝了, “哦”然後突然笑出來, “這真是沒想到了。”
采苓今日一早伺候著沈玉槿起了床,便跟著過來了,聽到這裏便也笑了, “夫人,我說什麽來著,讓您不必這份心吧。”
說完之後,采苓看顧懷玨十分不解,便開口解釋, “之前夫人擔心夫人文弱人欺負,又擔心小姐過剛易折,便想著過些年,將采萱留給夫人理庶務,將我送到小姐邊,為周全。”
采苓采萱都是沈玉槿邊的大丫鬟,跟著沈玉槿二十多年了,采苓穩重,事周全,采萱敢想敢幹,潑辣。
周扶疏若是真能帶著采萱在邊,就算文弱,理起家中事,際往來,恐怕也不會出什麽大錯。
采苓笑盈盈的將這件事說出來,倒是沈玉槿不好意思起來, “從前沒想著要扶疏改變,來咱們家,本也不是為這許多責任來的,讓都背在上,反而不。”
“咱們家一共就這麽幾口子人,不像是那些大戶人家,事事都要臉面規矩,其實周全不了也沒什麽的,不過是家裏幾個人一塊丟臉罷了,也不是什麽大事,只要你上進,便沒人能踩在咱們臉上說話。”沈玉槿說完之後又覺得只卸了兒媳的負擔,忘了兒子, “就是你不上進也沒什麽的,我和你爹還活著的時候,還能為你們撐上一撐,我們要是沒了,那你就得安分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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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當時真的這樣說的啊。”周扶疏沒想到自己原來只聽了一個開頭,娘親早就將的後路安排妥當,周扶疏直覺心中暖融融的。
采萱姑姑周扶疏有印象,采苓一般都是在沈玉槿邊伺候,理務,是以見得多些,這位采萱姑姑一般都是理一些對外的往來。
“當然呀,沒想到這樣一句竟然讓你煩惱這樣多的日子。”顧懷玨一邊擺弄周扶疏的手指,一邊回, “娘說將你看做親,自然不是空話,倒是你,怎麽心裏還有隔閡要我說你當時就該走進去,問問娘親,我是哪裏文弱了!這才是咱們家人。”
周扶疏聽顧懷玨這樣說,心裏已經描畫出了一個猛張飛風風火火的闖進房間,沒忍住輕笑一聲, “那娘親不得將我打出去”
顧懷玨倒是真心實意的思考起了這樁事,然後說應該不會, “若是我說,恐怕要被打出去,還要被爹爹報複,但是你是兒,你不會,娘親肯定會聲給你講道理,然後解釋清楚,們就是這麽對懷袖的。”
太漸漸升起來,兩個人在房間裏面待了許久,又抱在一起,周扶疏已經熱出了一層薄汗,便輕輕扭了扭,想要掙開。
兩個人將話說開了,顧懷玨還是不願意放開,又了,手已經輕輕攀附上了周扶疏的腰肢。
不知道是不是一些天賦,周扶疏進了顧府,生活的順意,臉上已經明顯圓潤了些許,的十分惹人,但是腰肢還是盈盈一握。
顧懷玨將周扶疏這樣摟在懷裏,手輕輕挲兩下,甚至有一點恍如隔世的覺。
顧懷想起了新婚夜在福中不知福,甚至還暗自懊悔的自己。
要是早知道,未來是這樣的走向,新婚的時候便該從心,好好講話,也不該說什麽搬出去。
顧懷玨想到這裏,便想趁著現在氣氛正好,將這樁心事,他湊到周扶疏的耳邊, “夫人,我能搬回來了麽”
周扶疏早就被顧懷玨挲那兩下弄得腦子都要融化了,顧懷玨噴塗到耳邊的熱氣更是讓不知所措。
只能胡點頭。
終于得到了應答,顧懷玨也算是看到了曙,他抱著周扶疏站起猛地把周扶疏拋向了空中。
周扶疏被這一下驚得不輕,失重讓重新回到顧懷玨的臂彎之後抓住了顧懷玨的襟,正是驚魂未定的時候,顧懷玨又在臉頰響亮的親了一口。
“那我先去收拾東西。”顧懷玨把周扶疏放下,他現在一刻也不想等,本來東西就,他覺得現在回去收拾,有今晚就能搬回來。
事到臨頭,周扶疏倒是猶豫了, “怎麽這樣急”
顧懷玨似笑非笑的看了周扶疏一眼,倒是說起了另一件事。
“我收拾東西,搬來搬去的太鬧騰,擾你清靜,而且沒準到都是土,一會兒讓懷袖帶著你去找謝文韻玩,你躲躲順便和文韻接一下,到時候你便明白了,我就不去了,我是有家室的人,今天開始要注意影響了。”
周扶疏其實本也沒有特別在意謝文韻的事,現在讓顧懷玨一說,倒像是十分在意了, “誰不讓你同文韻往了!”
顧懷玨聽過之後,傻笑了一聲,他現在看周扶疏怎麽樣都是甜的,怎麽樣都可, “是是是,是我自己不願意。”
然後大踏步的往門外走,顧懷玨打開門,在外聽的菱悅就一時站立不穩,打了個踉蹌便摔進了房間中。
顧懷玨現在心正好,自然不會跟一個小丫頭計較,步履輕快的就回書房收拾了。
菱悅摔進了門,也不覺得恥,大大咧咧的走到了周扶疏邊,笑的一臉狹促。
在周扶疏心中,菱悅不僅僅是一個下人,他們兩個相依為命多年,早就建立了超出主仆的聯系,現在讓菱悅這樣狹促的看,周扶疏只覺得更加恥了。
“你···你···沒規矩,怎麽還聽人牆角”周扶疏話中雖然是訓斥之意,但是語氣綿綿的,一點威力也沒有。
菱悅自然也不會被嚇退, “我當然得在外面聽了,不然怎麽知道什麽時候進來伺候洗漱啊!”
菱悅說完之後又湊到了周扶疏的邊, “小姐,如今可算是稱心順意了哦,現在不能小姐了,我是不是得您夫人了”
周扶疏哪得了這種打趣, “狹促鬼,長在你上,我還能管得了不”
菱悅開開心心的了幾聲“夫人。”然後打量起房間, “今天二爺要搬回來,這房間也得重新收拾收拾,一會兒您要是出去玩的話,我留在家裏看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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