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廂房外，看熱鬧的人，齊齊倒吸了口冷氣。
“我看對稱不了，桑將軍這一掌，看著就比旁邊那姑娘打得重多了。”
聞言，桑九黎盯著劉茹雪兩側臉頰來回比較，奈何帶著面紗看不真切。
“你要做什麼？！”劉茹雪猛地后退了幾步。
生怕稍晚一步，桑九黎就會再給補一掌。
“躲那麼遠作甚？”桑九黎對著劉茹雪招手道，“過來我瞧瞧。”
廂房外看熱鬧的人越聚越多。
“今兒這趟沒白來。”有人笑道，“這可比那臺上的戲，有意思多了。”
“你們說，這劉姑娘是哪家姑娘？”
“京中敢這二位霉頭的，能有幾家？”
“該不會，真是劉史府上的姑娘吧？”
有人好奇地探著腦袋，“若真是的話，旁邊那位蒙著臉的姑娘，連劉史府上的千金都敢打，份估計更不簡單啊。”
“這些高門子都要臉面，豈能讓你知道份。”
“我聽說那劉史的夫人，好像和宮里那位是表親。”
外頭一人一，眼看著都快推測到穆嘉怡的份。
兩個武俾連忙低聲提醒，“主子，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盡快離開的好。”
“走！”嘉怡公主也覺得況不妙，臨走前狠狠剜了桑九黎一眼。
劉茹雪見公主帶著人出去，轉頭對上桑九黎似笑非笑的雙眼，一刻也不敢多留，提起擺就跟著跑了。
葉星辰“嗤”了一聲，坐回原位。
姜蓉月還在盯著門口暗爽，“活該。”
“發什麼呆呢？”桑九黎招呼道，“戲都散了，還不走？”
“走走走。”
外頭看熱鬧的人見葉星辰站起來，立馬都跑沒了影。
劉茹雪一路小跑著，追上穆嘉怡。“公……嘉怡……”
“你閉！”穆嘉怡扭頭又給了劉茹雪一掌。
打的還是剛剛那邊臉頰。
劉茹雪憋不住，眼淚流了下來，委屈又不甘，“您怎麼，又打我……”
“蠢貨！還說帶本宮看好戲，這下，反倒讓別人看了咱們的戲。”穆嘉怡想下樓，卻見底下一群賤民正往外頭，樓道口都被堵住了。
更加惱火，這劉茹雪帶來的，是什麼鬼地方！
看了眼周圍的人群，穆嘉怡冷聲道，“本宮回頭再找你算賬。”
等人散得差不多了，才邁步下樓。
卻在門口又撞上了桑九黎。
桑九黎一行人，此刻站在百花苑門外一不。
那蒙面子正貓著腰，藏在后，似乎在躲著什麼人。
穆嘉怡冷笑一聲，“不知廉恥的賤蹄子，這怕是上別的相好了，怕被看見呢。”
葉星辰胃口還真好，什麼阿貓阿狗都看得上，還妄想染指本公主。
哼！有仇不報非公主……
穆嘉怡上前就揚聲道：“這位姑娘，你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這是躲著誰呢？”
“誰啊？這麼不長眼……”姜蓉月直起了腰，剛轉就后悔了。
猛地扭回頭，視線剛好與馬車的男子對上。
完了……完了……
姜蓉月整個人，瞬間蔫了。
車男子眸一沉，放下了簾子，馬車也停了下來。
穆嘉怡眼看著街道那頭，馬車停了下來，滿臉寫著得逞的快意，“這該不會，也是你的相好吧？”
桑九黎掄起拳頭，“敢辱本將軍的人……”
“冷靜。”葉星辰不著痕跡地攔了下，低聲道，“這位，不適合明著揍。”
“那就先記在賬上。”桑九黎想著，回頭尋著機會，定好好收拾。
“這被當街捉的覺……”穆嘉怡話還未說完，看見馬車上下來的人，立刻就收了聲。
一把抓住旁邊的劉茹雪，就擋在了自己面前。
“呵……”桑九黎笑了，“這捉得，該不會是你的吧？”
桑九黎回過頭，便見一個清秀儒雅的男子，駐足在自己面前。
桑九黎自然認得，是刑部侍郎——姜沐。
姜沐一服，氣度不凡。
這個時辰，應是剛從刑部下了值，要回府去。
但這人這麼盯著自己看，倒讓桑九黎怪不好意思。
有種帶小伙伴出門犯了事，被長輩當場抓包的覺。
“桑將軍、葉小侯爺。”姜沐聲音沉沉，心顯然不是很好。
葉星辰頷首回禮。
桑九黎尷尬地扯了扯角，“姜侍郎，這是來捉……”
一時瓢，“”字險些口而出。
“喂。”拍了拍后的人，“別藏了，已經餡了。”
姜蓉月腳底像被綁了兩塊大石頭，挪了半天，才從桑九黎后出來。
迎面就對上，姜沐有些嚴厲的目。
腦袋又耷拉下來，不敢直視。
一聲大哥，喚的比蒼蠅還小聲。
簡直慫沒眼看，桑九黎移開了視線，余不經意向后一瞥，見穆嘉怡竟還貓在劉茹雪后。
甚至，都懷疑自己猜錯了穆嘉怡的份。
當朝公主，怎麼可能會怕一個刑部侍郎？
桑九黎低了聲，形容略顯鬼祟，“你家除了姜婉瑩外，還有別的姐妹？”
“沒有啊。”姜蓉月微愣，不明白桑九黎為何突然這麼問。
“奇怪，那為何，也躲著你兄長？”桑九黎嘀咕著。
好奇心被勾了起來，指了指那邊，對姜沐說，“那兒還有個人，姜侍郎不一起認認？”
穆嘉怡肩膀明顯一僵，好你個桑九黎，竟敢戲耍本公主。
姜沐只掃了一眼，便收回視線，“姜某并不認識。”
對姜蓉月說：“跟我回去。”
穆嘉怡現在恨不得原地消失，馬車上的人，怎麼會是姜沐？
此刻，穆嘉怡的心，就像油鍋里的煎餅，來回翻滾著。
一面，擔心自己來這種地方被姜沐看見了，會認為不夠端莊得。
另一面，又很想沖上去撕了姜蓉月的面紗，看看究竟是誰。
姜沐明顯就是沖著來的。
為什麼他們看起來很稔，還……
等等！！他們這是做什麼？！！
姜沐居然牽著那子的手，一起上了他的馬車……
姜蓉月滿心不愿，半點不敢表出來。
其實是被拉著手腕，半拽著拖走的。
還想跟桑九黎說兩句話，都不行。
穆嘉怡見人走了，也不躲了，沖上來就問桑九黎，“到底是誰？怎麼上了姜沐的馬車？”
“啊……”桑九黎眉梢一，似乎明白了什麼，“若說，是姜沐眼下最在意的人，倒也不為過。”
穆嘉怡雙眼一瞪，“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