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鏡斂看著失控的林辭景,愣了下神,眉頭皺,“你媽是因為這個才去找?”
林辭景憤怒甩開他,痛苦道:“那不然呢?本不知道我喜歡小沐,要不是你和說了七八糟的話,怎麼可能來搗?”
他想到那一掌,心疼又歉疚,“你知道那一掌有多傷的自尊嗎?”
看著陸鏡斂冰冷沉默的臉,林辭景最后氣憤道,“我告訴你,你以后最好不要再管我的事,也沒資格。”
“你就跟姑父一樣,讓人討厭!”
說完,他狠狠推了陸鏡斂一把,轉離開拳擊館。
陸鏡斂呼吸發沉,嘭的一下,一拳頭捶在沙袋上。
林辭景的話像一記重拳,狠狠捶在他的心口上。
像他?
呵……果然是糟糕頂的基因。
他出手機,翻出和林夫人的對話。
對方曾經追問過他,林辭景是不是在談,他并沒有回答。
他撥通了林夫人的電話。
林夫人:“小斂啊,這麼晚你還沒休息嗎?”
“嗯。”陸鏡斂聲音冷沉,“你怎麼知道徐與沐?”
不提這個還好,提到這個林夫人就生氣,“哦喲,提到那個小姑娘我就生氣,簡直不像話!幸好我及時讓小景懸崖勒馬。”
“那小姑娘年紀不大嘛,小算盤倒是打得蠻好的咯!就是想結上小景,好讓小景幫理爸爸的案子。”
“那青山工程的事是小事嗎?那是鬧出了人命的呀!”
陸鏡斂面冷沉,耐著子聽絮叨。
“……我兒子那個日記哦,什麼碼我都知道,上面寫得清清楚楚。”
“我就說他高中的時候,績怎麼一下子掉了,原來是被這小狐貍鬧的……”
嘟。
陸鏡斂掐斷了電話,臉沉如墨。
打林夫人掌是不可能了,但有些事也不是不能做。
醫院。
徐與沐醒來時已經是后半夜了,邊只有陳果和葉嵐心守著。
葉嵐心有所察覺,睜眼看,問:“要喝水嗎?”
“嗯,有點。”徐與沐應聲,撐著坐了起來。
喝了水,嗓子舒服多了。
“謝謝。”徐與沐道謝,“是你送我過來的嗎?”
葉嵐心:“不是,陳小姐聯系了霍總。”
徐與沐看了眼趴在床沿呼呼大睡的陳果,冷了一天的心微微熱。
想問葉嵐心,陸鏡斂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們協議的第一條,案子沒結束之前不能趕離開。
可是陸鏡斂讓葉嵐心搬了自己的東西離開青錦灣,又沒有讓葉嵐心離開。
徐與沐把手機拿了過來,盯著屏幕看了好一會兒,又熄屏放下。
這個時間點,他應該和慕薇安在一起。
側卷著被子,忍著不哭出來,但鼻腔卻一陣陣地泛酸,心尖也收著疼。
該怎麼辦?
徐與沐再一次墜深淵,這種貫徹四肢百骸的絕,一點一點蠶食著心底那亮。
早上,徐與沐再一次發高燒,溫飆升到四十度,臉頰燒得通紅。
剛消退下去的紅疹因為高燒,又冒了出來。
徐與沐睡得迷迷糊糊,做的夢也是稀奇古怪。
“喲,陸律師日理萬機的,昨晚剛勞累,今天一早又跑過來獻殷勤,當心腎吶!”
見陸鏡斂出現在病房里,陳果冷嘲熱諷,那眼神像看垃圾堆似的嫌棄。
“別瞎說。”
霍淮頭大,忙扯了扯的服,低聲音解釋,“除了你家沐沐,他沒過其他人。”
“切,鬼才信!”陳果翻了個白眼。
陸鏡斂沒搭理兩人,走到床邊看著連睡著都皺著眉的徐與沐。
“走走走。”霍淮小聲說,推著陳果出去。
陳果很不爽,心里氣得慌,忍不住把氣撒在霍淮上:“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
霍淮大無語,這關他屁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