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咝……”
陸鏡斂眉頭差點打架,這小沒良心的,不就是懟了林辭景幾句,還跟他上手了?
徐與沐哪是因為他懟林辭景生氣呀?
就不信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有多窘迫,還故意使壞。
“鏡斂,你哪兒不舒服嗎?”
沈清寧看出異樣,往前走了過來。
陸鏡斂的辦公桌是橫向L型,只要沈清寧走到口的地方,就能看到陸鏡斂遮在西裝下的大白屁,也能發現蹲在桌子底下的徐與沐。
聽到沈清寧向前走過來,徐與沐嚇得不敢再使小作,心臟咚咚狂跳,上忽冷忽熱,出了一層薄汗。
陸鏡斂心里也慌得一批,鬼知道這麼晚了他們會出現?連個招呼都不打。
他掀眸,眼神格外犀利又冷漠地盯著沈清寧,語氣極其懾人:“你又來干什麼?我說過的話,都當耳旁風了?”
沈清寧心頭凜然,本能地頓住腳。
想證實自己的猜測,但陸鏡斂的表現已經說明了一切。
桌子底下有人。
那人是誰,除了徐與沐,想不到其他人。
這麼多年,陸鏡斂邊的人都在三米開外。
徐與沐嚇得熱汗冷汗出了一,掌心一片黏膩。
“大哥胃出住院了,給你發過消息……”沈清寧解釋。
陸鏡斂冷聲一聲:“生病就看醫生,我是醫生?”
沈清寧呼吸有些不順,抬眼看著他,定了定神,似有幾分委屈和無奈,道:“鏡斂,你們是兄弟。”
一想到雎淵為了他的事,心著急得上火,就心疼,也有點怨陸鏡斂為什麼就不能替他想一想?為什麼這麼我行我素。
生在這樣的家庭,他們又有哪一個是容易的?兄弟之間不應該扶持、照應嗎?
偏他就不,就要讓所有人跟著不開心。
“等他死了,我給他買個風水寶地,再買個黃金掐琺瑯的骨灰盒,絕不虧待他。”陸鏡斂冷笑,眼神冷得泛,比磨得鋒利的刀尖還刺人。
徐與沐在桌子底下聽得極為糊涂。
沈清寧不是他的未婚妻嗎?怎麼句句關心的點都在大哥陸雎淵上?
不理解。
沈清寧凝視著陸鏡斂,眼底含怒。
他就這麼咒自己的兄長嗎?
“再警告你一次,我的家事,你沒資格置喙。”
陸鏡斂幾近絕冷漠地說。
“再手,別怪我不講面,你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
沈清寧心頭咯噔一下,看著眼前的男人,他和雎淵始終是不同的。
任何人在他這里講分,講不通的。
“鏡斂哥,算我求你了,行嗎?”
林辭景話,極其卑微地央求他。
“求我?你拿什麼求?你的籌碼是什麼?”陸鏡斂雙手叉,放在桌面上,似笑非笑看著他。
說話的同時,踩在徐與沐上的腳掌,腳指頭還故意摳了摳。
徐與沐氣得翻白眼,他是不是有病?
抬手嫌棄地拎起他的腳趾,想要扯開,但他的力氣大,徐與沐又不敢太用力,怕撞到桌子。
林辭景白著臉,他拿什麼求?
陸鏡斂一臉玩味兒,那姿態桀驁又矜貴。
他心里就不爽,小沒良心的得多沒眼才會被林辭景的外表迷?
看看,這就是你憾沒表白的男神,在我面前連談條件的資格都不備。
徐與沐惱火極了,他得寸進尺,腳趾很不安分地往上走。
艸!
他不知道腳有真菌嗎?鬼知道他有沒有腳氣?
又掐又擰,但陸鏡斂就跟免疫了似的,一點反應也沒有,都被扯下來六七,皮都紅了,他愣是沒有一點自覺。
“鏡斂……”
“你閉。”
沈清寧想為林辭景說,可剛開口就被陸鏡斂毫不留地懟了回去。
“你想要我怎麼做?”
林辭景抬頭看他,眸子里寫著堅毅。
他能做的不多,但這件事他想做到。
陸鏡斂笑了下,似在思考,久久沒有回話,實則他在忍徐與沐拔他的疼。
要是給一把刀,是不是就把皮給他削下來了?
徐與沐折騰得夠嗆,渾黏膩,眼角余瞥見西裝下那三分地,咬了咬牙,一不做二不休,手拉了下椅子過來。
砰。
一聲輕響,陸鏡斂猝不及防,眼底飛逝一抹惶,這小壞蛋是不怕還是真不怕?
他忙雙掌撐住桌面,整個腰都抵在辦公桌邊緣。
“嗯……”
到那抹溫熱潤,陸鏡斂呼吸發沉,下意識嚶嚀出來,手掌忍不住握拳頭,額間青筋暴跳。
可是真壞,也夠……狠。
沈清寧抿了,眼底著冷意,原本雇傭水軍擴大輿論影響的時候,還有點心理負擔。
而現在,卻覺得本沒必要。
徐與沐多都是應該的。
青山工程的真相未明,母親還躺在醫院里,卻有心在這里和男人調,玩這種下賤的辦公室戲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