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充足，但有人不死心，偏要把問題扣在徐與沐頭上才舒服。
“請問，貴方所調查的這些證據是通過什麼途徑？既然宋士那麼早就自殺了，為什麼要拖到夜深人靜才發布視頻，流量高峰期不是更好嗎？”
陸鏡斂這時開口，語氣冷沉：“你想問君競有沒有違法調查私人私，是嗎？”
那記者臉一嗮，沒有吭聲，但確實是這個意思。
徐與沐看著眼前黑的械，那一雙雙“真相”的眼睛，到很諷刺。
當初也是這類人，大肆宣揚，以至于他們全家有口難言，連辯駁的機會都沒有。
了背脊，按了話筒，說：“這位人，你的提問很值得令人懷疑你的專業。”
那記者一愣，顯然沒料到徐與沐開口就質疑的專業。
徐與沐不給反駁的機會，目清冷堅毅，“視頻里宋思言說得很清楚，不想占用公共資源，你看完視頻了嗎？就敢在這里提問？”
記者臉一僵，整張臉憋得通紅。
陸鏡斂眼角余暼向，角微微勾著，小白兔學會咬人了。
徐與沐不想再忍，越忍，他們就越得寸進尺。
陸鏡斂已經給鋪好了路，再不敢走，那就是孬種，活該被他們這麼踐踏。
“我不想在這里質疑各位的專業能力，但把捕風捉影的謠傳，獨斷的臆測搬到臺面來貽笑大方，我建議閉。”
“不要侮辱大眾智商，也別低估大眾辨別是非的能力。”
徐與沐補充，言辭很剛。
見敢于出言剛，陸鏡斂黑眸出笑意，示意君競其他人不要話。
“關于宋思言、慕薇安自主策劃的這出苦計，以上就是調查結果。諸位如果持有疑問，煩請列出據，再提問。”
徐與沐目清澈，毫無畏懼地盯著那些拍攝材。
現場只能聽到“咔嚓咔嚓”的材聲音，誰都沒想到徐與沐這個當事人這麼剛。
而君競律所的迫也不是吹的，萬一問不好，記者會過后吃司，那不是自討苦吃嗎？
“可以問問青山工程案件嗎？”有個膽大的記者舉了手。
徐與沐剛要點頭就聽見陸鏡斂發話，極威懾道：“關于這個問題，看完資料再問。”
說罷，他示意負責人更換PPT。
幕布上出現猩紅、刺目的油漆，寫著醒目的“殺人犯”，及各種不堪目的辱罵。
王昆跟蹤室的現場，網紅酒店煽路人緒潑熱粥博取流量，王婷商場毆打，徐與沐渾是去醫院包扎。
的社賬號上的辱罵、問候，甚至連就讀的學校論壇上也有帖子，足足二十來頁。
一張張、一幕幕，目驚心，令人窒息。
徐與沐盡管早有準備，但再次看到這些，仍舊到穿心挖肺般的恐懼。
“我在。”
陸鏡斂一直注意著的緒，見揪服，出手在桌底下握的手。
最后一張圖是徐健跳樓亡，徐與沐出現在現場，呆呆看著父親尸癱跪下的照片，這是一個路人拍攝的。
那種絕、茫然、空白得讓人窒息。
徐與沐稍稍閉目，指尖掐著陸鏡斂。
那三個多月，對而言就是人間煉獄。
記者會現場，包括直播間里，都被這些圖片直擊心臟，頭蓋骨一陣陣發涼。
但總有那麼一些人，慣會挑刺抬杠。
【青山工程那麼大的事故，導致那麼多家庭失去頂梁柱，挨幾句罵怎麼了？現在開始賣慘博同，下一步是不是要逃避責任了？】
【就是！發這些圖片想表達過得很慘嗎？看看這紅滿面，一名牌，哪里慘了？】
【要是第一時間就給出代，誰還能追著不放？】
【賠償給了嗎？真相調查了嗎？別以為人死了就能一筆勾銷！】
【……】
記者會現場也有人反應過來，問：“徐士，我們問的是青山工程的案子。”
言下之意，這些和事故都沒關系，不要顧左右而言他。
“你想說這些和案子沒關系？”陸鏡斂輕笑，那不言而喻的輕蔑讓人心底發寒。
徐與沐微微抬眸，抬頭看向那個記者，冷靜的發問：“這些為什麼和案子沒有關系？難道不是因為案子，才引發的這些嗎？”
一句話，堵得那記者啞口無言，確實是這樣不假，但大眾誰會關心這些？
“可我問的是青山工程事故的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