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別急,對方轉走阿姨肯定是要和你談點什麼,阿姨現在應該是安全的。”
陳果邊安邊給分析。
徐與沐怔愣,無比肯定道:“肯定是蔣一海!”
不該大意的,蔣一海都敢雇兇殺人,又怎麼會想不到利用媽媽?
“陸律師,一定是他!他肯定是生氣我了蔣駿!”
徐與沐焦急不已,心里不懊悔不該那樣挑釁蔣一海,對方就是個瘋子!
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媽媽要是有個好歹,怎麼辦?
見陸鏡斂走過來,陳果很識趣地站起來。
“陸……”
徐與沐仰著頭看他,剛要說話就被他一記手刀敲了后頸,當即昏了過去。
“讓醫生過來給打一針鎮靜。”
陸鏡斂沉著臉吩咐,又轉頭看了眼陳果,“你在這里守著。”
陳果點頭,看了眼昏過去的好友,一顆心也提著,要是阿姨有個好歹,這無疑是要沐沐的命。
陸鏡斂帶著霍淮去了另一間房里,連線了申海市那邊的人。
“到底怎麼回事?醫院里布置的人手死了?”
陸鏡斂哪怕穿著病號服,那威嚴氣勢不減,聲音平冷也給人莫大的力。
對方著頭皮匯報,陸鏡斂蹙眉,吩咐道:“重點查一下是誰聯系的醫院。”
霍淮掛了電話過來:“出城的路口都設了關卡,醫院附近的監控都調了,需要點時間來排查。這麼短的時間,應該還沒有離開申海市。”
“如果蔣一海想用張瀾來談判,他就要先保證人還是活著的,帶著呼吸機,很容易排查。”
陸鏡斂面沉,忍不住點了支香煙,“把蔣駿送過來。”
霍淮頭皮一麻,了解他的脾氣,立馬去照辦。
蔣駿押送過來時,早就沒了先前的狂悖,看著陸鏡斂的眼神就跟耗子看著貓一樣。
陸鏡斂還沒說話,他就連忙求饒:“陸先生你就放過我吧,我真的再也不會打徐與沐的主意了。”
“場子里的貸款我爸都已經付清楚了,求你放過我行不行?我真的什麼也沒干啊!”
蔣駿上求著饒,心里卻恨不得把徐與沐先后殺。
陸鏡斂覷了他一眼,吸了一口香煙,抬手把煙頭摁在他的臉上,吐了一口氣,眼神鷙道:“這次你是什麼都沒干,但你爸什麼都做了。”
“有句話,父債子償。”
蔣駿疼得渾發抖,卻不敢躲一下,“我、我不知道啊!要不你讓我跟我爸說?”
陸鏡斂輕嗤,拿出手機打通了蔣一海的電話。
“陸先生。”
“喂,爸,爸,爸!是我啊!你做了什麼惹陸先生生氣了,爸,你救救我……唔。”
聽到蔣一海的聲音,蔣駿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拼命喊著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堵住了。
陸鏡斂又點了支香煙,聲音不辨喜怒道:“蔣總,知道我為什麼要當律師麼?”
蔣一海這會兒也到很棘手,他低估了陸鏡斂的能力,沒想到他人不在申海市,卻還能安排這一切,這麼短的時間就封鎖了道路。
張瀾現在就是個燙手山芋。
他甚至有點后悔答應沈清寧的安排,這是個很蠢的決定。
陸鏡斂就等著他往圈里跳,現在他幫了沈清寧這件事,功了確實利大于弊。
可問題現在失敗了。
“蔣某洗耳恭聽。”蔣一海說得很平靜,實則心里氣得恨不得穿過手機屏擰斷蔣駿的脖子。
他要是聽話乖乖出國,哪有現在這些事?
陸鏡斂把煙頭又摁在蔣駿臉上,聲音平冷道:“這樣得罪我的人哪條道都走不通。”
他吐了一口氣,又繼續道:“三十分鐘,我要張瀾完好無損回到醫院。我記得雲鼎大廈的避雷針很特別,今天申海市有雷電暴雨,很適合烤串。”
蔣一海聽出來他這話的深層含義,不由了口涼氣,強笑了一聲:“陸先生你可是律師,不會知法犯法吧?”
陸鏡斂面無表:“別人做或許犯法,而我做,一定合法。”
“你還有二十八分鐘。”
蔣一海深吸氣,語氣略沉:“蔣某的家業雖然比不上遠陸集團,但做事也一向磊落,我沒有理由對付一個病人。”
“至于蔣駿,如果陸先生能替蔣某清理門戶,改日蔣某略備薄酒,還請賞。”
陸鏡斂輕嗤了一聲,抬腳踹在了蔣駿上,地板咚的一聲悶響,蔣一海聽得很清楚。
“蔣總大義絕后,我不能不識抬舉。”
蔣一海呼吸屏住,眼底殺意濃烈,卻又不能出破綻,也笑了聲:“有勞。”
蔣駿聽得瞪圓眼睛,老爸這是不管他了嗎?
“聽見了?”陸鏡斂似笑非笑看向蔣駿,陳放親自手,扯開蔣駿里的布,拖著人出去。
“爸!救我……嗷!”
蔣駿驚慌大喊,下一瞬嗷嗷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