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與沐一頓,喜極而泣:“真、真的嗎?”
陸鏡斂見沒在意自己,心底莫名涌起一酸氣,冷著臉道:“不信你就打電話確認。”
察覺到他的緒,又想到剛才太著急,扯了他的傷口,徐與沐忙聲道歉:“對不起,我太著急了。”
“哼。”男人鼻腔里丟了個不辨喜怒的單音節出來。
徐與沐觀察著,主手去拉住他略帶薄繭的手掌,目灼灼地著他的口,問:“疼不疼?要不要讓醫生來看看?”
無論易與否,他幫了自己那麼多,自己不該質疑他。
“都怪我。”徐與沐吸了吸鼻子,剛剛哭過,眼眶還紅著。
陸鏡斂不了這副委屈又小可憐的模樣,大掌出的纖手,抬手了下的眼角,“別哭。”
“嗯。”
徐與沐點點頭,又抬頭問,“我想回申海市,我們回去好不好?”
陸鏡斂本想說濠城更適合養傷,申海市的秋天也冷得不像話,還下雨。
“我想我媽,我想看看。”
徐與沐紅著眼圈看他,語氣地央求著。
剛剛做了個噩夢,媽媽沒了呼吸。
不回去看一眼,放心不下。
“回吧。”陸鏡斂拿無奈,輕輕了下的臉頰答應。
趁著準備的間隙,陳果和說上話。
“你別激,陸律師已經收拾了,他沒跟你說嗎?”
陳果以為陸鏡斂已經告訴張姨是蔣一海和沈清寧聯手弄走的,見臉不對才反應過來。
徐與沐臉發沉,雙手不握拳頭,“他沒說。”
陳果忙找補:“估計是想你緒穩定點再說,而且他已經收拾了沈清寧,阿姨也送回醫院治療了。”
徐與沐呼吸稍有凝滯,很不解道:“對我不滿,可以沖我來,為什麼要對我媽下手?躺在床上連呼吸都要借助儀。”
“蔣一海不得我死,就沒有人追究青山工程的事了,難道不知道把我媽給蔣一海會害死嗎?”
陳果無法回答的問題,鬼知道沈清寧是什麼腦回路?
“好了好了,別生氣了。你還有傷在,總生氣對不好。反正已經遭報應了,聽霍淮的意思,被安排到場子里做公關了。”
“喜歡陸律師的大哥,但陸雎淵有老婆,霍淮說在陸雎淵沒結婚之前兩人就曖昧不清來著。我就說不正常,哪有一個準弟媳總提大伯哥?”
“陸律師有人之,幫他們倆圓了夢,嘖,不得不說,我喜歡陸律師這樣的,一點都不拖泥帶水,早知道他這樣,當初還不如直接問,省得你憋屈得要死。”
徐與沐聽得云里霧去,但也總算是弄明白沈清寧和陸雎淵之間的關系了,不由愕然:“這兩人還想暗度陳倉不?”
陳果翻了個白眼:“鬼知道呢?反正你別心,給陸律師理。”
徐與沐點頭:“我不會。”
沈清寧怎麼對都沒關系,但對媽媽下手,這一點絕不原諒。
葉琛給四人安排了包機,徐與沐和陸鏡斂倆人挨著,飛機上還安排了醫生同行。
等飛機抵達申海市時,已經是早上了。
徐與沐迫不及待去了醫院,見到張瀾好好地躺在床上,浮在心口上的巨石總算徹底落地了。
“媽,對不起,怪我沒保護好你。”
握著母親的手,在臉頰上的溫度,但長時間的輸,張瀾的手并不溫暖。
陸鏡斂沒有進病房,在外面聽主治醫生的匯報。
嘀——嘀嘀——
病房里,儀突然響起尖銳的警報。
“醫生!”徐與沐看向儀上的心跳,臉上瞬間全無,連忙喊醫生。
主治醫生忙帶著人進去,護士將徐與沐推出來:“徐士,你放心,我們會盡全力搶救您母親。”
徐與沐大腦一片空白長鳴,看著病房門關上,整個人像被走了靈魂一樣,呆呆地坐在椅上。
“陸律師,我媽會沒事的,對不對?”
緩緩側過頭,聲音輕,話落的同時眼淚也出來了。
陸鏡斂手握住,發現的手涼得像冰塊,“別胡思想。”
他不敢應這種話。
“我……”徐與沐不用力掐著他的手,渾都在輕,“我只有媽媽了。”
“你還有我。”
陸鏡斂補充,徐與沐眼淚簌簌而落,搖著頭不接他的話。
半個小時后,病房門打開。
“醫生,我媽沒事吧?什麼時候會醒來?”
見房門打開,徐與沐一瞬直了腰背,視線越過醫生想要探究病房,但被擋著,只好抬頭直勾勾看著醫生,想要得到一個肯定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