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與沐足不出戶,用一個月的時間整理四位親人的,又把家里上上下下整理一遍,期間不曾掉過一滴眼淚。
十二月一號,走出房子,讓葉嵐心買了一把鎖,親自把大門鎖上。
“爺爺,爸,媽,我走了。”
手著大門,眼中帶著無盡的眷,收手回口袋后,的眼神又變得冰冷無波。
朝陸鏡斂住的那棟別墅看了一眼,邁步走了過去。
陸鏡斂這一個月過得極為郁悶,連打個游戲都能十八連跪,氣得差點想起訴。
管家開門迎了徐與沐進去,陸鏡斂像個紈绔子弟似的靠在沙發上,兩條長吊著,手上的游戲界面了灰屏。
見進來,他心尖猛跳了下,但心里很氣,整整一個月!
一條信息沒發!
他就在隔壁,都不來看一眼!
“有事?”他微微挑眉斜了一眼,語氣不冷不熱,繼續盯著復活的游戲界面,卻心不在焉,剛走出高地兩秒又躺平了。
跟著他的輔助妹子開了語音,滴滴的,又略有埋怨地道:“律師哥哥,你怎麼啦?是不是有事呀?”
陸鏡斂黑眸一凜,渾倏地繃,眼角余略有心虛地瞟了眼徐與沐的臉,故作淡定地解釋:“上把玩得不錯……”
徐與沐只靜靜地看著他,半點反應都沒有。
“我想去一趟我媽的墓地,再和你吃個晚飯,如果你沒空,那改天。”
陸鏡斂蹙眉,不了這樣冷冰冰的樣子,但更心疼這樣的。
“要買花嗎?”
“我已經訂好了。”
徐與沐淡淡道,今天換了件焦糖的風,手臂上還戴著個黑紗。
“我去換服。”
陸鏡斂把手機一丟,起去換服。
徐與沐安靜等他下樓,兩人驅車去花店拿花。
訂了不同的四束,每一束里都放了一朵向日葵。
“我自己去。”
下了車,徐與沐說著話,一邊杵著拐杖,一邊抱著鮮花去了墓地。
四塊墓碑前放著鮮花,顯然不久前才來過人。
徐與沐看了一眼,出手機聯系墓園管理人,把這些花束拿走。
“辛苦你,以后除了我,任何來祭奠的東西都請及時清理。”
管理員收到轉賬,連連點頭應是。
徐與沐把花束放下,默默待了十分鐘后,摘下手臂上的黑紗放下,了下張瀾的畫像,淺聲說:“媽,原諒兒不孝,只能給您守孝一個月。”
還有很多事要做,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悲傷。
回來時,看到林辭景的車停在陸鏡斂附近。
“小沐。”
林辭景一直猶豫著要不要來見,見比之前更加清瘦,不由心疼。
徐與沐長舒了一口氣,停下來站好,抬頭看著他:“以后不要來打擾我的家人。”
除了他,沒人會來送那些花。
但,并不需要。
林辭景臉一僵,張著言又止。
“他們不需要。”徐與沐收回視線,杵著拐杖回到陸鏡斂的車上,“我訂了皇悅酒家,你要是不喜歡吃,可以換。”
“一品香的菜更好。”
“我訂不上。”
“你想吃我就訂。”
徐與沐稍稍抿,這就是權勢的好,“我想吃。”
陸鏡斂呼吸略沉,驅車去了一品香。
點了一桌的招牌菜,徐與沐吃得很就放下了筷子。
“再吃兩口。”
見吃這麼點,陸鏡斂不悅,給夾了菜。
徐與沐看了眼碗里的菜,“我吃飽了。”
目視著陸鏡斂,眼神里沒有從前看他那樣畏懼,而是毫無緒。
陸鏡斂看著,心底既惱火又拿沒轍。
哪怕沖他撒潑、無理取鬧都好過現在這樣。
“既然吃好了,那就說說易。”
陸鏡斂也來了脾氣,拿過熱巾手,往椅子上一靠,俊臉神略有不爽。
徐與沐看出來了,但不想再迎合。
“容不變,我會繼續住在青錦灣。”
陸鏡斂意味不明地哼了一聲,微微挑著眉不接話,點了支香煙。
“我想去嘉譽科技。”徐與沐開口。
陸鏡斂皺眉,從靈境辭職,就是想去嘉譽科技?
蔣一海投資了風弈科技,恰好和嘉譽科技是對家。
“一個蔣一海值得你這樣?我說過……”
“陸律師,我需要你的幫助。”
不等他說完,徐與沐就看著他說,聲氣了不。
陸鏡斂咽一梗,見一臉倔強,默了幾秒問:“非去不可?”
“非去不可。”徐與沐點頭,糯的聲音中帶著祈求,讓人無法抗拒。
“幫我,好嗎?”
陸鏡斂眸子深了幾分,吐了一口煙霧,“把傷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