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眾人都堆著笑和套熱乎。
徐與沐看著這一杯杯酒水,自己幾斤幾兩心里還是清楚的。
于是端起酒杯站起來,打著話道:“這杯酒我敬大家,今后諸位多多指教。”
“好了,大家吃飯,隔壁訂了包廂,想放松的可以去。”
靳元胤一早就得了陸鏡斂的囑托,見徐與沐小半杯白酒下肚,立馬站出來說話,不許別人再給敬酒。
期間有員工蹭著飯局帶了家屬來過生日,靳元胤大方讓一品香準備了蛋糕。
徐與沐看著別人熱鬧,心很平靜,直到牧藍給也拿了塊蛋糕過來,恍惚想起兩個月之前沈清寧提過陸鏡斂的生日。
看百科上,他的生日是11月18號,這都已經過了。
但他又說過百科上的資料沒幾句真的。
“胤哥,我有點事,想先回去。”
徐與沐起,靳元胤點頭:“我讓人送你。”
“不用。”
“那你路上小心,到了發個平安信。”靳元胤也是客套一下,除非沒有葉嵐心跟著,那他就得親自將人送回去。
徐與沐笑著和其他人打了招呼,拎著包包和打包好的飯菜、點心出了包廂。
一出來,葉嵐心把車都停好了。
“三人份的,還熱著,讓你們風里雨里跟著,真是不好意思。”徐與沐習慣在外面吃飯就給葉嵐心帶一份。
葉嵐心也沒跟客氣,接過東西,按著藍牙耳機代另外兩個保鏢過來拿飯菜。
徐與沐系好安全帶:“不著急回去,你先吃。”
“回去再吃也一樣。”葉嵐心看了眼后視鏡,在外需要時刻警惕周圍的環境。
徐與沐只好點頭,這方面人家是專業的。
“葉小姐,你知道陸律師真正的生日是哪天嗎?”
葉嵐心點了下頭說:“農歷正月初六。”
“那就是還沒過。”徐與沐松了口氣。
除了床上的取悅之外,也只能在這些上面下點功夫以示謝了。
不然真是沒良心了。
“他過生日有什麼忌諱嗎?”想到之前沈清寧說的話,徐與沐遲疑了下。
葉嵐心剎車等紅綠燈,從后視鏡看,說:“徐小姐,這些事我覺得你親自問六哥更好,六哥不喜歡個人私外傳。”
徐與沐砸了下,打聽和親自問是有本質區別的。
“我這不是想討好他,給他個驚喜嗎?這要是親自問了,就沒驚喜了。”如實相告。
葉嵐心發車子:“六哥從不過生日,也不吃生日蛋糕,因為那天是他母親林知徽的忌日。”
徐與沐驚了,那每一年的生日,對他豈不是凌遲?
心底不免涌起一抹同,略有遲疑,又問:“林士是怎麼逝世的?”
“重度抑郁,跳樓故。”
八個字,像重石一樣在徐與沐心尖。
這種滋味,經歷過。
葉嵐心抿了抿,心底不吐槽,六哥連‘家底’都不代,難怪徐小姐對他的事不敢過問。
“這件事還要從陸之山說起……”
徐與沐越聽越心驚跳,心臟和咽像被無形的大手扼住,窒息極強。
“大致就是這樣,細節上我就不知道了,得問六哥本人。”
徐與沐緩解心頭的震驚,“所以,陸律師眼睜睜看著他母親在他生日當天,從遠陸集團的大廈跳下?”
“是。”葉嵐心點頭,“他不吃生日蛋糕的原因,聽霍先生的提過一次,沾了林士的。”
霎時,徐與沐頭皮發麻,腦海中閃現父親一躍而下,死在腳邊的模樣。
那種絕、無力和窒息,比雪水還刺骨。
“我……”
徐與沐有氣無力,明明只是問個很簡單的事而已,卻扯出來一團理不清的線團,此時有種被空的覺。
說不上來是心疼陸鏡斂和自己相似的經歷,還是心疼他經歷如此噩夢的事還那麼小。
“徐小姐。”
葉嵐心有注意到的臉,猶豫著要不要說,“其實你對六哥來說是特殊的,至我沒見過他對任何異這樣包容。”
“你對他來說是極其特別的存在。”
徐與沐抬頭,微頓。
極其,特別的存在?
有點被葉嵐心這句話驚到,又約覺得荒謬。
怎麼就算得上是特別的存在?就因為他倆的至親是同一種死法?這也太牽強了。
“如果不是顧及你的,沈清寧...下場會比現在還慘。”葉嵐心見顯然沒領悟到核心,只好又補了句,但又總覺得補得好像不到位。
“徐小姐,對六哥...好一點。”
葉嵐心覺得今天就不該回答徐與沐的問題,本不會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