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開快遞,一沓a4紙復印文件映眼簾。
徐與沐拿起來細看,臉不由一變。
賬冊!
章維!
第一時間就想到這個,立馬查看快遞盒上的地址。
地址在嘉譽附近,極有可能是章維親自送過來的。
立馬去找牧藍。
“牧藍姐,這個快遞是誰送到公司的?”
只要找到章維,蔣一海侵吞公司財產,做空公司賬務的罪證就有了!
那些被過手腳的賬務查起來進展太緩慢了。
“怎麼了?”牧藍嚇了一跳。
“是誰送的?”徐與沐急道。
牧藍見臉不對,盲道:“早上我來的時候就放在公司門口了,我就給你拿進來了。”
徐與沐呼吸一窒,低頭看著快遞盒,手指不覺收。
“怎麼了?是不...要不要查查監控?”
牧藍話到邊改口。
徐與沐思忖數秒,臉放松下來,暗暗吐了口氣說:“不用,可能是我太張了。”
牧藍言又止,徐與沐說了聲謝謝又折回工位上,拿著那一沓復印件仔細看。
不是專業學習金融的,所以看不出來這上面有多問題。
找其他人又信不過,隨后拍了照給陸鏡斂發過去,半晌都沒回。
徐與沐心底沉悶,看著手里的復印件出神,一頁一頁翻著,忽的一張小紙條飄了出來:資金在海外。
五個字讓心頭涼了半截。
贓款被蔣一海轉移到海外的話,想要追討回來幾乎不可能。
這種可能太低了。
徐與沐理智分析。
這份復印件很肯定是章維給的,那就證明之前他們猜對了。
章維不是拿錢避禍,而是逃命。
他知道蔣一海如果知道賬簿的存在一定不會放過,所以青山工程一出事,他就跑了。
而蔣一海一定在暗中找他。
否則,章維絕不會給郵寄這份復印件,拿著錢逍遙法外快活不香嗎?
比起快活,現在保命最重要。
但章維這麼做明顯也是不相信有能力扳倒蔣一海。
所以之前他不出現,現在卻寄了復印件過來,所以是什麼事讓他覺得自己能對抗蔣一海了?
徐與沐瞇眸,仔仔細細過濾這些信息。
蔣駿現在還在濠城監獄待著,每天的日子過得很滋潤。
“算了,先工作。”
見陸鏡斂還沒回復,徐與沐把復印件和快遞盒一起收好,專心理工作。
本來想把航線作者資料發到小組微信群里,但有羅雋的前車之鑒,就沒給。
風弈那邊也在找作者的行蹤。
昨天陸鏡斂說帶去見個人,就是航線的作者。
跟靳元胤打了招呼后,翻出作者藍寂的電話先發了消息,不然貿然找過去,十分唐突。
【你過來吧,第三醫院,骨外科。】
短信剛發出去半分鐘就收到了藍寂的回復。
徐與沐回復后先去了趟鮮花店,買了束向日葵,又去買了當季水果車厘子和草莓。
到了第三醫院。
資料上藍寂的個人照是證件照,拍得多有些潦草。
徐與沐在走廊里找了一圈都沒找到相似的,只好打了電話:“藍先生,我已經到第三醫院骨外科了,您在哪兒?”
“徐與沐。”
聲音不是從電話里傳出來的,徐與沐抬頭循聲找去,一眼就看到了穿著米白風的藍寂,第一眼便倍驚艷。
斯文、儒氣...還有一種與生俱來的疏離和冷。
蕓蕓眾生中一眼就能注意到他的存在。
徐與沐知道他年紀不大,才三十歲,接過一些作家,沒有幾個能像藍寂這樣保持材和值,畢竟久坐不,脂肪最喜歡了。
“藍先生。”
徐與沐面平靜的走到他面前。
“您哪兒傷了?”徐與沐淺笑詢問。
藍寂高一八五,見到時眼底不覺掠過一驚詫,但轉瞬即逝。
他活了下手腕,雙手放在風口袋里,聲音冷淡道:“腱鞘炎。”
“那您看好了嗎?”徐與沐看了眼他的手,修長、筆直,堪稱建模手。
藍寂:“嗯。”
徐與沐:“……”
得,帥哥都沉默是金。
“那我們找個咖啡廳坐坐?或者您想去哪兒?醫院的消毒水不好聞。”
藍寂看了眼手上的向日葵,徐與沐立刻將花遞過去說:“我也不知道您喜歡什麼花,我喜歡向日葵,看著讓人心好,所以就給您買了一束。”
“水果就按照我的喜好買了一些,略表心意。”
藍寂微微揚眉,角揚起弧度,手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