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誠可貴，價更高。我這區區一條命，怎麼能跟你的相提并論呢？不過徐小姐確實有趣，象棋下得很好。”
藍寂毫不吝嗇的贊讓陸鏡斂更加抓狂。
究竟還有什麼不會？還有什麼是自己不知道的？
“說完了？”
藍寂聽到他的語氣，不笑了下說：“聽你這口氣，好像并不了解，你真的喜歡？還是只喜歡當的甲方？”
陸鏡斂面如鍋底，默了兩秒后道：“你的資金明天我就讓人撤出來。”
藍寂一頓：“這麼小氣？”
“讓我替你賺錢還不會說好聽話，你覺得我長得像大冤種嗎？”
陸鏡斂冷哼，“馬上給我刪了。”
藍寂意味深長地嘖了聲，“刪圖可以，向日葵我可以養好幾天。”
陸鏡斂呼吸凝滯，沉著臉掐斷通話。
掛了電話后，點開微信看到徐與沐回復的消息，臉更臭了。
徐與沐寫完日記，點開歌單在床上醞釀睡意來著，醞釀到一半，音樂驟停，拿起來一看是陸鏡斂打過來的視頻。
順手劃了接聽，沒想到卻看到搭在他黑襯上的手，很秀，人的手。
“阿斂，快點啊。”連說話的聲音都帶著滿滿的姐風。
徐與沐秀眉微皺，他那頭的燈昏暗，應該是在KTV包廂之類。
他去花城就是忙這些事嗎？
“陸律師。”喊了聲。
咔噠。
陸鏡斂點了香煙，發有幾分凌，黑襯的領口微微敞開著，邪肆、力十足。
“還沒睡？”
徐與沐覷了眼左上角的時間，凌晨一點。
“有點睡不著。”
他似乎心不好？
但……關屁事。
“今天去見藍寂，談得怎麼樣？”
陸鏡斂恣意斜靠在深藍絨沙發上，吐了一口煙霧，語調不辨喜怒。
“大作家給我機會，初八之前能創作出符合他要求的設計，會考慮合作。”
這是的工作，用的是他的人脈，但細節上的事就沒必要和他細說了。
雖然他的條件資源不用白不用，但有些事還是想憑自己的能力去爭取。
不然易結束，豈不是什麼都沒積累到？。
“送花，吃飯，陪下棋，就這樣？”
陸鏡斂微微挑眉，語氣略有那麼幾分鄙夷，夾著兩分嘲笑。
那意思分明是在說：做了這麼多，居然還拿不下來？
徐與沐一頓，大腦高度警惕。
他的心確實不好。
哪個小姐姐沒伺候好這尊大金主？害得大半夜被殃及池魚。
“航線畢竟是大IP，前面幾次和華霆的商談不怎麼漂亮，大作家有所顧慮也是正常。”
徐與沐解釋得極方，絕口不提為什麼要送花、吃飯和下棋的事，覺得兩人這關系沒必要解釋。
之前他們簽訂的協議里說得明明白白：不干涉對方生活。
“你放心，我肯定會全力以赴，不辜負你給我配的這麼好的資源。”末了，拍了句馬屁，以為陸鏡斂會用。
“呵。”
豈料陸鏡斂緒不明地呵笑了下，沒說多余的話。
兩人就這麼四目相對，隔著屏幕四周的空氣就跟凝固了似的。
徐與沐不清他為什麼心不好，自己也沒招他惹他。
“你...在花城的事理得不順利嗎？”
遲疑了下問，倒不是很想問，只是想搞清楚他不高興的地方在哪里。
咱能別遷怒無辜的人不？
陸鏡斂聽到的話，鼻腔又是輕嗤一聲，摁滅了煙頭，語氣極其冷淡：“早點睡。”
說完就掐斷視頻了。
徐與沐：“……”
他吃錯藥了？沖撒什麼火？
盯著手機看半晌，徐與沐也有點被氣到了。
必須盡快查清蔣一海的賬務，弄清楚工程事故，早日解！
這大金主誰伺候誰伺候去！
徐與沐心口慪火，在心底問候了陸鏡斂祖宗八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