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不按照那個人說的去做,他就會把證據寄到警察局。」男人一臉痛苦,「我就想,自己已經背了一條人命了,再背一條就背了!而且他還承諾會給我一大筆錢,事辦完就給我弄出國,傅家也不會把我怎麼樣的!」
只是他不知道現在自己被抓來這裡,是傅君衍作太快,還是對方卸磨殺驢。
司機的話印證了沈星若的猜測,對方行事縝,肯定不是方汝親自接的。
也不知道方汝和上面的人說了什麼,對方竟然會替他大費周章除掉傅雲卿。
「他們的通話錄音拿到了嗎?」傅君衍看向徐。
徐道:「拿到了,事差不多就是他說的這樣。不過對方用了變聲,聽不出原本的聲音,甚至無法確定是男是。」
「就一點線索也沒有了嗎?」沈星若又急又自責,轉就要往外走,「我去找方汝!」
傅君衍抬手一把拉住的手腕,將人拉回來,道:「你去找那個無賴,能從他裡聽到什麼實話?」
沈星若眼睛眨了眨,低頭對依舊四平八穩坐在椅子上的人請求道:「方汝很怕你,你去找他,一定可以問出什麼!雲卿出事前他給我打了電話,我敢保證,這件事一定和他有關!」
傅君衍嗤笑一聲,反問:「他都敢讓人傅雲卿,你覺得他會對我說實話!」
沈星若沉默下來,方汝守著的關乎他的生死,就算他再懼怕傅君衍,也沒法和自己的生死相比。
而且現在除了那通莫名其妙的電話,再沒有證據能指證方汝和這件事有關。
一時間沒人再說話,只有那司機一聲快過一聲因為恐懼而沉重的呼吸聲。
半晌,徐才開口問道:「二爺,這人怎麼辦?送警局嗎?」
雖說是蓄意殺人,但現在傅雲卿並未喪命,哪怕有傅家施,這人也判不了死刑。
傅君衍冷淡道:「拖去北城那塊施工的工地,埋了。」
他說話時眉眼皆冷,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
那司機的表一下驚恐到了極點,掙扎哀嚎道:「不要啊傅總!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你把我給警察吧!不要埋我!我不想死!」
兩個保鏢一左一右將他提起來,拖著往外走,門關上后,走廊里還回著男人驚恐萬分的慘。
沈星若愣愣地看著司機被拖走的方向,一種從未有過的無力湧上來。
有人可以為了一己之私去殘害一條無辜的生命,而轉眼又被另一個站在權利巔峰的人輕而易舉碾死。
「害怕了?」傅君衍的聲音拉回的思緒。
沈星若搖搖頭一直都知道傅君衍是什麼樣的人,商場上的廝殺比埋了一個人還要殘酷,間接死在他手上的人又豈止一個兩個?
傅君衍站起來,雙手隨意地在兜里,神難辨地看著沈星若道:「現在該問你了,你讓傅雲卿做了什麼,又到了誰的利益?」
沈星若以為自己那點事傅君衍早就知道了,在他第一次用父親死因威脅自己的時候。
「你這是什麼眼神?」傅君衍勾起的下,「覺得我已經把你的事全部都查的清清楚楚了?」
「你不是控制過方汝嗎?難道沒有查到他背後是萬綜集團?」沈星若直視著傅君衍,不明白他到底知道什麼,又不知道什麼。
傅君衍勾了下角,當初他是準備拿著方汝威脅沈星若留在自己邊。
但小兔子的反應很激烈,一提到去世的父親,整個人就有種寧願死也不願屈服的氣勢。
傅君衍怕真的把人急了,同時也不屑真的拿一個人渣做籌碼,就把方汝放了。
至於沈星若父親當年死亡的真相,他是了查一查的心思,但很快就放棄了。
有些謎團自己揭開才有意義,有些仇恨,自己報了才能放下。
「不興趣了,就不查了。」傅君衍在沈星若的注視下,漫不經心地開口回答了剛才的問題。
沈星若眼神有一瞬間暗淡,隨即又自嘲自己真是矯。
是不讓傅君衍管自己事的,人家真不興趣了,又覺得悵然若失。
「不過你剛說萬綜集團?確定是M國那個萬綜?」傅君衍提到這兩個字時,眉心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