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若震驚，傅君衍和在一起時心好？怎麼五年了一點沒發現！
他們在一起不是上床就是吵架，心好的時候也不是沒有，就是每次傅君衍把折騰得要死，滿足了，心也跟著愉悅了幾分。
「這麼說也不太準確，」徐撓了撓頭髮，「就是覺二爺和你在一起的時候，特別鮮活，喜怒哀樂都很明顯。他平時不在你邊時，就都沒什麼表，除了發火，其餘時間像一個冰冷冷的雕塑。其實他和夏小姐在一起，也像個假人。」
徐等了半天不見沈星若回應，從後視鏡看了一眼，才發現沈星若已經窩在車後座睡著了。
他嘆了口氣，自己本來是想給老闆在沈小姐這裡加點分的，好一頓輸出，結果人家睡著了，怕是一個字都沒聽見。
沈星若太累了，繃的神經在和徐開了個小玩笑后，陡然放鬆下來，困意席捲，竟然速睡著了。
但其實睡得也沒有那麼沉，約聽見了徐的話，只是覺得不真切，一時分辨不出是真的聽到了，還是臆想的夢。
大約二十分鐘，沈星若驚醒，著頭坐直子時表有點懵，緩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自己在徐的車上。
而顯然徐已經在醫院門口停了好久了。
「不好意思，睡著了。」沈星若趕要推門下車，「你快回去吧！」
此時天已經黑，醫院門前依舊是人來人往，熱鬧又冷凄。
徐道：「沒關係，我也剛到。」
看著沈星若離開的背影，徐給傅君衍打電話：「傅總，人送醫院來了。您在哪裡？需要我去接您嗎？」
不知道傅君衍說了什麼，徐道：「好的，那我明早接您去公司。」
……
此刻，傅君衍正坐在一間老破小的筒子樓里，長疊，雙手搭塔狀撐著下頜。
破舊灰敗的環境，與他格格不。
他面前戰戰兢兢地站著一個邋裡邋遢的中年男人，正是方汝。
「傅總，這件事和我真的沒有關係！肯定是沈星若那死丫頭瞎說的！」
「說雲卿出事前，你給打了電話？」傅君衍神不變，說出的每一個都讓人神經繃。
方汝趕道：「我是打電話了沒錯，我也只是想嚇嚇，讓別在背後搞小作！我哪裡知道傅小爺就真的出事了啊！就是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對傅家人搞小作啊！」
他說的真實意，甚至指天發誓：「傅總，我要是撒謊，我就天打雷劈！我不得好死！」
傅君衍面無表，顯然對於方汝的死活不興趣，他又道：「你說借刀殺人？想借誰的刀？萬綜集團？」
方汝一愣，知道今天傅君衍是有備而來，有些事可能瞞不過去了。
他訕訕道：「我真的就是嚇唬一下那死丫頭，再說萬綜集團那麼大個公司，連老闆是誰我都不知道，我肯定不能指使人家做事啊！」
方汝還是決定做最後的掙扎，秉承著傅君衍拿不出證據，自己就不承認！
「不說實話是吧？」傅君衍撐著下頜的手放下，站起來走到方汝對面，「我親自過來一趟不是聽你在這浪費時間的，不說點我想聽的，那以後你都不用開口說話了。」
他手裡把玩著一把銀質摺疊匕首，目鷙。
方汝頓時覺得舌一亮，不敢再說些有的沒的，抖著道：「我當年只是……只是幫著一個人做了點事，那人說他是萬綜集團大老闆的人，說事之後不會虧待我。」
「和沈星若的父親有關？」傅君衍聲音低沉地問道。
方汝吞了口唾沫，戰戰兢兢地點頭：「是。不過人真不是我殺的，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死的！我就是按照那人說的，把他約出去了，當然等在那裡的人不是我。後來就聽說出車禍了，人沒了。」
傅君衍目沉沉地看著他，像是在考量他說的是真是假。
方汝趕急切地道：「我說的都是真的！傅總，我可不敢騙你的！我就一個小人，人家大老闆也不可能讓我做什麼大事啊！」
「那為什麼，沈星若的父親死後，你娶了母親？」傅君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