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若在學校門口攔了輛車,報了水雲天的地址。
司機一聽這地方,眼神有幾分古怪,又見是一個從學校出來的孩子,便好心提醒道:「一個人的話還是不要去那個地方,嚇人得很!前兩天我一個朋友就載了一個從裡面被抬出來的姑娘去醫院,誒呦那被折磨得那個慘啊,不蔽,眼神獃滯,整個人都傻了!還沒到醫院,人就斷氣了!陪同的人直接甩了我朋友兩萬塊錢,將人抬去了醫院的太平間!」
沈星若被他說得渾一抖,冷汗伴著恐懼滲出來。
知道這司機不是危言聳聽,水雲天外表鮮,實則裡面群魔舞,只比傳言的更可怕。
也知道自己不應該一個人過去,這電話古怪,那人說好心通知,可哪有那麼多好心,要說其中沒什麼謀,沈星若是不信的。
但縱然有一千個理由不去水雲天,可只要有一條——或許能得到一些父親死亡的線索,就必然會選擇過去的!
……
沈星若不是會員,自然被攔了下來。
就在想回撥剛才那人的電話時,從裡面走出來一個侍應生,在攔那人的耳邊說了幾句什麼,便帶著進去了。
水雲天從外面看就是普通的會所,裝修的金碧輝煌,有幾分俗氣。
那侍應生直接帶往地下的電梯走去。
「等等!」沈星若在邁電梯前後退了一步,看著帶路的侍應生,道:「你知道是誰我過來的?」
那侍應生打量了沈星若一眼,眼神有點惋惜,卻聲音冷漠道:「做我們這一行的,最忌諱的就是多。不過你現在要是想走,我也不攔著你。」
他這話暗示的已經很明顯了,然而沈星若卻還是猶豫。
轉離開容易,但此刻竟有了賭徒心理,萬一自己來的人真的知道些什麼呢?
但為了保險,決定先給蘇櫻發個消息,告訴自己在哪裡。
然而拿起手機,也發現,在徐車裡充的那一點電量,已經耗盡了,手機又關機了!
「你到底還去不去?」那個男侍應生催促道,又忍不住提醒:「進了這個電梯,可就出不去了,地下看到的東西,可能會嚇哭你這種學生。」
「勞煩帶路。」沈星若電梯。
來都來了,決定賭一把。
現在還沒有對外宣布和傅雲卿分手,整個京都,沒有幾個敢公然找傅家的不痛快。
如果對方不是真的和父親當年的事有關係,犯不著把自己來這裡,也犯不著得罪傅家。
如果真的有關係……沈星若想到那些人都敢對傅雲卿當街行兇,那又何必故弄玄虛把自己來這裡?
帶路的侍應生搖搖頭,也不再勸。
電梯「叮」的一聲打開,喧囂聲、喊聲頃刻湧進耳。
和樓上鮮明亮的裝修比起來,這裡燈昏暗,有一腥味兒,讓沈星若忍不住聯想到古代的牢房。
「這邊走。」侍應生指著一條昏暗的走廊。
那些喊聲也是從走廊的方向傳來的。
兩人走過去,一個紋的彪形大漢攔在那裡,抬起下點了下沈星若的方向:「這誰?」
「裡面的爺讓帶進去的。」一旁的侍應生讓道。
大漢皺眉,「裡面有規矩,不能在觀眾席弄出人命,告訴裡面的爺悠著點兒!」
沈星若心臟突突直跳,當然聽出這話是什麼意思,進來前也不是沒想過最糟的況。
「明白,明白。」侍應生點頭哈腰,然後帶著沈星若繼續往裡走。
「你膽子是真大,一般的姑娘聽到剛才的話,早就嚇得跑了,你還敢跟我進來?」
那侍應生明知自己不該多,但還是忍不住多看了沈星若兩眼,有點佩服這個小姑娘。
沈星若其實也是怕的,但冷靜地笑笑:「如果對方只是想做那檔子事,犯不著費這麼大勁兒把我弄過來,找個乖順的豈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