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氣氛僵,陸歧趕站出來打圓場,攬著傅君衍的肩膀道:「好啦好啦!你看你都把人家小姑娘嚇到了!找不到人時急得差點兒將這水雲天拆了,現在人找到了,不安一番,反而劈頭蓋臉把人罵一頓!」
「你閉!」傅君衍甩開他的手臂,臉鬱難看。
陸歧一臉敢怒不敢言,心道我帶你來找人,又陪你打架,你居然還罵我!
但他從來都知道傅君衍的脾氣,腹誹一番后,也沒真計較。
剛巧經理帶著保安上來,看著被打倒在地的夏梓澤連同他的四個保鏢,驚愕之餘就是頭疼。
其實這種打架鬥毆在水雲天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要命的是牽扯到了傅君衍這個瘟神,讓經理戰戰兢兢,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報警肯定是不行的,水雲天早就和當地警方打點過,只要沒鬧出人命,警局對這邊發生的事一概不管。
現在又突然報警,你讓人家警察怎麼做?
而且今天這事兒,在水雲天也是時常發生的,本不需要特意管。
或自願或強迫,睡就睡了,玩就玩了,被欺辱的那方本翻不起什麼風浪。
但倒霉就倒霉在,夏梓澤了不該的人,事沒辦呢,就被傅君衍堵在了屋裡,揍了個半死。
其實經理一直很疑,現在更疑了。
傅君衍和陸歧找過來時,直接讓他調了監控,但只看到夏梓沫進了去地下的電梯。
水雲天的地下的監控只有背後的老闆可以看,至於老闆是誰,連經理都不知道。
沒辦法,傅君衍只好和陸歧下了地下,聽說他要找人,一個侍應生猶豫著說那姑娘被夏梓澤帶去了六樓。
經理一聽人是夏家的爺帶走的,他又知道傅君衍和夏梓沫是什麼關係,還以為這傅二爺是來管教自己未來小舅子的。
結果現在看被打個半死,臉腫如豬頭,依舊昏迷著的夏梓澤,就越發疑,管教是要把人往死里管嗎?
但他不敢問,只好求助地看向陸歧,用口型問:「陸爺,現在什麼況啊!」
陸歧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衝的傅君衍,嘆了口氣道:「這件事別宣揚出去,把這四個保鏢先找個屋子關起來,再找個醫生過來,別讓這夏家小爺真死這裡了。」
經理趕點頭稱是,讓保安把那四個人拖走,自己也退了出去,生怕多待一秒惹怒了傅君衍。
「我人送了服過來,君衍,你帶沈小姐去隔壁房間換一下服,再理一下傷口。」陸歧難得靠譜,「夏梓澤我先幫你看著,你考慮一下要不要他姐過來。」
傅君衍看起來平靜了很多,但依舊沉著臉出了房門。
沈星若披著他的服,臉頰紅腫,髮凌,角還帶著跡,在後面亦步亦趨地跟到了隔壁。
房門被傅君衍「砰」地關上,沒等沈星若和他拉開安全距離,就被用力拉過來,圈在了牆壁和自己膛之間。
悉的泠冽氣息,讓沈星若後知後覺地到了恐懼,如果傅君衍沒有及時趕來,那自己現在……
不敢細想,也不敢去看傅君衍發怒的眸子,只低頭想要回自己的手腕,甕聲道:「你鬆手,疼。」
「你還知道疼?不是厲害嗎,這種地方隨隨便便就來了!」傅君衍抑著怒火,咬牙切齒地住的下頜。
當徐說人來了這裡之後,他頓時了,許久不曾過的恐懼一直到找到了人,才變為憤怒和失而復得的喜悅。
沈星若皺眉,下頜被夏梓澤用力過,現在傅君衍雖然有意控制著力氣,但還是讓疼得「嘶」了一聲,紅著眼眶道:「真的疼。」
傅君衍又氣又無奈,一時間表很是彩。
「有哪裡傷嗎?」他低頭看著前實在狼狽可憐的人,語氣緩和了幾分,但臉依舊冰冷駭人。
沈星若搖搖頭,最重的傷就是夏梓澤扇的一掌。
傅君衍結滾了一下,突然一低頭,捧起沈星若的臉吻了上去。
「嘶!」沈星若臉頰角都破了,心裡第一個點頭竟然不是推開傅君衍,而是疑自己這副慘樣,他到底是怎麼下得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