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瑞說這房子是他的,不過他現在大多數時候都和大伯住在山上。
「只有兩間房,你們……方便住一起嗎?」洪瑞抱來了被子,不太確定傅君衍和沈星若的關係。
傅君衍點頭道:「方便。」
於是洪瑞默認了他們是,又去找了些葯和紗布給沈星若,道:「我看你男朋友上有多小傷口的,這裡只有酒和簡單的消炎藥,你給他理一下吧,別染。」
沈星若接過道了謝,洪瑞又看看傅君衍那狼狽的一,猶豫著問:「我有洗乾淨的服,你穿嗎?」
人家畢竟是堂堂總裁,可能寧願穿破的,也不一定願意穿別人的,所以還是先問一問的好。
果然,傅君衍猶豫了。
他是從未穿過別人服的,也沒想到有一天居然會淪落到這麼狼狽的地步。
可如果不穿……他低頭看了眼滿是污泥和破的服。
沈星若直接替他做了決定,對洪瑞道:「他穿,謝謝你啦!」
洪瑞撓撓頭,這回到他猶豫了,「不過家裡沒有生的服,要不我也給你找你一個我洗乾淨的T恤?」
讓你一個孩子穿陌生男人的服總歸不好,但沈星若這一實在沒有比傅君衍強太多。
沈星若剛要拒絕,傅君衍就替開了口,冷冷地道:「不穿,謝謝。」
洪瑞點點頭,也覺得自己問的唐突了,趕退了出去。
「所以你就讓我穿這臟服睡覺?」沈星若挑眉看傅君衍。
本也沒想穿洪瑞的服,但既然是傅君衍拒絕的,便忍不住想知道對方怎麼想的。
「你可以不穿。」傅君衍淡然地看著,「我不介意。」
沈星若不知道他是怎麼冷著一張臉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沒好氣道:「服,上藥。」
傅君衍了外套,裡面的白襯衫已經被鮮染了一片片紅。
沈星若拿著藥水的手一抖,張地喃喃道:「這麼嚴重……」
要不是為了護著,也不會這個樣子。
傅君衍一邊襯衫一邊道:「不嚴重,沒有大的傷口。」
確實沒有大的傷口,但那些被石頭樹枝劃傷的細小傷口,幾乎遍布了全。
沈星若給他消毒的手有點抖,心臟也悶悶的疼。
「心疼了?」傅君衍側頭看,眼底有一不明顯的笑意。
沈星若冷著臉道:「為什麼心疼你?要不是你我也不會遇到這種事。」
傅君衍輕笑一聲,「不遇到今天的事,你就要再費好幾天時間去找洪老。」
「那是我的事……你什麼意思?」沈星若反應過來,震驚地看著他,「你的意思是,那個老者就是洪老?你怎麼知道的?」
「那個男生洪瑞,他說他大伯以前是醫生,且兩人現在時常去山裡采草藥。」傅君衍淡淡地開口。
沈星若驚喜道:「那就是了!明日我就去拜請洪老給雲卿治病!」
傅君衍看了一眼,沒有說接下來的話。
折騰了一天,姑且給點希,讓睡一覺再說。
……
洪瑞給傅君衍送來了乾淨的服,傅君衍渾纏著紗布,也沒有洗澡,直接將服套上了。
沈星若洗過澡后,看著下來的臟服,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窩在浴室里思考怎麼辦才好。
「你打算睡在裡面?」傅君衍的聲音著浴室門傳來。
沈星若一咬牙,總不能真著出去,剛打算把臟服穿回去,浴室門就被「嘩啦」一聲推開,傅君衍大步走進來,直接將抱了出去,塞進了被子里。
「我說了,我不介意。」
「我介意!」沈星若又氣又惱。
村子里的晚上實在有些冷,屋裡又沒有空調,著子在被子里凍的瑟瑟發抖,說出的話也毫無威懾力。
傅君衍隨即也鑽了進來,皺眉道:「這麼冷?」
沈星若白了他一眼,往旁邊了,盡量和他保持距離。
「過來。」傅君衍卻長臂一攬將人抱了回來,「給你暖暖。」
沈星若整個人被傅君衍裹在懷裡,確實一下子暖和了。
沒骨氣地默認了這種睡姿,決定立馬裝睡。
可後的人並不如的願。
只安靜地抱了一會兒,傅君衍的呼吸便重起來。
他咬著沈星若的耳垂道:「其實還有一個取暖的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