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沈星若是在傅君衍懷裡醒來的。
傅君衍已經醒了,正在打電話,不知對面的人說了什麼,他只簡單地「嗯」了兩聲,側頭見沈星若睜開眼睛,才道:「知道了,順利的話我會儘快回去。」
「你怎麼……你怎麼還在這裡!」沈星若震驚地看著他。
雖然昨晚的瘋狂肯定夏梓沫已經知道了,但心照不宣和明目張膽還是不一樣的。
而且現在沈星若冷靜下來,越發覺得自己是被當了兩人吵架的炮灰了。
不清楚為什麼傅君衍一直不肯夏梓沫,要讓夏梓沫用上下藥這種手段,但以傅君衍的格,絕對不會任人擺布,哪怕是在床事上。
這也是為什麼昨晚夏梓沫明知道發生了什麼,卻不敢鬧的原因。
傅君衍是利用自己在故意氣夏梓沫。
沈星若越想越覺得氣悶,偏偏自己又經不得傅君衍的一點撥,從被迫到主,也怨不得別人。
現在本沒有立場去指責傅君衍,只能裹著被子冷淡道:「你快出去。」
「昨晚……」
傅君衍剛一開口,就被沈星若打斷:「昨晚我也爽到了,沒什麼好說的。」
傅君衍皺眉,強行將人帶著被子一起抱過來,著沈星若的下道:「睜眼,看著我。」
沈星若不不願地睜開眼睛,眼底三分怨懟七分冰冷。
「你什麼意思?」傅君衍眸深沉難測。
沈星若嘲諷道:「我不過是你和夏梓沫吵架的工人而已,但我們現在合約已經結束了,我沒有義務做你們的調節劑。傅總,希沒有下次。」
窗外過隙進來,落在傅君衍深邃的眉眼廓上,卻不能消減他渾的暴戾冷沉的氣息。
他突然扯笑了一下,可笑意太冷,煞亮的眸子滿是刀劍影。
「你想要錢?十萬夠嗎,還是二十萬?」傅君衍挲著沈星若的下頜,手上並沒有用力氣,眼神卻兇狠的像是要把的骨頭生生掰碎。
「或者五百萬,我再包養你一個月……」
「傅君衍!」沈星若揮開他的手,也顧不得夏梓沫是否在隔壁,大聲道:「在你眼裡,我就是一個有錢就能睡的婊子?」
兩人的目相撞,仿若短兵相接,都用力往對方最疼的地方刺。
這次倒是傅君衍先移開目。
他沉著臉下床,推開門走了出去,門板撞到牆上,發出「砰」的一聲。
沈星若目怔忪地盯著天花板,眼淚順著眼角淌下來。
半晌,才用手背抹了一下眼睛,穿好服後走了出去。
夏梓沫不在房間,連同的東西也一起不見了。
洪瑞正在院子里翻曬草藥,見沈星若出來,打了個招呼,但眼神有點意味深長。
沈星若猶豫了一下走過去,低聲問道:「夏梓沫呢?」
「天沒亮就推著行李離開了,好像……哭過了。我問去哪裡,說家裡有點事,要先回去」洪瑞八卦的心思不住,又冒了出來,「剛才傅君衍也離開了,看那方嚮應該也是下山了。」
不過他沒敢問,畢竟傅君衍那臉,沉的好像要吃人。
沈星若垂眸,纖長的睫一一的,讓人看不清緒。
洪瑞看出三人都不對勁兒,也猜到了三人複雜的關係。
但大概是先認識的沈星若,讓他雖然不清楚三人到底有什麼恩怨仇,但上更偏向沈星若。
「夏梓沫真的是傅總的朋友?我看著傅君衍也不太喜歡。」洪瑞想晦地安一下沈星若。
沈星若心不在焉地道:「是嗎,你怎麼看出來的?」
「如果很在意,會讓朋友天不亮就自己離開?還是在人生地不的地方。」
沈星若笑了一下,漫不經心道:「這不是追上去了嗎?」
……
接下來的一整天,沈星若都在專心做瓷,洪老就在一邊看著,兩人時不時討論幾句。
而夏梓沫和傅君衍也一直沒有出現過。
沈星若想到了傅君衍說的,有辦法讓洪老自願去給傅雲卿治病。
而現在卻不見了人影,看來也就是說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