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窗可以,但是只能從二樓跳。
沈星若住要離開的陸歧,小聲道:「你還得幫我一個忙。」
……
十分鐘后,陸歧從外面接住了從二樓跳下來的沈星若,苦著一張臉道:「這次沒別的事了吧?」
「沒有了,謝謝你!」沈星若整理了一下服,笑著道:「放心,這次合作我一定盡全力。」
陸歧趕溜了,生怕跑得慢一點又被沈星若回去。
沈星若跳窗的地方是老宅的後院,而宴會在前廳舉行。
管家帶傅郁鐸進來時,為了避著,應當是從側門進來的。
沈星若打定主意,繞到了側門,準備一會兒裝是迷路的服務生,只正面見一眼傅郁鐸就好。
因為這個人太神,上網搜尋了一圈,連一張照片都沒找到。
……
此刻,傅老爺子的書房。
傅玉澤被管家帶進來,抬眸看向正襟危坐的傅老爺子,笑著道:「叔叔,好久不見了。」
傅老爺子打量著眼前的青年,長玉立,姿態拔,有著傅家人優越的外貌以及常年在國外而養的慵懶鬆弛。
他雖然是笑著,但眼底有一閃而過的冰冷疏離,等傅老爺子再去看時,卻只剩下一派和煦。
「坐吧。」傅老爺子指了下對面的沙發。
傅郁鐸依言坐下,管家替他倒了杯茶,便退了出去。
書房裡只剩下叔侄二人,氣氛變得沉悶詭異。
「我以為叔叔看到我,會特別高興,就算不拉著手涕淚橫流,也應當是欣慈的。」傅郁鐸輕笑一聲,「怎麼是如今這副嚴陣以待的模樣?難道叔叔並不歡迎我?」
傅老爺子綳著一張臉,眼沉,「聽說你在國外有一家公司,混得還不錯,怎麼突然回國了?」
傅郁鐸眼中帶笑,「看來叔叔還是關心我的,連我在國外的況都清清楚楚。不過我那就一家小公司,和傅氏集團相比,不值一提。」
傅老爺子眸陡然銳利,冰冷地向他道:「你什麼意思?現在的傅氏集團都是君衍一步一步發展到現在這般規模的,你想回來爭奪公司?做夢!」
「叔叔怎麼這麼敏?我家早就和傅氏集團沒有關係了,我怎麼可能覬覦別人家的東西?」傅郁鐸長疊,姿態隨意,「我回國就是因為想念叔叔和君衍雲卿了,我在這個世上只有叔叔一家親人了。」
傅老爺子冷哼,「二十幾年都沒回來過?現在回來認親?誰知道你安的什麼心思!」
傅郁鐸眉眼也冷下來,聲音好像從冰裡出來:「叔叔,我父母當年意外去世,我能活這二十多年已經不容易了,你忍心指責我?」
他這話中別有深意,傅老爺子臉沉,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傅郁鐸轉眼又恢復了笑意,彷彿剛才的冷是一種錯覺。
他姿態慵懶地靠在沙發上,「今晚傅家舉辦晚宴,怎麼不見晚宴的兩位主角?君衍和雲卿去哪裡了?」
一提起那兩位,傅老爺子更糟心了,冷道:「有些不舒服,去休息了。你要在國待上一段時間嗎?今晚不方便,改天我安排家宴,再邀你過來。」
這是明顯下了逐客令,傅郁鐸也識趣地起,「那就不打擾叔叔宴請其他賓客了。不過君衍的婚禮,叔叔務必給我請柬,我是一定會留在國參加他的婚禮的。」
傅老爺子眉心皺,他是剛剛在宴會上才宣布的這件事,而傅郁鐸當時明明不在,他是怎麼知道的?
傅郁鐸的目意味深長,對傅老爺子微微俯,「我先走了叔叔,我們來日方長。」
他說完推開書房的門,門外的管家和傅老爺子對視一眼,恭敬道:「傅先生,我送您出去。」
傅郁鐸意味不明道:「老管家不用和我這麼客氣,我小時候你還抱過我呢。傅家能有今天,你也功不可沒。」
他口中的「傅家」,指向意味不明,讓管家額間滲出一滴冷汗,只能尷尬地笑笑,帶他下樓。
「前廳這麼熱鬧,我能不能去討一杯酒水?」
出了主樓,傅郁鐸突然改變主意,抬腳就要往宴會的方向走。
管家一腦門冷汗,趕攔住,抱歉道:「傅先生,老爺子說了改日家宴單獨邀請您,您可別為難我這個老頭子。」
傅郁鐸輕笑一聲,「開玩笑的,瞧把您嚇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傅家欠了我什麼,怕我來砸場子呢!」